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掛掉了電話,急急忙忙趕到了醉香齋,說實話,她搞不懂靳言這是什麼意思,她更加害怕若是靳言發現了陸沁其實是他們的孩子,他會不會跟自己爭奪撫養權?
在臨海,靳家可謂是隻手遮天。那個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陸晴一臉憂心沖沖來到醉香齋的包間,剛進門便有服務員問她,是否是陸小姐?然後直接將她帶進了包間。
包間裡只有靳言和陸沁,陳姐不知道去哪了?
陸沁雖然挺喜歡這位帥叔叔,可是最喜歡的仍然是她的媽媽,於是掙扎着從靳言身上下來,小跑了過去,陸晴見勢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
緊緊地抱着,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心,她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她不能失去陸沁,對她來說,是這個世界上血肉相連唯一的一個人,是她精神上的支柱,生活上的動力。
有孩子在,陸晴也不好發火,“寶貝,媽媽回家給你做飯好不好?”
“晴晴,菜已經點好了,難道要浪費嗎?沁兒,陪叔叔吃頓飯好不好?”靳言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對着陸沁幾乎是要使苦心計了。
陸晴見狀,這飯不吃估計是走不了,她將女兒抱到一邊,離着靳言最遠的地方。
“靳總,既然說了請你吃飯,那請你隨便點吧。”陸晴儘量放鬆自己的心情,甚至還對着他禮貌地笑了笑,彷彿只是感謝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讓靳言彷彿就是吃黃蓮一樣,再都說不出來話來。可是想想,能這樣跟她吃頓飯,已經是盼望了二年的事,還嫌棄什麼?
於是,他再次發揮了厚臉皮的本色,山不來就我,還不能我去就她?他坐到了旁邊,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這下子大家倒沒什麼話說?
唯一的話題就是陸沁,靳言把她前面的小碗都堆得滿滿的,陸晴白了他一眼,陸沁還小,很多東西都不能直接讓她吃。
靳言這下子有些懊惱了,沒做過爸爸,沒能注意到這些問題。
陸晴吃完飯,也想繼續留在這裡了,準備結賬走人,結果人家說已經結賬了。
“靳言,這頓飯多少錢?”陸晴不想讓這個混蛋再有機會來找她麻煩。
“晴晴,我請你個飯都不可以了嗎?”對着她冷漠的態度,靳言很是無奈,就像積壓了一肚子的火,鬱悶得就要心口碎大石了,結果人家給你整一團棉花。
“那謝謝你的晚餐,我們走要了。”陸沁今天才出院,雖然已經沒事了,但是陸晴還是不放心。
靳言還是把她們送到了門口,一直看着她們回到家裡,他看着上面的燈花,想到那兩個人兒,心裡無限感嘆,陸晴,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靳言搖了搖頭,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閃爍着的星星,彷彿一切又有希望了,最黑暗的夜空至少也會有星星閃爍着,至少還能有些許的光芒,指引着他的方向。
回到家裡,陳姐正在收拾東西,她讓陸沁先回房間,把陳姐叫了過來,“陳姐,以後不要再讓沁兒跟靳言出去了,任何人都不行,知道嗎?”
陳姐一聽,趕緊點了點頭,心想着那天靳言也來過,他還說跟陸晴很熟,當着她的臉打電話給陸晴,所以才讓他把孩子帶走。
說完陳姐,陸晴回到房間,小傢伙顯現今晚吃得很飽,她走過去,將她坐到腿上,“寶貝,以後不能隨便跟其它人出去哦,知道嗎?”
“靳叔叔可以嗎?”陸沁似乎對靳言很有好感,陸晴不知道她算好事還是壞事,那是他的父親,她應該有資格知道的,可是,陸晴更深怕她會離開自己。
兩種情緒讓陸晴無比糾結,這時候,手機響了一下,短信。
她打開一看,上面只是寫了一句簡單的話:晴晴,別連朋友的機會都拒絕我好嗎?
