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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易少天醒來之時,他有些發懵,因爲他們身上的衣物已被烈火焚盡。
易少天大驚失色道:“完了,完了,真完了,我這讀書人的名節全完了。”他心亂如麻,就似熱鍋上的螞蟻,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令狐詩睡的正香,光滑嬌嫩的肌膚白璧無瑕,透着淡淡的粉紅色,可易少天無心褻瀆,他視她如妹妹一般,又豈能有非分之想,但他內心依然狂跳不已,也不知是否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來?
他驚慌失措的爬了起來,從戒指空間內取出一套男裝快速穿上,然後又取出一套女裙蓋在令狐詩的身上。
她睡的很香甜,偶爾還會囈語,時而甜甜的微笑,令人莫名的感到一陣溫暖與幸福。
易少天開始打量這片空間,不禁黯然失色,這哪還是原來的傳承大殿?已然一片狼藉,四尊雕像早已化成碎石,水池已經乾涸,天地間已沒有任何靈氣波動。
不遠的地面上,有兩塊玉佩暗淡無光,一塊是自己的玉環項鍊,而另一塊是令狐詩的腰飾古玉。
易少天走了過去,他將兩塊古玉拾了起來,不禁訝色道:“怎麼會在這裡呢?”
然後他又發現了一塊麒麟甲片竟然毫髮無損的落在一堆亂石中,他撿了起來再次放回袍內貼身護體。
大地陡然顫動。
“易大哥……”令狐詩突然驚醒,她感覺自己不着寸縷,僅蓋着一件紅色長裙,瞬間小臉緋紅,羞澀的無地自容。
“我……我的衣服?易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蓋在身上的裙子,她確定自己一絲不掛,不禁面紅耳赤羞愧難當,說話的聲音更低了。
易少天心跳加速,也不知該做何解釋,背對着她如實說道:“詩兒,你……你剛剛傳承之時,引發烈火反噬,衣物已被大火燒盡,所以……”
“原……原來如此……,我不怪你,易大哥……”
易少天苦笑道:“你傳承時的動靜太大,你看……就連這池中水都已燒乾,何況是衣物呢?算了,我身上的衣服就不用你賠錢了。”
“嘻嘻。”令狐詩被他逗的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兩人均面紅耳赤,很快又陷入尷尬的寧靜當中,令狐詩心如小鹿亂撞,羞澀的不敢回頭看他。
易少天實際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總之不能讓空氣一直這麼寧靜,何況他一直視她爲妹妹那般,毫無非份之想,他忙道:“詩兒,我們好像都傳承成功了。”
令狐詩鼓着小嘴,她準備站起來穿上衣物,卻因許久沒有活動,手腳變得有些麻木,她的身子不由一晃,啊呀了一聲,手中裙子失手落地。
易少天大吃一驚,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禁回頭伸手一攬,將她摟了個正着。
此時,她整個人被他一覽無餘。
易少天連忙別過頭去,可他的手卻觸碰着她的玉肌,抱着她的身體,兩人均身如觸電。
想不到尷尬的事情又發生了,易少天哀嘆無語,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一直視她如小妹,並無非份之想,何況他還有九真圖任務要完成,原本他還可以解釋,可現在這麼不湊巧又抱在一塊,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易少天率先打破寧靜的說道:“你沒事吧?詩兒!”
狐詩嬌喘着氣息:“我……我……我沒事……”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抓着衣物護在身前,心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不要讓他看到她現在這幅羞澀模樣。
“那就好,你自己能穿衣服吧?”
