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到一抹倨傲的身影越過舞池往某角落的卡座走去,陳海安立即把手頭上的工作交給一旁的於明,隨手端起一杯調好的雞尾酒說道:“接下來看你的了,我先閃人了。”語畢,不管於明和大堂經理的叫喚,陳海安飛快地朝某人走去。
天真的陳海安還沒走到某人的身邊去跑便被賓客們堵得死死的,真頭疼,這就是小有名氣要付出的代價?
“AaAa,你不在吧檯上調酒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AaAa,你不調酒了我們喝什麼啊!”
“不調也可以,要不陪爺們喝一杯怎麼樣?”
某賓客不但出言調戲,還對陳海安動起手腳。
“你想幹什麼?走開。”陳海安在掙扎中把手上的雞尾酒掉落到地上,聚集人羣裡引起了吧檯裡的於明的注意。定睛看清楚,於明咒罵道:“操,連我於明的師傅也敢動。”說着,於明丟下手上的工作往陳海安的方向飛奔過去,跟在於明身後跑的大堂經理還不忘用對講機急呼PD裡的保全。
“喲!脾氣還挺火爆的嘛。”某賓客賊笑的上下打量着陳海安,雙眸更是萌發出垂涎的目光。
“當然,識相的就快給我滾開。”陳海安鄙視之,像這種狼鼠之輩就算PD沒有客人PD也不會稀罕。
“哈,沒想到脾氣不但火爆還很拽嘛,我喜歡我喜歡。”某賓客話音剛落,搭在陳海安肩膀上鹹豬手被人用力地把開,緊接着他的胸膛被人狠狠地給踹了一腳,某賓客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胸膛處傳來一陣劇痛,某賓客本想破口大罵,在撞見那雙如鷹般的利眸後,急忙彎下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請,請你原諒我。”
驀然,一抹風一般的身影從歐臣逸的身旁飄過。於明上前揪着某賓客的衣領道:“我看你是活膩了,居然敢對我的師傅動手動腳。”說着,於明用力的揮了某賓客一拳後甩了甩疼痛的拳頭道:“果然是人頭豬臉,連皮都比人家厚。”痛死他的手了。
歐臣逸走到發愣的陳海安面前說道:“還不走?還想留在這裡被人佔便宜?”語畢,牽起陳海安的手便往PD的大門走去。那個可惡之徒就留給於明收拾吧,相信於明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你今晚會來PD又是爲了什麼?”打開車門,歐臣逸把陳海安推進副駕駛座上,隨之自己坐到駕駛座上問道。
“當然是爲了你嘍!”陳海安理所當然的迴應。要不是爲了他,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PD裡,她還不如呆在家裡陪樂樂呢!
“怎麼?我讓你考慮的事考慮清楚了?”
“什麼事?”陳海安並不是明知故問,一時之間她是真的把歐臣逸口中說的考慮的事給忘了,她壓根就沒有考慮過。
“你的秘密以及陳小樂扶養權的事。”歐臣逸耐着性子提醒。如果這女人不把她的秘密說出來,他說過會收回陳小樂的扶養權,到時她再在他的面前呼天搶地已來不及了。
陳
海安懊惱地撅起嘴,她怎麼有一股自找麻煩的感覺?好好的呆在家裡陪樂樂多好呀!幹嘛要出來招惹這個黑心鬼?|
頓了頓,陳海安朱脣輕啓道:“我說了我沒有秘密。”
“很好,陳海安,你有種就給我一直這樣堅持下去……下車。”歐臣逸的忍耐似乎已到達了極限,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陳海安在這裡廢話下去。如果陳海安不在乎陳小樂的扶養權,那他唯有把陳小樂的扶養權給要回來,就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樂在其中。
“歐臣逸,我們能不能別再繼續折磨下去了,讓我們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陳海安極度無奈道。他們之間錯過太多時間,生命苦短,她真的不想再錯下去了。
歐臣逸驚愕不語,貌似這還是陳海安第一次對他說這樣情意綿綿的話,雖然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但也是他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見歐臣逸臉無表情又不吭聲,陳海安以爲他還是要堅持己見,提高嗓音威脅道:“好啊!你若還是不能原諒我和臣彥的話,那我就天天纏着你讓你無法工作無法入睡甚至無法吃飯,而且我還會天天晚上到PD來爲我的忠實粉絲們調上一杯。”
“你敢。”歐臣逸擰眉,側過臉來瞪着陳海安。
與之對峙,陳海安一點也不退縮:“你要不原諒我,我沒什麼不敢的。”
“陳海安,我前世肯定是欠了你的。”歐臣逸說話的語氣明顯的緩和了許多。也許在外界人的面前,他是一個翻雲覆雨叱吒風雲的頂級人物。可是在陳海安的面前,他只不過是一個被呵護關愛的小男人而已。陳海安肯定是上天賜給他的良藥,不管他心裡窩着多大的火,只要陳海安一個關愛的眼神,一個撫摸的動作,一句動聽的話,他心裡的火就會立馬被熄滅。
“那倒是,若前世不相欠,這世何來相見?”陳海安略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她不迷信,但她一直都相信前世今生。她想她和歐臣逸上輩子肯定是冤家,要不然這輩子怎麼會糾纏到一起,逃不掉避不開,只能死死的交纏着一輩子。
歐臣逸輕笑一聲,啓動車子,扭動着方向盤,車子揚長而去。
“我們要去哪兒?”陳海安不解道。
“回家,回我們的家。”歐臣逸沒好氣的應道。
“那你是原諒我嘍?”
