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飛雪漫天,大地已然化成冰天雪地,易少天不知是巧合還是真是他突破所致。
腦海之中一個聲音微顫道:“小兄弟,你竟然這麼順利的就達到應天之境?這太不可思議了,而且你的精神識海已然升級,這含苞待放的精神之花變得更加鮮亮,隱隱就要綻放一般。”
易少天念識探去,果見那嬌豔的鮮花閃爍着精彩光華,外層上徐徐流動着一層流光,散發着渾厚的精神之氣。
一個女聲咦道:“夜哥,想不到小兄弟,除了我們,他身上還有秘密。”
“夏前輩也舒醒了?您們說的秘密是什麼?”
夏天有些責備之意道:“舒醒,這只是被你突破應天境界時的動靜震醒,差點兒灰飛煙滅,你知道我們現在只不過是一縷意念,連殘魂都算不上,經不起折騰。”
易少天抱歉道:“這,下回小生定會注意些,只是您們住在我的腦袋裡,是不是得交點租金?哈哈……”
夜裡飛驚歎道:“小兄弟身上確實奇異,你身體的異狀,不像吃了靈果那麼簡單,在多出來的一條經脈深處似乎隱藏着某種力量……”
他們說的應該是他體內那條與衆不同的神秘大道。
易少天若有所思,訝道:“難道前輩們所疑惑的是神秘大道中的那口泉眼?”
其實他也不知爲何會多出一條經脈,正想發問,夜裡飛前輩笑道:“你不用問我們了,我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只是一縷意念,說不定那天就消失了。現在我們要開始閉關了。”
易少天愕然道:“前輩們又要閉關?”
夜裡飛嘆道:“你精神識海的存量,也差不多夠我們初期修養了,不到萬不得已,你可千萬別將精神力量消耗空了,否則我們就徹底說再見。”
“可是……小生還有許多不解之處想問問前輩。”他對八玄真經還有不少疑惑之處,還有他們說見過一塊降龍殘碑,他正想打聽打聽,他們卻又要閉關了。
夏天嘆道:“其實你問我們也沒有用,我們除了還記得彼此,恐怕也沒什麼記憶了,而且你看看識海中的精神之花,似乎要綻放了,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威脅,好像我們住在一個可怕的地獄裡,隨時會被這花吞噬。”
夜裡飛道:“小兄弟,如果有合適的人選,記得幫我們將武道傳承出去。今天的話有些多了,我們先開始閉關靜養吧。”
“這,前輩可知另一塊降龍碑的下落?”
夏天說道:“那個地方,只有等你再提升一個境界時,方有機會前去。”
易少天想再問什麼,只是他已感受到他們已進入冥想狀態。
他站起身來,正要觀察自己的身體。
突然,大門咯吱一聲被推了開來,風雪中出現兩道亭亭玉立的身影,這兩人同時目瞪口呆,面紅耳赤,同時尖叫了一聲。
黃盈盈捂着眼睛埋怨道:“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易少天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衣物在突破時被光環力量絞成齏粉,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大叫了聲,快速從一旁取了本書遮在重要部位。
他見慕嫣容視若無睹,嚇了大跳,愕然道:“容兒,你……你乍不別過頭去?”
慕嫣容臉頰緋紅,羞澀難當的嬌嗔道:“哼,這下扯平了。”
黃盈盈聽她這麼說,睜開雙眸赤紅着着臉笑道:“容兒,你說的太對了。”
易少天訕然笑道:“還未結婚,你們兩就想行夫妻之實,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裝模作樣的要拿走書,嚇得她們立即逃奔而去。
易少天訕然大笑,然後從空間內取出一套衣服,快速穿上。
“看你們哪裡跑。”他的身影快如鬼魅,身後帶出一片雪花,妙不可言。
眨眼間一道身影便擋在慕嫣容面前,她不會武功,來不急反應,直接跌進了他的懷中。
她花容失色,手足無措,待看清是他時,嬌羞的不可言語。
易少天看着她那閉月羞花般的面孔,心跳加速,柔聲道:“容兒,你吃過九蓮花,應有些內力基礎,要不也學些武功吧?”
原本她以爲他會說出什麼詩情畫意的浪漫言語,她不禁嗔道:“可是我對武功沒有興趣,何況有你們保護我,也就足夠了。”
不遠處,黃盈盈抱着小哇站在雪中靜靜的看着他們,輕咬朱脣不知在想些什麼。
慕嫣容忽然神色黯然,憂傷的道:“少天,我昨日去看了爹孃,他們被狗官打的遍體鱗傷,我娘又感染風寒,已是重病在身……”
易少天摸着她的臉安慰道:“容兒,你放心,我定會救出伯父伯母,只是這幾日我練功耽擱了些時間,我現在就去想辦法。”
慕嫣容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她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喜歡他身上的溫暖,可她還是將他推開,杏目含情卻又有些無奈的道:“這幾日多虧周公子花錢打點,我才能進去探望父母,他們說我父親手中拿着西衛府重要的東西,所以纔會得罪了他們,讓我找出來,可是我卻去哪裡找來?”
