H市現在所有的新聞,熱門視頻,熱門話題,全部都是冷厲霆的妻子。
那個叫做凌薇薇的女人。
“凌薇薇!”
同樣消失已久的沐碗碗,就算身處冷家老宅,也同樣看到了這樣的消息。
雙目已然猩紅,攥緊的拳頭,指甲似乎都已經要嵌入肉裡。
她嫉妒,憤恨,羨慕,爲什麼站在冷厲霆身邊的人不是自己?爲什麼凌薇薇搶走了她所有擁有的一切?爲什麼冷厲霆不愛自己了?
那個男人,從前他的眼裡只有自己,可如今卻一文不值。
“婉婉?你怎麼了?”
冷家的老太爺從房中走出,便看到了雙目猩紅的沐婉婉,似乎有垂淚欲滴的感覺,但是他卻沒有多問些什麼,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老太爺不是不喜歡沐婉婉,只是多少對她心裡有些怨恨,畢竟她曾經拋棄冷厲霆的時候,老太爺可是都知道的。
但是奈何,冷家的太奶,對沐婉婉喜愛的緊。
“是爺爺呀,我沒事兒,不用擔心。”
沐婉婉到嘴上雖然說着沒事,但是剛纔只是垂淚欲滴的感覺,現在卻馬上有聲淚俱下的趨勢。
老太爺知道沐婉婉是裝的,只是懶得戳穿而已。
於是這是默默的應了一聲,便不再理會,走至客廳,自顧自的看起了報紙。
沐婉婉有些愣神,不知自己哪裡犯了錯,讓老太爺這麼冷淡,分明以前他是最喜愛自己的,也認定了自己會是他的孫媳婦,可爲什麼現在,這麼疏遠呢。
默不作聲的走到了老太爺跟前,半跪下了自己的身子,開始爲老太爺捶腿。
“爺爺晚飯想吃些什麼?婉婉親自下廚,爲你做一頓好吃的怎麼樣?”
沐婉婉來到這裡,一言一行都想着怎麼討好老太爺和老太奶,她知道冷厲霆除了冷母的話,便最是聽老太爺的話了。
所以在夏天消失之後,她便來到了冷宅。
她深知自己已經被冷厲霆厭惡,所以不管做什麼,也不會得他的傾心,所以她想到了冷老太爺。
這個冷厲霆一生中最敬重的男人。
只要冷老太爺對自己中意,只要老太奶仍舊對自己心生歡喜,那麼就算凌薇薇和冷厲霆已經領證結婚,她的位置也保不穩。
“隨便吧,什麼都好。” 老太爺心力交瘁,連敷衍都懶得同她講一句,便隨意應了一聲。
可偏不巧被回來的太奶聽見,便立刻被揪住了耳朵,“什麼隨便,人家婉婉這麼用心的照顧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便是老太奶,平日裡看起來最是慈眉善目的一個老人家。
可偏偏也是一個被矇蔽雙眼的老人家,她一直都覺得,沐婉婉還是當初的沐婉婉。
所以她是依舊認定,這還是自己的孫媳婦。
“沒事的奶奶,我先去做飯了,你想吃點什麼?”
沐婉婉說着便徑直轉身走進了廚房,開始爲冷家老太爺和太奶準備晚飯,聽着身後傳來冷家太奶的誇讚維護,這才心裡稍稍舒緩了下來。,
嘈雜的音樂聲衝撞着耳蝸,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斷的在身邊迴響。
可是,冷厲召的眼裡,卻只有酒。
同樣是看到那些新聞,冷厲召看見的卻只有凌薇薇那幸福的笑容。
爲什麼,她喜歡的人是冷厲霆。
爲什麼,我這麼努力的喜歡她,卻始終入不了她的眼。
“冷厲召!你夠了,你還想喝多少?就算你把自己灌醉,她凌薇薇也不是你的人。”
凌霜兒是跟着冷厲召一起來的,說好了只是過來消遣一番,慶祝自己出院,可冷厲看到那些新聞的時候,便開始猛灌酒水。
深夜11點,到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
冷厲召已經連續喝了四個小時,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可不管凌霜兒如何去勸誡,也絲毫沒有被冷厲召聽進去。
“你管的着我嘛你?滾!”
此時的冷厲召已經爛醉,他始終是個男人,用力的一揮,凌霜兒整個人便沙發上摔了下去,看起來狼狽至極。
她,就不該管冷厲召。
可是凌霜兒始終下不去那個狠心,她不敢將冷厲召獨自扔在這裡,不是擔心冷厲而是擔心自己。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依舊沒有放棄。
凌霜兒走到冷厲召面前,用力拽住冷厲召的衣領,一把將人從沙發上拽了下來。
“冷厲召,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我要是凌薇薇,我也不會喜歡你!”
爛醉如泥的他,卻在聽見這個名字之後,瞬間擡起了頭。
迷 離的雙眼努力睜開,盡力的向凌霜兒看去,模糊的雙眼,模糊的視線,以及重影的人。
“薇薇?是你嗎?我好想你,讓我抱抱你,好嗎?”
很顯然,冷厲召是將眼前的凌霜兒看成了凌薇薇,他努力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的蹬了幾步地面,卻還是應聲倒下。
凌霜兒突然覺得,冷厲召和自己是一類人。
愛而不得,終身恨。
“我不是,我永遠都不會是凌薇薇,她是她,我是我,就算是我死了,我也只是,凌霜兒!”
只見凌霜兒快步向前,一把揪住了冷厲召衣領,憤恨的眼神中似乎隱藏的殺意,克那股殺意分不清是對誰的。
她將這些話全部吐露了出來,她痛恨凌薇薇,她真的巴不得凌薇薇去死。
凌霜兒認爲自己分明比凌薇薇更優秀,可偏偏,凌薇薇卻擁有了她想要的一切。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她,你都不可能成爲她,她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凌薇薇,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她。”
冷厲召已經爛醉如泥,卻還是能夠清晰的說出這一連串對凌薇誇讚。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喜歡凌薇薇,但的確愛到了骨子裡,只不過這份愛有些偏執罷了。
冷厲召眼光高,從不輕易正眼瞧什麼東西,可一件東西只要他瞧上了,便真的是不死不休。
“呵呵呵……哼!可是被你當做寶的女人,卻滿心歡喜的在別人的牀上承 歡,怎麼樣?開心嗎?”
她知道這樣會招惹冷厲召不開心,會發怒。
所以,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