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男人。
女人的眼淚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用。
何況，顧柔做出這樣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倒顯得她有多可惡似的。
所有的一切變數並非她所願，她還爲此生氣懊惱，顧柔的指責，只會讓她更加的惱怒。
“我說過了，一切只是意外，信不信由你。”她拉着顧臣的手，直接從顧柔身邊經過，走向樓層的電梯間。
顧柔愕然，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她，氣急敗壞的說，“顧念晨，墨凡到底在哪裡？這幾年我陪在他身邊照顧他，他從來沒有在外面過夜，你一回來，就什麼都變了。”
“我知道，他之所以徹夜不歸，一定和你有關，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你現在必須告訴我他在哪裡？”
顧念晨本來也沒打算瞞着她。
顧柔一旦知道黎墨凡在醫院，一定會去醫院裡照顧她。
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再帶着顧臣每天去醫院了，這對她來說再好不過。
顧臣和黎墨凡接觸的越頻繁，她心裡的顧慮和擔憂也越多。
但此時，她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顧柔強硬的語氣引起了她的反感。
她不認爲對方有什麼資格這樣質問自己。
她心思在短短几秒的時間裡發生了改變，臉上神情也不由得變冷，轉身，很不客氣的說，“顧柔小姐，所有和黎墨凡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感興趣，你要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消息，那你找錯人了。”
顧柔不信，咬脣道，“顧念晨，墨凡夜不歸宿，你敢說真的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顧念晨冷笑，“這話你可就說的沒意思了，黎墨凡是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他想要做什麼，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思，旁人可沒有本事左右得了他。”
電梯開了，噹的一聲，在顧念晨所在的樓層停下來。
顧念晨牽着顧臣往裡走，“樂樂，我們走。”
顧柔特地跑來一趟，不但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還被對方嘲諷奚落了一頓，心裡有多不甘心可想而知。
眼看着電梯門就要關上了，她忽然擠了進去。
從顧念晨哪裡打探不到什麼消息，她將目標對準了顧臣。
從小孩子嘴裡套話，總是很容易的。
她收起了臉上的憤然，換上了和氣溫柔的笑意，彎下腰，一副好好阿姨的模樣，輕聲細語的問，“樂樂，乖孩子你告訴阿姨，你爹地在哪裡？”
顧臣當然知道黎墨凡在哪裡。
但他這麼聰明的小鬼靈精，見顧念晨不願意說，他當然是和自己的媽咪一路的。
媽咪不願意告訴這個阿姨，那就是不能說。
顧臣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在他的心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是向着他的媽咪的。
只除了一件事情……
在對待黎墨凡的態度上，他是第一次和顧念晨截然不同的態度。
“我不知道。”顧臣都沒怎麼猶豫，就搖了搖頭。
他的眸光像水晶一樣的透澈，純粹。
以至於哪怕是他在撒謊，也顯得特別的真誠，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己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