“看在我前世欠了你的份上,這世我只好原諒你了。”
陳海安臉上洋溢起甜甜的微笑,心裡樂呼着。沒想到像歐臣逸這樣的蛟龍會這樣好哄,也會有這麼好說話的一天。其實陳海安並不知道,不是歐臣逸好哄好說話,而是歐臣逸和她一樣只想倆人好好的在一起,不想再浪費屬於他們的時間。
三天後,XX醫院,VIP病房裡。
躺在病牀上的譚欣臉色泛白,黯然神傷。她在醫院裡住了那麼多天,歐臣逸居然一次也沒來看過她,連電話也沒有一個。她知道欺騙他是她不對,但她是情有可原有苦衷的,這也不能原諒她?終歸到底,她會
欺騙他也只不過是不想失去他罷了,他就這麼狠心丟下她不管?
“歐太太,你就喝點粥吧!”歐嫂端着熱騰騰的粥站在病牀旁說道。眼看歐太太這幾天都沒吃過什麼,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再這樣糟罪下去哪還支撐得住?
淚水偷偷地從譚欣的眼角沒落,直到流入到嘴角嘗試到鹹鹹的液體,譚欣方知她流淚了。
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念牢裡的母親,自從母親進去監獄後她就一直沒有去看過她。如果至今母親還在她身邊的話,一定不會允許臣逸和陳海安那個賤人這樣對她。只可惜她被別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日子已不再了,母親不在她便成了一個無人愛的孤兒,就連生病住院陪在她身邊的也只有城堡裡的傭人而已。
吸了吸鼻子,堅強地拭去臉上的淚水,譚欣輕淡的開口道:“歐嫂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出院。”
“呃?可是醫生……”
“我說了我要出院。”譚欣生氣的打斷歐嫂未說完的話。
在歐嫂的幫助下,譚欣只換下了病服,頭髮蓬亂也不讓歐嫂幫忙整理。在她的角度看來,她現在越是狼狽不堪就越好,那樣纔會顯得她楚楚可憐。她連愛人都快要失去了,形象對她來說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利用可憐之相博一博,說不定會贏來更多的同情分。
走出XX醫院,譚欣讓歐嫂攔下一輛的士,坐上車譚欣對的士司機說道:“去東江大橋。”
坐在譚欣身旁的歐嫂心驚不已,猜想歐太太出院了不回家,去東江大橋幹什麼?雖然很好奇又很心慌,但向來忠厚老實的歐嫂卻不敢多問一句,只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歐太太不會做傻事……
來到東江大橋,譚欣下了的士車隨着大橋的邊緣走去,歐嫂一直緊跟在其後。
站在欄杆前,譚欣垂下雙眸看着波瀾不驚的江水,怔怔的對一旁的歐嫂說道:“打電話給歐先生,你告訴他我要跳東江大橋了。”
“啊……歐太太,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歐嫂大驚失色,心臟已快從身體內跳出來。
“快打,要不然我真的跳下去了。”譚欣盯着歐嫂厲聲道。
“好好好,我打,我馬上打。”歐嫂從褲袋裡摸出手機,拿着手機的手在不停地顫抖着,好不容易撥通了歐臣逸的手機號,就等着歐臣逸接通電話。
“喂。”歐臣逸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歐,歐先生,太太她,太太要跳東江大橋了。”歐嫂結結巴巴的說道。
“什麼?”歐臣逸驚訝不已:“歐嫂,你給我看好歐太太,千萬別讓她跳下去。”語畢,歐臣逸迅速的掛斷了電話,匆忙地往公寓門外走去。
跨着包包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陳海安,見狀追上歐臣逸的步伐,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看歐臣逸這樣匆促的模樣,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件了。今天是星期六,本來他們說好要一起去臣彥的公寓裡聚餐的,看來這次的家庭聚餐是去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