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小姐似乎感覺到了南若風的目光,衝着他甜甜一笑。南若風看到對方眼中善意的笑意,還以一笑——
“嗯!——”,李清舞伸過頭來,不滿地說道:“笑什麼笑?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想不到你竟然如此風流,在這裡還敢公然調戲一名舞姬!”
南若風不以爲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她——很像撫琴,她——不是撫琴——”
聞言,李清舞不由微微一愣,好奇的問道:“你說這舞姬像撫琴?——我怎麼看不出來——你倒說說,哪裡像了?”
南若風看着已經被龍翔宇、南宮飛揚等人大獻殷勤的圍住了的舞小姐,輕笑一聲,慢慢的回答道:“你不懂——這是一種感覺上的相像,而非長相。若是你將來愛上一個人,細細的品味,你會發現那個人給你的那種與衆不同的感覺——”
李清舞有些迷惑的問道:“我可是和你訂親了——馬上就要成婚了——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去愛上一個人嗎?”
南若風不以爲意,淡淡道:“你我只是名義夫妻罷了——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的,天下間好男子多得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
李清舞聞言,眉頭一皺,不滿的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南若風輕笑一聲,淡淡道:“你不會說已經認定我了吧?——若真是那樣,就揭開你的人皮面具,讓我見見公主殿下的真容——”
李清舞一滯,遲疑的說道:“這個,這個——到了大婚之夜——你自然會看得見——”
南若風輕笑一聲,調笑道:“莫非你長得其醜無比?——怕讓我看見真容,被嚇跑?”
“南若風!”,李清舞臉色發青,怒聲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南若風訕訕一笑,安撫道:“我的公主殿下——我只是說着玩兒玩兒,你不用太過在意。哈哈——”
南若風收住了自己僵硬的笑容,看着面色陰冷,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李清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李清舞看着南若風那有些滑稽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柔和的問道:“你信不信,若是讓你看了本——公主的真面目,你一定會吃驚的連自己的下巴都找不到!——”
南若風微微感到詫異,試探性的說道:“你——該不會是長了三隻眼睛吧?要不,鼻子長的歪了?不對,要麼就是你沒有眉毛——”
看着南若風在那裡胡謅八扯,李清舞真是恨不得掐死他。不過,就在李清舞即將爆發的時候,南若風纔不緊不慢的說道:“莫非——你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美得讓人情不自禁?——可是,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人能夠比雪兒、蒲絲他們還要美——”
李清舞目光中本是帶着笑意,但是聽到南若風提起“雪兒、蒲絲”就又變得大爲不滿了,醋意正濃的說道:“哼!——你真的不相信我比你的雪兒和蒲絲更漂亮?”
南若風有些寞落地說道:“或許吧!——公主殿下,想必還沒有用心去愛過一個人——”
李清舞死要面子,強撐着說道:“誰說的?追求本公主的人能從皇城拍到你們天劍山!——你拼什麼說本公主沒用心愛過一個人——”
南若風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說錯了——”
“哼!”,李清舞驕傲的低哼一聲,高傲地說道:“這還差不多!——南若風,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駙馬!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女人的名字,這樣我會很沒面子——”
南若風聞言點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南若風的正對面,舞小姐正被龍翔宇、南宮飛揚、南若飛、南若雲四人圍住。
龍翔宇雙手端着一盞茶,面帶笑容,殷勤的說道:“舞小姐,請用茶——”
舞小姐同樣雙手接過茶杯,輕輕地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輕聲道:“多謝公子美意,舞兒現在不渴,等到渴的時候,舞兒自然會喝的——”
龍翔宇面色一僵,訕訕一笑,無奈的說道:“那好,那好——小姐渴了再喝,渴了再喝——”
南宮飛揚心中鄙視一下龍翔宇,端着果盤,殷勤的笑着說道:“舞小姐,嚐嚐這新鮮的水果吧!——好吃的不得了——”
舞小姐微微搖頭,輕輕道:“多謝公子美意,舞兒不喜歡吃這種水果——”
南宮飛揚不由得一陣氣餒,過了半晌,才鬱悶的問道:“不知道——舞小姐想吃些什麼?喝些什麼?——”
舞小姐笑着說道:“幾位公子不過想讓舞兒除去面紗而已——舞兒自當遵命——”說着,右手擡起,緩緩地揭去了自己臉上的紅色面紗。
面紗落——
