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
“等陳海安來求我。”
“你別想了,她不會來求你的,你知不知道於琳去求賽寧兒了?”這幾天於琳他們想盡辦法,若不是沒有辦法於琳根本不會去求賽寧兒。陳海安明知道自己無希望,要求她早該來求了。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來求我?”歐臣逸心下一驚,於琳居然跑去求賽寧兒,看來陳海安跟於琳的感情可是非一般啊!
“因爲陳海安已經做好了坐牢的打算。”
“是嗎?但這也不代表她不會來求我。”歐臣逸神秘的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女人脾氣這麼牛X,寧願去坐牢也不肯來請他幫忙。
“怎麼說?”陸豐好奇道。
歐臣逸做了個“噓”的手式“秘密。”
“你不說,我可讓賽寧兒撤消起訴了。”陸豐威脅道。
“這是我跟賽家的事你可別插足進來。”歐臣逸立即嚴詞道“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問。”
“賽寧兒將來會成爲你的未婚妻,以後會是陸太太?”
思慮片刻,陸豐搖了搖頭“不會。”他本來就跟父母表明了心態,說自己是不會娶賽寧兒的。他故意避開賽寧兒,不見人不接電話。就是因爲這樣賽寧兒纔會上門找於琳的麻煩,纔會發生這樣的糗事。說到底,還是他的錯。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你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你別問了,要不你犧牲色相去搞掂賽寧兒,要不這事由我來擺平,二選一,我尊重你的選擇。”
“那還是你來擺平吧。”陸豐毫無猶豫的作出了選擇。好不容易纔與賽寧兒撇清了關係,若讓他再栽回去那他不是自找苦吃?既然歐臣逸說能擺平那就鐵定能把事情完善處理,這事交給歐臣逸去頭疼,他樂得清閒。
翌日,EO國際集團。
氣沖沖地來到秘書室,陳海安見到許久未見的Nina。
“海安。”陳海安的突然到訪,Nina倒是一點也不驚詫,貌似知道陳海安會來的一樣。
“Nina,好久不見你還好嗎?”陳海安小宇宙一陣小亢奮,開心的問Nina。
“嗯,挺好的,你是來找總裁的嗎?”
“你怎麼知道的?他在嗎?”陳海安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臉色一沉。
“在呢,你進去吧。”Nina禮貌的笑了笑。
“你不去跟他說一聲?”陳海安好心的替Nina着想。想去年,她也是在此當過秘書助理滴。有客到訪,沒有預約就放行,Nina這是博炒的節奏啊!
Nina笑着搖了搖頭“不用,你快進去吧。”別讓總裁等急了。Nina在心裡偷偷加上一句。今天歐臣逸下午來到公司便對Nina說道“如果陳海安來了無須攔駕,讓她進來。”
熟門熟路的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那扇米黃大門,陳海安探出腦袋試探了一下敵情。
沒有別人,只有歐臣逸坐在正中央的辦公桌前,低頭翻閱着手上的文件。
多麼熟悉的環境,多麼熟悉的人,多麼熟悉的畫面。
陳海安感覺又回到了去年,她還是EO首席秘書助理的時候。
“看夠了沒有?有話進來說。”歐臣逸沒有擡頭,卻知道來人是陳海安。
陳海安一陣錯愣,四處看了看。難道歐大總裁有千里眼?不看便知是她陳大小姐光臨?
擺好姿態,陳海安步如脫兔的來到歐臣逸的面前“說吧,你上午去我家又幹了什麼好事?”不久前,陳海安接到了廖芬芳的電話,那是一陣哭天搶地。說她若是去坐牢,她這個當媽的還不如去死了算……好不容易纔把廖芬芳安撫好,陳海安便快馬加鞭的跑來找歐臣逸這個罪魁禍首。
陳海安本想把這場官非瞞着家人,沒想到託歐臣逸的福家人都知道了,而且還是一個添足加料的版本。
“不管怎麼說名義上你還是我的妻子,你都快進監獄了難道我不該去探望一下丈母孃?”歐臣逸那副做了好事不用謝的模樣氣得陳海安直跳腳。
“這幹你什麼事,你雞婆什麼呀?”
“確實是不干我的事,我只不過是同情那一老一小。”歐臣逸拉下臉,黑眸越發的冰冷。這就是他認識的陳海安,永遠都把他的好心當作驢肝肺。每次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這種事幹多了他覺得自己很愚蠢。於是這次只要陳海安不開口請求他,他決定袖手旁觀。本以爲快要狗急跳牆的陳海安會來找他,沒想到一天一天過去他連陳海安的影子都沒見着。要他主動上門求着要幫她,這麼愚蠢的事他發誓不會再做。眼見開庭日就要多了,他的心裡可比陳海安還要着急,這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逼於無奈,他唯有使出他的殺手鐗。他總不能等到開庭那天他再灰溜溜地跑上前說“不用擔心,這一切我都爲你準備好了。”這樣的糗事他真心做不來。
“同情?那你幹嘛不同情一下我?”陳海安脫口而出,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重重地咬住下脣。這個黑心鬼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又怎麼會同情她?
