橢圓形的餐桌前,商厲霆優雅的享用着早餐,談悅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
她已經不是他的女傭了,憑什麼他還要對她吆三喝四?還有現在是在她的家裡,他卻像個大爺似的,這算是怎麼回事?
商厲霆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擡眸睨了她一眼,“怎麼不吃?”
她可沒有他那麼好的興致,自己生命安全都受到了威脅,她怎麼還吃得下?
“一會有人過來換門窗,而且從今天起我會住在這裡,直到危險解除,”聽完這話,談悅呆了。
“你,你說什麼?”
“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會把這事處理好,但爲了保障你的安全,我只能委屈自己了,”商厲霆喝掉碗裡的粥,從旁邊拽過紙巾,優雅的拈了下嘴角,“還有你家的沙發實在讓人睡的不舒服,從今天起我去你的臥室睡。”
談悅已經由震驚變成驚悚了,“那我睡哪兒?”
“沙發或是你母親的房間,”他站起身來,指着沙發上的兩包未拆封的袋子,“那裡面有我的一些生活用品,一會你負責給我整理好。”
他說完,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高揚應該馬上就到,你把鑰匙給他就可以。”
“等一下!”談悅只覺得氣血正從腳底往頭頂上直竄,她扶着桌子站起來,“商先生,你不覺得自己這些決定很荒唐嗎?”
商厲霆已經換過衣服,一身寶藍色的休閒裝,隨意而不隨便,透着精緻的尊貴之感,“荒唐?有嗎?”
“有,當然有!”談悅站到了她的面前,穿着拖鞋的她在他面前似乎更矮了,她需要仰視,才能看到他的全貌,“這是我的家,你憑什麼說住就住,我們的合約已經終止了,我不是你的女傭,所以你也沒資格要求我爲你做這做那。”
商厲霆笑了,一張俊臉更加俊逸,透着魔力,瞬間談悅呼吸一滯,彷彿他的笑有致命危險似的,“談小姐的意思是我死皮賴臉了?”
談悅哼了聲,正想說算你有自知之明,可下一秒就聽他說道,“以你對我的認知,你覺得以就這裡的條件,有讓我這麼做的必要?”
他的嫌棄之意那麼明顯,的確,比起他的豪宅,談悅這間小屋給他當儲物間都不夠格。
“是啊,我這小廟哪裝得下你這麼位大神,所以商先生你還是請回吧,至於給我換門窗呢,你覺得有必要,我並不反對,畢竟讓我處於危險環境的人是你,但費用我不會承擔,”談悅笑咪咪的,透着股精明的可愛。
商厲霆的脣角勾了勾,“這是當然,而且我也不會對你另收保護費,你只需要像以前那樣照顧好我的飲食起居就行。”
“你——”談悅從來沒想到他堂堂總裁,竟能說出如此無賴的話來。
“再見!”商厲霆在她瞠目口呆,邁步離開。
一直到他都走到了樓下,談悅纔回過神來,可只剩下抓狂的份了,桌上剩下的早餐,她也沒有心思吃了,她氣都被商厲霆給氣飽了。
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她趕緊鑽進了洗漱室,可是一推開門,便被掛在晾衣架上的男式衣褲給震住,這些衣褲他是認識的,是商厲霆今天早上換下的。
他把衣服這樣丟在這裡,是什麼意思?要她給他洗嗎?
談悅火大的拽起就要往垃圾桶裡丟,可是在看到上面的商標,終還是下不去手,她和商厲霆有冤有怨,但是關他衣服什麼事?
而且這麼貴衣服丟了實在可惜,她要是送給隔壁阿婆的兒子,阿婆一定會很開心的。
算了,還是不要丟了!
萬一他哪天發神經的再想要回去,她豈不是又要破財給他再買一套?她可不想那麼冤。
談悅只得憤憤的將他的衣服又丟回晾衣架上,可是不論她怎麼努力忽略商厲霆出現過,但到處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就像現在的洗漱室,因爲他用過,所以空氣裡還飄蕩着他的氣息,以前和他住在大公寓裡,不知排氣措施好,還是因爲他房間夠大,她從來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如今在她這個幾十平米的小屋子裡,他的存在,或者只是出現,便讓本就擁擠的地方愈發顯得狹小。
不行,堅決不能讓他住在這裡,要不然她會瘋的。
談悅洗漱完,換了套衣服,拿起包包準備去上班的時候,高揚出現了,而且還真的帶人來了,看着那架勢,談悅有種他們要把她的家給拆的感覺。
不過,她知道自己是無力阻止的,只能隨他們去吧。
“高助理,提前給你們老闆報備一下,如果這屋子被你們弄塌了,他要賠我一套新的,新的,”談悅惡狠狠的警告完,腳一跺,牙一咬,背起包去上班了。
“你的房子塌了,他能賠你套新的,我要是累殘了,誰賠我媽個新兒子?”高揚現在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似的,全身軟綿綿的,如果再這樣下去,他這條小命非要報廢了不可。
高揚把施工的人員安排好,又從公司調了個人專門負責看管,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公司,彙報自己調查得來的結果。
“與宋元富和江市明無關?”商厲霆明顯對這個結果產生了懷疑。
“是,那幾個人是之前給我們工地送材料的小痞子,但因爲材料質量不過關,被商總你給否了,所以他們懷恨在心,”高揚指了指監控,“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會找到談悅頭上。”
商厲霆不說話,只是盯着監控畫面,好一會才關切畫面,“事情絕對不會像表面這麼簡單,你繼續查這些人的社交圈,或最近與什麼人聯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