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見狀,心中一喜,但卻沒有急着去將那些銀角挖下來。手掌一翻,取出一枚空白的玉簡,對着那個巨大陣圖,開始認真地將其復刻入玉簡之中。
雖然日後不一定用得到,卻可以通過對它的參悟得到某種啓發,日後或許可以借鑑一二。陣法之道博大精深,非是一朝一夕能達巔峰,因此需要不斷累積,最後才能厚積薄發,融會貫通。
李川刻錄完,見二人仍沒有離開,輕輕一笑道:“既然你們也有些興趣,就到上面把那些東西給我取下來吧。”隨後又道:“那十二個銀角白浪你來,這東西可是稀有物,不要損傷了纔好。”
白浪聞言點點頭,身形一晃瞬間到了上面。豹七腦袋再不好使,此刻也聽出了那話中的其他意思,頓時有些不悅,哼了一聲道:“好事都是白老大的,賣力氣的活就想到俺老戚了。”話雖這樣說,他出手卻也絲毫不慢。兩大高手一番折騰,很快整個洞頂就只剩下光禿禿的一個陣圖了。
李川別的東西不關注,首先將白浪拿過來的銀角收起來,隨後才接過豹七遞過來的一堆極品晶石。雖然這些東西大多已經有所消耗,可它之所以稱之爲極品,就是因爲可以自動吸收天地靈氣,慢慢恢復,否則這陣法已不知佈置了多少個年頭,早就將其中的靈氣消耗得一乾二淨了。
這時豹七道:“李老大,那些個銀角拿給俺老戚看看唄,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如此寶貝?”
李川無奈,取出一根遞給他道:“銀角雷光獸你聽說過嗎?它能在妖獸史上佔據一席之地。靠的就是這東西。你這個傻大個可真是沒見識,連這麼有名的妖族前輩都不知道。還出來混什麼?”
豹七嘆道:“俺老戚是沒什麼見識,可又怎麼能把這事怪到俺頭上?俺父母當初可僅是四級中期修爲,哪裡能知道這些?”說着,他神色竟然有些黯然,想來是記起了曾經的一些不愉快事情。
李川見狀忙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了,現在這邊的事已了,我和白浪要返回昊陽派。你如何打算?”
豹七摸了摸腦袋,“俺老戚能有什麼打算?自然你倆去哪兒就跟去哪兒了。不是已經發過誓了嗎?”
李川道:“那好,咱們也該上路了。不過。修真界不同冰谷妖域,很多事情你要跟白浪學習一二。”
豹七聞言鄭重的點點頭道:“俺老戚還是分得出輕重的,這個俺父母早有交代,一直記在心裡呢。”
半晌後,水雲閣的上空,三道遁光一閃地迅速遠去。
百花派,客廳內。
水泉兒坐在寬大的木椅上,手拿靈果慢慢品嚐。
她的對面,隔着一張放着各種靈果的木桌。兩位中年女子神情略顯焦急地討論着什麼。
片刻後,水泉兒吃完靈果,簡單地擦了一下脣角,問道:“怎麼樣?你們兩個可商量出什麼結果了?”
其中一個略高些的女子。卻是百花派土修院的院主靳鸞,見掌門發問,略一猶豫。硬着頭皮道:“依師妹的想法,不如就答應下來吧。說起來葉明宇那孩子倒也不錯,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結丹後期。在年青一代中也算佼佼者了。而且還是掌門之子,要說配咱們晴丫頭那是綽綽有餘的。關鍵這已經是泰山派第三次派人前來提親了,再拖下去,恐怕葉長門那邊就會有意見了。”
另一女子聞言則搖頭道:“我的想法與靳師姐卻是不同,說到底,晴丫頭都是燕師叔的後輩,雖然她老人家已經有些年頭沒有出現了,可誰又能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呢?洛師妹作爲她老人家的親傳弟子,總是比咱們更有決定權的,況且還是晴兒那丫頭的師傅。這事卻是要處理妥當了。”此人乃是百花派金修院的院主金秀兒,三人在派中一直私交甚密,這纔有如今的討論。
靳鸞聽她仍是反對自己,略有不悅,想了想,“聽說洛師妹近期要離開門派一段時間,咱們正好將生米給她煮成熟飯,到時別說洛師妹,即便燕師叔回來,恐怕也不好責怪咱們的。畢竟一來對方的身份沒有辱沒她,二來也是形勢所迫,以咱們百花派的實力總不好過於得罪泰山派吧?”
金秀兒則皺眉道:“這話雖有道理,可現在的局面師姐難道就沒察覺出點什麼嗎?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做出決定,以免被捲進什麼陰謀裡面,當前最爲穩妥的做法,還是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靳鸞道:“你的話我何嘗不明白?可是泰山派會給咱們這個時間嗎?如果再不決定,怕是首先就要拿咱們開刀了!泰山百花兩派雖然一向交好,可葉掌門卻未必是個大度之人,難免會因爲此事給咱們點顏色看看。”隨後嘆了口氣道:“說不定還會先拿咱們開刀,以警告那幾派呢。”
金秀兒聞言,也跟着嘆了口氣,一時沉默下來。
水泉兒見她二人不再爭論,搖了搖頭,“你們只看見了五嶽聯盟,卻沒有看到聯盟之外的東西。我雖然不知到底是哪派在背後搞鬼,可既然不敢明面與泰山派對抗,說明實力尚有不足。
也是,泰山派除了自身強大,更有烈陽宗這樣的千古大派在背後撐腰,不是誰都可以動得了的。而本座之所以一直沒有答應,卻不是擔心燕師叔什麼的,而是因爲始終看不透那背後的玄機。按理說,我能想到的,那三家也定然能想到,可卻爲什麼一反常態的都保持了沉默呢?”
返回的路上,李川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拉着白浪二人便落到地面。簡單開闢了一個洞府後,又在外面佈置了一些隔絕神識的禁制。剛要進到裡面,忽然想起什麼,略一猶豫取出一顆四級妖獸的內丹遞給白浪,“這個你拿去用來恢復修爲,雖然品級一般,但想來還是有些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