“我要同情你什麼?”歐臣逸反問。
都快要把下脣咬破了,陳海安依舊不肯鬆開說話。什麼時候她在這個黑心鬼的面前這麼要面子了?想想他可是她的債主,她在他的面前有何面子可談。雖然不確定他肯不肯幫忙,但開口再求他一次她又不會死。
在心裡,歐臣逸也把陳海安腹誹了N多遍。
他從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面子能當飯吃?難道她真的寧願去坐牢也不肯開口請他幫忙?莫非是她不知道,只要她開口他鐵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聽陸豐說於琳去求賽寧兒了。”歐臣逸轉移了話題,打破了沉默。
“什麼?”陳海安大驚。於琳什麼時候跑去找賽寧兒了,她怎麼不知道?
“聽說被狠狠地污辱了一番。”歐臣逸特意在狠狠二字上加重了音。
“怎麼會這樣?”陳海安黯然神傷道。於琳爲了她居然跑去受賽寧兒的污辱,嗚嗚嗚,太讓她感動了。
“在情急之下,女人往往都
會失去理智,做出愚昧無知的事。”歐臣逸悠悠的說道。於琳是如此,她亦是如此。一個蠢得去救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會幫助自己的人,一個蠢得不肯開口請求一個永遠會幫助自己的人。
“這個可惡的女人。”陳海安氣惱地咬着牙。
“怎麼?又想去找她打架?”
陳海安無語,低下頭。拳頭是解決不了問題滴,她早就後悔到捶地了。
“陳海安你這樣糟蹋自己不要緊,你卻連累到身邊的朋友。想想,你若真去坐牢了樂樂跟你媽怎麼辦?一個福利院一個老人院?你有錢供養她們?還是想將她們託付給別人?你確定這樣就不會連累到別人?最重要,你欠我的錢要什麼時候還?”
聽到歐臣逸最後一句話,陳海安鄙視的在心裡怒道:果然,在他的眼裡就只有他的錢。
“你以爲我沒想過這些?可我已別無它法了還能怎麼辦?”
“你就沒想過我?”忍不住,歐臣逸氣惱的問道。那麼一個大善家立在她的面前,她居然不知道求救。除了愚蠢二字外他想不想更適合的字眼來形容這個蠢女人。
“想你幹什麼?”
“想我幫你啊!”
“你會幫我嗎?”
陳海安眼前一亮,卻又惹來歐臣逸的怒吼“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僞裝了那麼久,他只不過是想讓她開口請求他,沒想到卻是這般難。
陳海安遲疑不解,她是不是又說錯什麼了?他這陰晴不定的個性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掉啊?
“你生氣了?”陳海安小心翼翼的問,那雙水汪大眼忽閃忽閃的。
“我又不是神怎麼不會生氣?你這個女人到底長不長腦子?你把我當什麼了?你當我對你的愛當什麼了?”歐臣逸氣急跳腳。本想讓她開口請求,莫想到自己卻先暴露了自己的心意。這個女人永遠都有把他逼急的本事,自從認識她,理智冷靜這些字眼在他的身上根本就已失去了它的功能。只要對方是陳海安,他就會偷得一踏塗地。
陳海安驚悚的後退兩步,驚愣的張開小嘴。
把當他什麼?她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大BOSS來着,他是她的債主,而她是他的債奴。雖然曾幾何時有那麼一時的愛慕仰望,但那也是遙不可及的。
把他的愛當什麼?意思是說他愛她?噢賣咖!她一直以爲他是跟她XX後他是想對她負責任之前纔會對她說那樣情意綿綿的話,現在仔細想想,和歐大總裁XX過的女生怕是多不勝數,要說負責任的話預約排除恐怕也輪不上她。
陳海安恍然大悟,小宇宙猶如小鹿般亂撞。這麼說他上次說的發瘋犯傻纔會愛上她是真的嘍,那他到底是發瘋了還是犯傻了纔會愛上她?
“我,我不知道你會愛上我。”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來,陳海安冷不地的吐出一句狗血的話。
屏住氣息,歐臣逸忍着心中的怒火,逼近陳海安道“那你現在知道了?”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在陳海安面前表露他的心意,向來都是女生倒貼的他經不起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與無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