易少天吃驚道:“你去找周成海了?”
慕嫣容幽幽的道:“你這幾日閉關,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何況周公子也不是什麼大壞人,而且他還去求見了張太傅前來相助。”
易少天有些神傷,但他還是面帶笑容的道:“好吧,但你千萬別告訴他你身在丐幫,防人之心不可無。”
小花狗汪汪了兩聲。
黃盈盈拍了拍小哇身上的雪花,悄悄轉身離去。
易少天道:“容兒,江湖險惡,等救回伯父伯母,我便傳你些自保的功法。”
慕嫣容含情脈脈的凝望着他,易少天趁機一個熱吻,頓時令她嬌羞不已,心跳如雷。
“易哥哥,你別這樣。”她嬌羞的如一朵綻放玫瑰,在他懷裡掙扎開來,撒腿就跑。
易少天知道她定是擔心自己會有什麼想法,纔會將周成海的事情告知自己,不過周成海狼子野心定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對容兒好,恐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前院,一些年幼的丐幫弟子正在堆雪人打雪仗,不亦樂乎。
易少天見黃盈盈正向衆弟子交待任務,等了片刻便問道:“盈兒,師父何時出關?”
衆弟子忙道:“見過易少俠。”
現在丐幫上下都知道他已是黃老幫主的關門弟子,無不敬仰。
黃盈盈雙眸閃動道:“我爹?他說最少要閉關七日,恐怕還需要幾天。”
易少天想起重要的事情,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說道:“我現在出去一趟。”
黃盈盈訝道:“你要去哪?”
易少天笑道:“已經到了科考報名時間,我先去做個登記,然後順便去衙門裡打探下慕伯父和慕伯母的情況。”
“嗯,容兒這幾日鬱鬱寡歡,要不我隨你一同前去。”
“你還得給師父護法,我很快就回。”
易少天大步離去,黃盈盈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轉過身去。
易少天辦完科考科登記,眼見離家不遠,便匆匆向易府趕去,轉過一個交叉口,已能見到易府門口的大街上人影攢動。
易少天上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一少年躺倒在地,正被幾名大漢拳打腳踢,已是鼻青臉腫哀嚎連天,他見到易少天,如獲救星大喜過望道:“易兄,快救救我。”
易少天訝道:“路遮天?”
一胖子手中抱着幾幅畫卷,喜出望外道:“哎呀,易兄,你總算回來了,這小子鬼鬼祟祟,在你家偷畫呢。”
易少天道:“原來是祝兄,他來我家偷畫?”
祝東來激動不已的道:“你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你的畫都被我炒到五萬兩銀子一幅,這小子趁機來你家偷畫,被我發現叫人痛打了一頓。”
路遮天哭喊道:“不是這樣的,易兄。”
祝東來回過頭去,猛踹他一腳道:“你小子還說,小心我報官。”
易少天笑道:“祝兄啥時變得這麼見義勇爲俠骨丹心了,可否讓他把話說完?”
路遮天道:“祝東來,你莫要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在偷畫,被我撞見。”
祝東來罵道:“你這是瘋狗亂咬人,你說你來這做什麼?不是你偷還是誰偷?易兄,你看這些畫我替你搶回來了,你可要好好保管。”
“說吧,來我家找我做什麼?”
“易兄,這不是我表妹失蹤了,姨丈全家又被官府關押,我早上去探監,姨丈讓我來找你,結果發現易府緊鎖,聽街坊們說,你們一家都去了石州城遊玩,我不相信,正要爬上牆頭去看個清楚,結果就遇見這祝東來正從牆裡翻出來。”
原來又到了郊遊的時間,每年爹孃這個時候都會拋下他,去石州逍遙一段日子。
易少天笑道:“哦?原來是這樣的,祝兄你怎麼說?”
祝東來恬不知恥的笑道:“易兄,易兄莫要生氣,我這不是看你這畫收着也是收着,悄悄的……給你拿出擡擡價。”
易少天一本正經的罵道:“死鬼,下回我定不饒你。”
祝東來嘻皮笑臉道:“易兄,多日不見,你可別忘記明日可是玉州書院之間的文斗大會,易兄可千萬莫要忘記了,一定要到啊,其實我來找你就是想通知你這件重大事情,真沒想到竟然真的撞見了易兄。”
易少天愕然道:“有你們在,還不輕易橫掃各院拿下頭冠。”他根本沒想過參加今年的文斗大會。
“啊,難道易兄不來?你可是我們東臨書院的驕傲,你不來我們豈能獲勝啊?現在聖堂可有周成海啊。”
易少天這纔想起當日周成海在容兒與盈盈面前放的狠話,說道:“放心,我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我會去的。”
祝東來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我還以爲你真不來呢?呃,易兄……之前留存在祝某家中的幾幅字畫我全都給賣了,價格都賣的很不錯喲。”說完,很是驕傲的大笑不已。
易少天目瞪口呆心痛不已,失色道:“你竟然全賣掉了?”他緩緩的舉起了手。
祝東來見狀不妙,趕緊走爲上策,嘴中說道:“這可不能怪我,是醉仙樓那個小仙女,非要逼我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