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笑的方以恆，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驚愣住。
半晌才說，“你還是我認識的白焰麼？”
白焰冷靜下來，靜默的步子走到窗邊，“以後不要隨便將她帶到我面前，也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
“她是慕南辰的女人！”方以恆提醒。
靜了一刻，聽到的答案卻是，“也不行。”
方以恆看着這個有些反常的人，“上次拿你的畫去參展，你雷霆大發當場撤掉了一幅，別告訴我，也跟她有關係。”
白焰側過頭看着他，無聲之中的警告。
“《安妮皇后》失竊依然沒有結果，你自己看着辦吧。”方以恆眉頭一緊，直接了當的出去。
白焰站在窗邊，如畫的眉目舒展開，靜靜注視着窗外的高樓如雲。
底下川流不息的車道密密麻麻，一個個人頭螞蟻般大小。
她應該已經下樓了，就在那些看不清的人羣之中。
白焰不知道安靜了多久，重新擡起步子，在一個上鎖的櫃子中，找出了一疊速寫。
顯然這一疊速寫，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拿出來。
上次在a大的藝術館看到她時，他幾乎以爲自己看錯了。
那張相似的面孔，相似的感覺，即便多年不見，變了當年的模樣，他覺得自己也不會認錯。
她自然不知道，這個安靜的男人出神的看了她多久。
本該掉頭就走，但見她被人騷擾半天后，終究按耐不住，藉機管了這個閒事。
擔心被她認出來，他故意做得讓人討厭，卻無意看到了那幅不該出現在公共場合的私人畫作。
他一張張的翻閱，柵欄上翻牆而來的女孩，圓嘟嘟的，狡黠的雙眸，哪怕是隻有黑白的畫中，也彷彿有光在流淌。
白焰凝眸。
她長大了。
……
……
凌洛洛從雲端大廈出來，剛剛已經找方以恆的手下借了刀，在包上滑了一道口，又用力拉扯，那個破損的痕跡看起來自然些。
幸好他不是在什麼鳥不拉屎的郊外，否則一時之間真是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給慕南辰。
剛到商業中心的商店門口，接到慕南辰的電話。
說了自己具體位置，車子很快在他身邊停下。
“買好了麼？”慕南辰下車，看到凌洛洛正抱着包包在路邊。
“沒有。”
“走。”
跟慕南辰一塊買東西特別的快速。
在她考慮哪個更好看，哪個更適合時，他就直接將她正在比較的全部買下。
“快點快點，我要遲到了。”凌洛洛一看時間，拉着慕南辰，從身周驚羨的目光下迅速離開。
上車後，凌洛洛眼珠子一轉，“明天我下午沒課，你會很忙嗎？”
慕南辰單手握着方向盤，懶懶的目光正看着前方，聽到她的話眉頭微挑，“怎麼，想約我？”
“約嗎約嗎？”
慕南辰脣邊隱隱一絲淺笑，“洛小乖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哪有，只不過安寧也沒空陪我，我又在慕宅關了幾天，實在太無聊了。而且你不在的話，你大哥如果回來……”
“下午有個慈善拍賣會……”
“我跟你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