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悅咬了下脣,“放心,沒偷沒搶。”
“悅悅……”
“色子,別問了,好嗎?”談悅把卡又給了展色,“放你那吧,你要用就用,不用就給替我存着,密碼是我的生日。”
“悅”展色看着她,又看了看卡,終是把疑問都嚥了回去,兩人推着單車走出停車場,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車內,男人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到聽到。
商厲霆不是故意偷聽,只是他來提車,恰好她們也來了,她的母親需要換腎,所以這纔是她答應代孕的理由?
手機響起,打斷他的思緒,看着上面的號碼,他眉頭擰起,他沒有接,也沒有掛,任由那清脆的鈴聲,一遍遍的響。
最後手機鈴聲消失,車內一片靜寂,商厲霆盯着談悅消失的方向,想到剛纔她罵臃腫男的那些犀利詞句,冰山般的冷顏破冰的露出一抹淺笑,而這抹笑恰好被車子的後視鏡捕捉,商厲霆看着鏡子中自己的笑臉,神情一下子僵住。
他笑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沒笑了。
真是見鬼,他居然因爲一個‘討厭’的丫頭而笑了,商厲霆一下子收住笑,再次恢復了冰山冷顏,腳下油門一轟,嗖的離開。
“啊——”
一輛黑色的豪車從談悅旁邊擦身而過,險些將她帶倒,她尖叫一聲,瞪着遠去的車子正要開口罵人,卻發現那車牌號十分熟悉。
商厲霆?
剛纔他也在停車場?
“悅悅,你沒事吧?”展色見她發呆,以爲是嚇傻了,連忙晃了她兩下。
談悅搖頭,回神,衝展色一笑,“所裡發的那個課題,你準備了沒有?”
一聽這個,展色立即擰眉,滿臉的愁容,“沒有,根本無從下手。”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談悅卻是十分的興奮,“秦大大說了,只要我治好一個人的病,就讓我直接留所。”
秦大大就是秦筱正,背地裡她們就這樣稱呼自己的上司。
“啊?真的?什麼時候說的?”展色又驚喜又意外,她與談悅情同姐妹,談悅被研究所解僱,她最傷心了。
“就在剛纔你被欺負之前,”談悅說完呶了下嘴,“不過他是有要求的,要我搞定一個有病的男人,所以眼前最難搞的就是如何接近那個有病的男人。”
“男人?”展色不明所以。
談悅把與商厲霆的狗血相遇,以及他的怪病給展色大致說了一下,然後拍拍她,“幫姐姐我想個主意吧,想想怎麼才能靠近他,然後給他治病?”
展色思索了一會,搖頭,“女人一碰他就倒,這個還真不好辦……你要是再把他整進了醫院,就還要再賠兩萬塊。”
聽到兩萬塊,展色的肉都疼了,是啊,這個男人可是碰不起的,可是眼前不碰他,自己就沒有出路,她一定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唉,他不是不能被女人碰嗎?”展色突的驚呼一聲,“悅悅,你就化裝成男人靠近他,如果他不暈倒,就證明他是心理有問題,如果你裝成男人一碰他,他也暈倒,那就證明他身體有病。”
“對啊,”談悅拍了下腦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行,明天週末你陪我去買身男人行頭。”
兩人想到什麼就是什麼,第二天飽飽睡了個週末覺後,相約來到了商場,爲談悅選男裝。
“這身怎麼樣?”談悅走出試衣間。
一身黑色的休閒裝,裡面搭件白色的襯衣,領口繫着酒紅色的蝴蝶結,讓她看起來十分俏麗調皮,說實話男人味是用衣服穿不出來的,但是女人穿上男裝卻是別有味道。
雖然同爲女人,展色也不禁被眼前的談悅吸引,壞壞的說道:“悅悅,我覺得你穿男裝好性感。”
談悅打量着鏡中的自己,也十分的滿意,儘管價格讓自己肉疼,但還是狠心買下,爲了她的職業前途,爲了她的男神,再疼的肉她也要割。
展色告訴談悅要讓自己像男人僅靠衣服裝扮還不夠,還要學習下男人的舉止動作,爲了讓自己儘快入戲,談悅沒有換下男裝,就那樣和展色一起招搖過市,兩人吃了份麻辣粉,又在街上招工的地方晃盪了一圈,臨近傍晚纔回家。
談悅還沒進門,鄰居家的阿婆叫住她,將一份快遞給她,“悅悅,這是你的,我幫你簽收了。”
快遞?
她的?
談悅有些意外,剛伸手去接就聽到阿婆說,“好像是法院寄來的,悅悅你沒惹什麼事吧?”
法院?
聽到這兩個字,談悅的腦子有些懵,連忙打開快遞,可是看到上面的內容,臉色越來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