朋友?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那件事情,沒有陸沁,也許他們還能成爲朋友?可是,現在已經不行了,陸晴無法不擔心,陸沁是她的全部,她比誰都要重視。
陸晴沒有回覆,直接把信息給刪除了,心裡亂哄哄的,抱着丫頭一起進了浴室。
既然想不出來答案的事情,乾脆就別想了,能抱着她的丫頭一起睡覺,陸晴覺得很安心。
近來工作壓力大,工作量繁重,陸晴恨不得想讓自己再多生二雙手了,所以既便心裡亂,但是沒多久就便換着孩子入睡了。
等到孩子再長大些,她應該就不會看此刻那樣不安心了。
時裝發佈會越來越近,宣佈上也非常到位,秦素在這方面做得不錯,更何況國際名模安娜將來出席,這一消息傳來,發佈會可謂是萬衆期待。
在發佈會前一天,依拉也親自從巴黎過來了,看到陸晴和維娜在這邊的工作,深表滿意。
於是,轟動全場“天使佳人”發佈會得到了空前的關注,的設計師在服裝上注入了一定的中國元素,適合很多層次的年輕女性,而最後壓軸的出場的安娜,穿着首席服裝設計師最得意的工作。宛如純潔的天使,又像高貴的公主,吸引了全場所有的目光。
各種聚光燈閃爍不停,陸晴站在後臺,依拉堅起了拇指,“凱瑞,公司派你過來是派對了,你做得非常好,我準備回去向公司申請給你提高待遇。”
“依拉,這些都是我該做的,還有維娜,她也非常棒,都是大家的功勞,對了,我先去後臺看看。”陸晴做什麼事情都幾乎是盡心盡力,此刻最應該感謝的人是安娜,如果沒有她前來,相信這場發佈會沒有那麼成功。
陸晴走得有些急,今天場合重要,她穿了一雙比較高的鞋子,正準備前往後面宴請安娜。
沒料到鞋子一歪,差點就要摔倒了,一雙大手及時扶住了她,“小姐,你還發好吧?”
陸晴站穩擡頭,發現是一名外國帥哥,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並沒有邀請他,看着他,陸晴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彷彿曾幾何時見過。
“謝謝,我很好。”陸晴把手抽了回來。
這時候,安娜從後臺出來,正巧看到眼前的男人,走過去撲了過去,“傑爾,我還以爲你不來了。”
那名叫傑爾的男人把遞到安娜的手上,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我這不是趕來了嗎?果然很美,我都恨不得將要縮小收起來了。”
聽到他這樣說,安娜笑得很開心,安娜是地道歐洲人,長得非常漂亮,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就是能秒殺全場,“凱瑞,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傑爾,傑爾,這位我的好朋友凱瑞,在美國的時候她曾經幫過我。”
這下子,陸晴和傑爾又握了一下手。
“凱瑞,非常高興認識你。”傑爾看着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
於時,陸晴便帶着一行人去開興功宴,這一夜真的非常開心,陸晴覺得自己的努力終於有回報了,她相信未來她能做得更好。
當自己的付出能有回報的時候,其實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事業跟愛情最大的不同,在工作上,只要你用心了,你努力了,便一定會有收穫,所以事業對於陸晴來說,更加有安全感了。
這陣子太高興,陸晴有些喝醉了,而且多年沒有見安娜,二人一高興又多喝了兩杯。
於時,陸晴有些喝醉了,最後傑爾把安娜送回酒店,又將陸晴負責送了回去。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還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傑爾看着陸晴一個女人如此自強自立,竟然有些心痛,在他眼裡,女人天生就是該寵着的。
而陸晴,她居然非常信任地由傑爾把自己送了回去,坐在車上,打開了車窗。
夜裡的涼風讓陸晴酒氣散了不少,她揉着發痛的腦袋,笑得有些開心,今天是她前往成功的第一步。
“傑爾,謝謝你。”
傑爾專心開着車,“凱瑞,以後別喝這麼多,女孩子喝這麼多不好?”彷彿就像一個哥哥在教訓自家不懂事的姐姐般。
陸晴側過頭又笑了笑,“我不是女孩兒了,我都是孩子她媽了。”
傑爾一愣,沒想到她都已經結婚了,“那也不行,喝醉了給孩子影響不好,做媽媽了更加註意形象,中國有句古話不是說‘言傳身教’嗎?”
“傑爾,你的中文怎麼這麼好?你不是德國人嗎?”陸晴雖然喝多了,但不至於真醉了,只是腦袋沉沉的,有些不靈活。
傑爾溫和地笑了笑,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彷彿是中古世紀走出來的騎士般,“我母親也中國人,自小教中文。”
陸晴領會了,點了點頭,車子到了樓下。
“傑爾,謝謝你送我回來,改天我再請你和安娜好好在臨海里玩一玩。”陸晴解開安全感,從車上出來,這下子酒氣散了不少,走路還是有些晃,但不影響。
“要不要我送你上樓?”傑爾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我沒醉呢,你趕緊回去吧,安娜還在酒店等你呢。”陸晴怎麼好意思再佔用人家的時間?
道別後,陸晴拿着鎖匙滴的一聲,樓下電子門開了,只是突然被人狠地一拉,被掛到一邊的樓梯間裡。
陸晴正想喊救命,卻聽到耳邊傳來溫怒的聲音,“陸晴,剛纔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定睛一看,陸晴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靳言,看到他,陸晴莫明地緊張起來,就像一個刺蝟,突然遇到了危險,身上所有的刺都情不自禁豎了起來。
“靳言,放開我,你這是做什麼?”陸晴覺得有些莫明奇妙。
“剛纔那男人是誰?你的新歡?”他不悅,非常不悅,剛纔這個女人對着那個男人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非常刺眼,她何曾對他有過這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