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兒輕靈地落地,她吐口氣。看了四周一下,決定沿着右邊草叢走,於是偷偷摸摸地走出這座豪宅。
就在隔壁的書房,韓凌風接通了手機,是秘書黃薇薇的電話。
“韓總,您讓我調查有關林樂兒的事都查清楚了。”
“說。”
“十年前林氏公司宣告破產,林樂兒的父親判了二十年牢獄的重刑,她母親因受不了壓力跳樓自殺,林樂兒後來一直住在舅舅家裡,由舅舅撫養,可是前不久,她舅舅被查出患了癌症……”
黃秘書還說了些什麼,韓凌風已經掛掉電話。
破產?牢獄?自殺?
有點意思。
原來林樂兒不是驕傲的公主了,是落魄千金。
呵……
韓凌風嘲諷地勾起脣,他現在終於明白她爲什麼會自甘墮落到賣身了,原來是爲了籌集她舅舅的醫藥費?
什麼時候,她也淪落到急需錢的下等人地位?
好吧,那這一次換他發發善心救助她吧!
想到她會爲了錢屈身於他,甚至求他時,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韓凌風起身離開書房,來到隔壁的房間,推門而入,卻發現房間裡面空空如也。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逃跑?
可惡!握緊拳頭,他按下內線說道:“立刻召集保鏢堵住林樂兒!”
“是!韓總!”電話那頭的管家接到命令,就立刻召集保鏢出動了。
掛掉電話,韓凌風想也不想就走到窗臺邊,從二樓跳下。
林樂兒好不容易纔偷偷摸摸地走到豪宅大門,卻被一抹身影堵住了。
“想逃?沒那麼麼容易!”
“你……”林樂兒氣惱地瞪着韓凌風,見他笑得一臉揶揄,她就明白,她的一切動作他都猜到了。
她根本逃不了!
韓凌風笑看着林樂兒,眼底納入她慌張美麗的模樣,一絲火花從眸底一閃而過。
他一頭乾淨簡練的短髮,深刻俊挺的輪廓,完美的側臉線條,一雙深邃的眼像看獵物一般饒有興致地盯着她,憑添一分妖冶……
那狂野又妖冶的模樣讓林樂兒怔了一下。
“如何?喜歡你看到的嗎?”韓凌風笑得輕佻。
林樂兒迅速回神,看到黑眸裡的笑意,心中一窘,卻仍高傲地擡起頭,不悅地別過臉。
該死!她怎會看他看傻了眼?他可是奪了她清白的人渣!她怎麼能……
真是……她懊惱地在心裡低斥。
韓凌風得意地勾起脣角,目光赤裸地打量着她上下,把她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眼珠子骨碌碌地飛快轉着,右側是湖,左側是鐵絲網。
林樂兒步步後退着,心想現在轉身玩命地跑,逃出生天的機率能有多大?
他看中的獵物怎麼可能逃得了他的掌心?
“想逃?門都沒有!”他拔腿追上了去。
當她以爲快要擺脫他的時候,突然衝出一羣穿着黑衣的保鏢,將她堵住。
幾個黑衣保鏢紛紛鞠躬,“對不起,韓總,我們來遲了。”
“行了,退下吧!”韓凌風一揮手屏退保鏢,一把將林樂兒扛在肩上,往別墅裡邊走去。
又是這樣。
這個男人怎麼會蠻橫無理成這樣,又不是在原始社會。
林樂兒倒掛在他肩上,急得直捶他的背,憤怒地大罵,“人渣!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韓凌風充耳不聞。
別墅很大,依然是歐式的裝修風格,古典簡約卻透着富麗堂皇、金碧輝煌。
女傭三三兩兩地打掃着,見他們進來也只是面面相覷,鞠躬道,“韓總回來了。”
這些人怎麼全跟沒看見一樣,難道他經常這樣綁女人嗎?
想到這裡,林樂兒覺得份外噁心,更加拼命地掙扎,“你個王八蛋,你又想幹什麼!你放我下來!”
她的拳頭打在他身上,沒有半點用。
爲什麼他能狂妄到這種地步?
韓凌風隨手拉開一扇房門,將她丟到大牀上,眼神銳利地盯着她,語氣慍怒,“罵上癮了?”
真當自己是什麼不得了的千金小姐了?
他韓凌風從二十歲開始還沒被人這麼罵過,她幾乎把這世上最噁心的字眼都丟到他身上了。
一得到自由,林樂兒立刻奪過桌子上的水果刀對準他,恨恨地道,“姓韓的,你別想再亂來!否則,我和你同歸於盡!”
她臉上的憎恨和戒備令他覺得胸口像堵了口氣,怎麼散都散不出去。
“和我同歸於盡?你覺得你有那本事?”盯着坐在牀上戒備的林樂兒,韓凌風冷笑一聲,走到牀邊反手劈向她的胳膊。
林樂兒的手狠狠一疼,手中的水果刀掉了下來,韓凌風迅速將水果刀丟到地上。
她再次意識到,男人和女人體力上的懸殊,兩手撐在柔軟的牀上不斷往後縮,恐懼地瞪着他,“瘋子,別過來!”
“這是我家。”她以爲她是在誰的牀上?讓他別過去,丫頭片子還沒弄清楚狀況。
他的眼底暗藏着詭譎的光,隨時吞噬她一般。
林樂兒更加害怕地屏住呼自己往後退。
乾淨的小臉上沒有了那層令人討厭的驕傲,看起來順眼多了。
女人很多時候都會不知不覺間撩撥起男人的怒火,比如想反抗卻無濟於事的時候,楚楚可憐,像只怯怯的綿羊一樣。
而林樂兒給他的感覺更加深刻。
他欣賞她無力反抗害怕的臉,一手扯下領帶,韓凌風膝蓋抵在牀邊,伸長手拎過掙扎的她,不由分說地用領帶綁住她的雙手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