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照射進來房間之內,蘇離睜開了雙目,伸了一個懶腰,洗漱之後,便和千山暮雪一同下樓。
走了下來,兩人卻發現樓下的氣氛非常的奇怪,周圍的人都默默的在哪兒吃着自己的東西,一句話也不說,貌似都在忌諱着什麼。
千山暮雪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蘇離,似乎是在詢問,蘇離也是疑惑不已,不解的搖了搖頭。
兩人漫步而下,發現一名身穿身着華麗衣服的妙齡女子坐在大廳之中吃着早餐,他的身邊站着兩個高大的男子,似乎是他的護衛。
女子吃的非常的認真,一點一點,細嚼慢嚥,彷彿是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一般。
蘇離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氣氛特別凝重,原本應該很熱鬧的場景,卻變得寂靜無比。
“掌櫃,我要兩份早餐。”
蘇離沒有發現周圍的人這時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掌櫃的臉上冒着冷汗,小聲的說道:“這位小哥,還請這邊走吧。”
蘇離很好奇的看了看掌櫃,道:“這是什麼意思?”
聽見蘇離那隨意的聲音,掌櫃真想一頭撞死,急忙小聲的說道:“輕點,輕點,你沒看見那位小姐在吃早餐嗎,安靜些,那位小姐吃飯的時候最討厭打擾了,已經有好幾個被她身後的護衛給扔了出去。”
蘇離淡淡一笑,道:“我和她很熟嗎?”
吃飯的女子從蘇離開口的第一次便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如今再一次聽見蘇離的話語,吃飯的手輕輕的放了下來。
聽見蘇離這麼說,掌櫃顯然是明白蘇離的一絲,有些埋怨蘇離的不爭氣,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沐氏嫡系小姐,乃是沐氏老祖宗的心肝寶貝。”
蘇離平淡的看了一眼女子,淡笑一聲沒有說什麼。千山暮雪卻是有些不滿了,不過是沐氏而已,就算在江南在有地位又怎麼比得上王侯,她可是千山侯的獨女,皇后娘娘的最疼愛的侄女,她都沒有這麼大的架子,還真是背景不打,脾氣不小。
“還請上兩份早餐,我可是付了錢的。”清冷的聲音自她的口中響起。
蘇離笑了笑,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不過他也無所謂,正好看一看沐氏到底有多麼的強勢。
終於那名錦衣少女開口說道:“把他們請出去。”
身後的兩名護衛點了點頭,其中一人大步走來,淡淡的說道:“我家小姐說了,還請你們出去用餐。”
蘇離看了一眼眼前這名傲氣十足的青年男子,眼中劃過一絲冷漠,平靜的迴應道:“我付了錢!”
這名護衛森然的笑道:“嘿嘿,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不過是想在小姐面前出下風頭,好得到詳解的注意,不過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哦,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代價?”蘇離輕笑一聲。
千山暮雪一臉的不爽,真是不出來不知道,一出來嚇一跳,沐氏一個小姐就有這樣的架子,難以想象沐氏在江南到底是何等的猖狂。
“還真是架子大。”千山暮雪不屑的說道。
男子轉過頭,恭敬的說道:“小姐,這兩人不停您的話。”
“我說了,請出去,聽不懂?”女子看都懶得看一眼,冷淡的說道。
“是!”
護衛男子舉起雙手,陰笑道:“小姐說了,我要請你們出去。”
說完男子大拳悍然砸下,家呆着猛烈的拳風狠狠的轟向蘇離,強大的攻擊直面而來,真元流動的氣息瀰漫在拳頭之上,絲毫沒有留情。
看着男子的出手,蘇離雙目一寒,還真是霸道,僅僅是多說了兩句話,就敢如此動手要人命,看樣子沐氏在江南真是無法無天了。
就在蘇離準備出手的時候,一旁的千山暮雪看不下去,潔白的右手伸出,如同靈蛇一般點在了男子的拳頭之上,四境的真元直衝而去,一舉碾壓而下,強大的力量直接讓那名護衛後退了三步,手臂之上傳遞而來的力量,讓他的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護衛男子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臉色陰沉無比,要知道他可是三境中品修行者,雖然沒有出劍,但是這樣一擊足夠擊敗一般的修行者了,可是在這名女子身上卻感覺到了一股比他還要強大的真元之力。
錦衣女子詫異的看了一眼千山暮雪,而後平靜的說道:“很好,做我的侍女吧,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你們的無理我也就原諒你們了。”
蘇離很開心的笑了笑,說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呢,居然會覺得能夠收她做侍女?”
千山暮雪瞪了一眼蘇離,而後不屑的看着錦衣女子說道:“你算什麼東西!”
貴爲郡主,她有着無視當世無數人的身份,以她的身份在江南除卻少有的幾人能夠平心談之外,其餘之人都不配。
錦衣女子皺了皺眉,眼神變得冷漠無比,殺意十足的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千山暮雪一步邁出,四境的強大真元涌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讓在場的說有人都爲之一震,如此年輕的四境強者,在任何地方都是真正的天才,而這名出自沐氏的小姐同樣知道如此年輕的四境所代表的東西,但是她不在乎,因爲她是沐婉清,江南沐家的小公主,就算是江南郡守的兒子她也不在乎。
有些冷漠的看着蘇離兩人,沐婉清冷冷道:“你們會後悔的。”
蘇離淡淡的說道:“若是你在這般說話,你更會後悔的!”
感覺到了蘇離流入出的殺意,兩名護衛男子低聲的說道:“小姐,我們還是先走吧,這兩人顯然是來參加嵐山劍宗比試的,對付他們這樣的人我們有的是辦法。”
而就在女子不滿的時候,昨日讓蘇離注意的兩人大步走了進來,蘇離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少年腳步有些虛浮。
低聲喃喃道:“似乎是受了傷啊!”
千山暮雪點了點頭也說道:“腳下虛浮,真元動盪,顯然是昨夜裡經歷了一場大戰。”
兩人根本沒有在意站在大廳中央的女子,沙啞的聲音響起:“掌櫃,給我們上兩份早餐。”
似乎認出了這兩人,沐婉清看着渾身籠罩在黑袍之內的少年,不屑道:“就憑你們這樣的廢物,怎麼可能加入嵐山劍宗。”
渾身籠罩在了黑牌之內的男子猛得擡起了頭,雙目之中散發着刺目的光芒,冷冷的說道:“若是你在多嘴,我不介意那你出氣。”
身邊那名眼瞳全白的少年同樣冷冷道:“一個沒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