“能……”
易少天試着鬆開了手,背過身向前走了幾步。
令狐詩柔聲說道:“易哥哥,我……我不怪你……”
“詩兒,你放心,易大哥肯定不會讓你白吃虧的!”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完又覺的很不應該這麼說,因爲明顯詩兒不再叫他易大哥,而是叫他易哥哥。
待令狐詩穿好衣物,易少天將古玉遞過去道:“詩兒,你的玉佩。”
眼前的少女已身着紅色綢裙,嬌俏迷人羞色可餐,她的臉蛋白裡透紅,雙眸如水,還是那個可愛的少女,只是臉上多了幾分羞色與情意。
易少天道:“詩兒,咱們試試傳承後的效果。”
“嗯。”
“冰龍槍,聽我號令。”心隨意動,一道白色光影從易少天手掌中涌出,化爲一柄銀白長槍,白色龍影翻雲吐霧,在寒風中龍吟長嘯。
令狐詩睜大雙眸,不可思議的道:“真的成功了,易哥哥,你得到前輩的傳承了?”
易少天大笑道:“你不也傳承成功了,快試試看。”
令狐詩道:“好像體內有一股炙熱的火焰在跳動着,可……可我卻不知怎麼召喚出那鳳影弓……”
易少天蹙眉道:“你……,試着用意念召喚。”
令狐詩小臉微漲,失落的搖搖頭。
易少天打趣的笑道:“這孩子看着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關健時刻……”
“怎麼了?易哥哥?”
“咳咳,要不你再試試?我去找找出路。”
易少天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了出路,進來時是通過傳送陣,出去竟沒有路。
現在,他發現他的精神之力已經可以施展開,只是大殿已失去原有的色彩,靈氣也早已殆盡,空間變暗,整個大地失去了生機。
彷彿此地就是一間沒有出路的囚室,他的內心有些焦慮不安起來。
這時,令狐詩驚喜道:“易哥哥,你看?”她手上多了一團火焰,但鳳影弓遲遲還沒有出現。
易少天笑道:“離成功不遠了,加油!”
兩人正說着。
忽然地面猛烈顫動,緊接着天崩地裂的巨響,地面被炸開一個大洞,祭壇轟的落了下去。
“詩兒小心。”
易少天擋在令狐詩身前,手上快速召喚出冰龍槍,一槍甩出將飛石震開,兩人也隨着塌陷一同落了下去。
下方一個聲音呸了幾聲,接着有人罵道:“我靠,炸了半天,這是將哪炸塌了?”
“哎呀,少爺呀,有鬼啊。”
“你看……”
易少天持槍怒視着眼前的兩名少年,只見這兩人灰頭土臉,其中一人竟是那令狐劍。
“阿劍?”
令狐劍見到他們換了套新衣裳,臉色奇怪的模樣,瞪大眼驚道:“姐姐,怎麼是你們?你們……你們不會是這麼快就好上了吧?”
令狐詩被問的莫名其妙,罵道:“我……,你……你……”
令狐詩朝另一名劍客模樣的小少年問道:“還有你,你怎麼來了?”
“小姐,這不是老爺不放心,所以……”
“有師父在,我們怎麼會有事?”
劍客少年道:“小姐?你師父現在哪還能照顧你,正與司馬空大戰呢。”
令狐詩道:“又打上了?不過我看司馬空也不見得能討到好處,師父一直還未使出絕招呢。”
易少天訝然道:“你師父還有絕招?”
令狐劍搶着道:“當然,蜀山派的頂級絕學紫霄劍訣,可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劍法,師父不到最後關頭絕不使出。”
易少天嘆道:“這些前輩們,果然個個老奸巨滑。”
令狐詩撲哧笑道:“那像你想的那樣,再說紫霄劍訣,也易誤傷他人。”
令狐劍搖頭嘆道:“可惜呀,除了大師兄,師父就沒教過其他人,姐,師父準備什麼時候教你?”
令狐詩責備道:“誰怪你不勤學苦練,這功法需要突破先天之境才能學習,否則易走火入魔,經脈受損遺憾終身。”
令狐劍翻了翻白眼道:“得了得了,師父就是不愛待見我,……哎……”
易少天道:“先說說,你們怎麼會挖到這裡來?這是哪?”
