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程程慢步走到她身邊，紅豔的脣微微勾起，一同看向凌洛洛面前的那件雕塑，“那條裙子我都讓給你了，你怎麼沒買呢？”
“有人不許。 ”凌洛洛下意識回答，很快又皺起眉頭，這關她什麼事。
“也對，九萬多的禮裙，也就只有這種場合能穿。一般也就穿那麼一次，不會再穿第二次，確實不是人人都能消費得起。”她微微擡起下巴，笑得很是高傲。
“程程。”方以恆從那一邊轉過來，“原來你在這裡。”
孫程程立刻嬌笑着迎了上去，跟方以恆介紹，“阿恆，你說巧不巧，這是剛剛我們碰到的那位小姐。”
“你好，方以恆。”頎長瘦高的方以恆不動聲色將孫程程從懷中推開了些，上前對凌洛洛伸出手。
凌洛洛輕握了一下，迅速收回來，“凌洛洛。”
方以恆的眉頭微微一揚，“凌洛洛？”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第一次正式見面，很榮幸。”方以恆笑道，“月底我會受邀去你們a大的校慶。”
凌洛洛擡起眼，有些驚訝，“你知道我是a大的學生？”
“呵呵，我也是從a大畢業，去過你們今年的開學典禮。你是今年的新生代表，對麼？”
凌洛洛有些窘迫的撫了撫額，“那個，就不要提了，我當時有點丟臉。”
她心想這個人聲音，好像就是剛剛牆壁另一邊說話的。
方以恆，方少？
這個沙龍是他舉辦的？
方以恆笑聲爽朗，“但是讓人印象深刻。”
孫程程本來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顯示自己女主人的身份。
卻沒想到方以恆對她這麼客氣，兩個人居然聊上來了。
“阿恆……”她不滿。
方以恆眉頭微微一緊，略有幾分不耐，“怎麼？”
孫程程頓了頓，訕笑着改了口，“方少，那邊的安二公子來了。安家特地送來一幅名畫參展，你不是說要親自去迎接的嗎？”
“也對。那麼，淩小姐，等會兒再聊。”方以恆對她點了點頭，就沒有多留。
凌洛洛正準備到別處逛逛，旁邊孫程程卻是熱情起來，“淩小姐，方少今天太忙了，你見諒啊。還是我帶你逛逛吧。”
她皺起眉頭，“不用了。”
孫程程心裡冷哼。
方以恆這個見異思遷的，她好不容易趕跑了他身邊其他女人，怎麼能允許他這麼快又看上一個。
她有點委屈的說，“你是不是還在介意那件事情，對不起，其實一開始我不知道你已經先要那件衣服。”
凌洛洛不認識這個女人，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我跟你一塊去吧。”孫程程極是熱情的將她手臂一挽。
凌洛洛很反感的收手，立刻聽到耳邊一聲驚呼。
孫程程花容失色地仰身往後倒，連帶着沒穿習慣高跟鞋的凌洛洛跟着她一起摔了下去。
“你爲什麼推我！”
凌洛洛落地的時候，聽到孫程程的聲音。
還伴隨着手上玻璃杯落地的碎響，和那件雕塑作品一同落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