四人接着被她的美貌所震驚,龍翔宇甚至忍不住叫出聲來。這一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南若風聞聲看去,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一絲若有若無的魅惑油然而生,讓南若風猛地警醒。而對面的舞小姐有些詫異的看着南若風,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有青年男子可以不受她的魅惑——
南若風卻彷彿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似的,轉頭看向身側的李清舞,勉強的說道:“公主殿下,這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必這樣吧!——”說着示意的看了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機訪問:.ㄧ .—
一隻春蔥小手,正看似輕撫,實則蹂躪的捏着南若風左手背上的皮肉。李清舞面帶迷人的微笑,輕聲道:“沒問題,不過——你要給我吹奏一首笛曲,作爲賠償——”
南若風微微一愣,點點頭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只要公主有時間,若風自當歡迎——”
李清舞輕哼一聲,十分優雅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任天雪看到南若風沒有被整,心中詫異的同時,也收回了自己暗自運氣的真氣。對面的舞小姐看着李清舞收回去的小手,似乎略有所悟,眼中迷惑盡除,臉上再次露出了恬靜的微笑,和身邊剛剛回過神來的四位天劍門青年弟子繼續說笑起來。
一頓酒席,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中間舞小姐又一連獻舞,酒席的氣氛一路高漲。李世淵樂呵呵的邀請舞小姐入住封將城,令人意外的是,舞小姐竟然同意了。一衆天劍門年輕子弟自然是高興地不得了。
拜將山,封將崖,封將城,忠親王府,後花園
南若風手持紫金玉竹笛,全神貫注的吹奏着——
周圍的聽衆除了李清舞、任天雪和蒲絲之外,還有府中的僕人丫鬟。一曲作罷,南若風收起紫金玉竹笛。深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接過任天雪遞過來的香茗,細細的品味——
李清舞從笛曲的意境之中回過神來,看着南若風,有些撒嬌似的說道:“南若風,你在吹奏一曲——本公主還沒有聽夠呢!——”
南若風卻沒有看她,只是繼續慢慢品味自己手中的香茗。李清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眼前這個一無是處,不對,應該是吹得一手好笛子的文弱書生所無視,心中十分惱火——
就在她準備臭罵南若風一頓的時候,任天雪走了過來。似乎是看穿了李清舞心中的想法,任天雪淡淡道:“你——不懂風——”
李清舞不由一愣,接着反問道:“爲什麼說我不懂?”
任天雪看了一眼南若風輕聲道:“風的笛聲之所以會有如此震懾人心的效果,就是因爲他所吹奏的每一首笛曲都是發自內心——”
李清舞眉頭微皺,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是嗎?我聽出了他心中那份深深的眷戀,苦悶還有無奈——”
蒲絲抱着小白也走了過來,無所謂地說道:“那說明你還不是一個樂癡,至少能明白曲子之中的感情——唉!真的很無奈,我真的不想和一個將死之人爭風吃醋——早知道,我去替撫琴死好了——”
撫琴!又是撫琴!李清舞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些嫉妒那個已經死去多年的撫琴了!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她居然會吃一個已死之人的醋!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爲了一個男人而吃撫琴的醋,而撫琴卻早已經離開了人世。李清舞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爲什麼?他依舊無法忘記撫琴——”
任天雪臉上帶着淡淡的悲傷,輕輕道:“因爲撫琴懂風——撫琴姐姐懂得風笛曲中的無奈——撫琴姐姐被風視作知音!”
“是嗎?”,李清舞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或許是吧!但是,就沒有人可以代替撫琴——嗎?”
蒲絲突然調轉話題,自顧自的說道:“知道風心中的紅顏知己的要求嗎?讓我想想——嗯!”清了清嗓子,蒲絲裝出南若風的聲音,溫文爾雅,不溫不火的慢慢說道:“所謂美女,應以花爲貌,以鳥爲聲,以月爲神,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以秋水爲姿,以詩詞爲心——”
任天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嬌笑着說:“絲絲姐,我看呀——你是別想達到要求了——”
蒲絲不滿的撅起嘴,說道:“雪兒,你以爲就你能達到這個要求嗎?哼!要不是你從小就跟小風子在一起,會知道的這麼多?”
任天雪的臉上閃過一絲羞紅,低聲道:“絲絲姐,你有欺負人家——”
蒲絲有意無意的看了李清舞一眼,問道:“喂!——想什麼這麼出神啊!你不會也想做到那個要求吧!——以月爲神!這可是難度很大的啊!——我是直接放棄了——”
“以月爲神”,李清舞迷惑的說道:“以月爲神就是像撫琴——那樣子嗎?”
蒲絲無奈的一聳肩,說道:“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