令狐劍賤賤的笑道:“大哥,這是一間死室,有進無出啊,你們看……”
易少天定睛望去,只見四面均是銅牆鐵壁,不遠處的牆角還站着三位驚慌未定的天山派女弟子。
令狐劍笑道:“姐姐,還是我聰明機智,在這寶庫中得了不少炸藥,要不然咱們就得都困死在此地了。”
易少天訕然一笑,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來這是找炸藥的?”
令狐劍拉着易少天笑道:“未來姐夫,這你就不瞭解了,我來這一半是爲了珊瑚姑娘,另一半是爲了歷練……,哎呀,你這長槍不錯啊?”
“……”
易少天十分無語,這令狐劍叫他姐夫,他只能乾笑了一聲,實際上他的內心是狂亂的,畢竟他有些心虛,難道這樣他都能看出來?
令狐詩臉色緋紅,斥道:“阿劍,你討打是不是。”
令狐劍伸手在易少天手中的長槍上一模,只覺冰冷刺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也太冰了,不過我就喜歡刺激的,大哥,可以將你的長槍借我耍耍?”
易少天將冰龍槍往地面一插,笑道:“你試試看?”
冰龍槍離體,立即冰化,令狐劍手還沒碰到,掌上就結了一層冰,連忙將手縮回,“哎呀,真是太刺激了,還是看着比較賞心悅目。”
他雙手放在嘴邊哈着氣,用力的搓了搓道:“咱們還是換個愉快的話題吧,我該叫你未來姐夫還是易大哥?”
易少天啞然失色,但很快就鎮定道:“我對詩兒情同兄妹,何況我還有未婚妻……”
令狐劍張大嘴然後道:“易大哥,男人三妻四妾算得了什麼,我爹都有十一個,你想想,十一個,而且請你看看,我姐姐這衣裳不整,頭髮凌亂,都這樣了,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你不給個交待麼?”
這時,一名天山女弟子有些怒意的輕咳了一聲,令狐劍臉色立變,馬上笑嘻嘻的道:“咳,我爹娶那麼多老婆,可是我不會啊,我很專一的,我心中永遠只有珊瑚妹妹一人。”
那少女雙手抱劍,別過身去,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易少天搖搖頭,笑道:“你這就叫搬石頭砸自己腳啊。”
令狐劍道:“姐,你說說,他有沒有欺負你?”
令狐詩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嬌怒道:“阿劍,你胡說什麼,易哥哥是好人。”
“易哥哥,叫的這麼親熱?這事我要告訴師父,讓他做主。”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將你的秘密講給珊瑚師妹聽了。”
令狐劍立即笑呵呵的道:“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麼,我這不是爲你好,覓得如意郎君,這樣那煩人的大師兄就不會老纏着你了。”
忽然,天山弟子珊瑚跺腳道:“咱們還是先找找出路吧,要不然我們都得困死在這裡。”
令狐劍聞言立刻跑過去,低聲下氣的笑道:“對,珊瑚師妹說的對,咱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裡。易大哥,上面還有沒有出口?”
易少天搖搖頭道:“上面也是一條死路。”
一名天山女弟子失聲道:“哪怎麼辦?我們豈不是出不去了?”
令狐詩安慰道:“各位天山派姐妹,大家且勿着急,一定有出路的。”
易少天問道:“阿劍,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令狐劍指着少年劍客道:“他,這個要問他,這童真到處亂按機關,結果我們就傳進來了。”
少年劍客童真張着大嘴,難似置信的道:“少爺,明明是你亂按,怎麼是我???”
易少天精神力施展,四處查探,他盯着一面牆,眼睛泛出淡淡的光芒,彷彿要看穿一般,然後問道:“阿劍,你還有沒有炸藥?”
視力無法穿透,不過他的精神之力卻能附加在視線上穿透阻礙,這是他得到傳承之後,功力提升帶來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