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小被師傅帶大的孤兒普凡天,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白淨帥氣青年。他身穿一身藍色的武士服,腰上繫着一把藍鞘寶劍。此刻他正在左顧右盼焦急的穿梭在繁華的鬧市區。
周邊店鋪林立,各種叫賣聲絡繹不絕。
各色行人人山人海,前去務工的貧窮勞動者,路邊擺攤的賣主,有做生意的商人,把玩着古玉的富家頑固子弟,領着丫鬟挑選胭脂水粉的千金大小姐..............
路上行人左顧右盼,被兩邊的各色商品吸引的眼花繚亂。
青樓紅燈高懸,熱鬧異常,尋着女子或軟糯或清脆的吟笑聲,眼前豁然一亮,樓上樓下香豔嫵媚,男來女往摟摟抱抱,看那紅粉綠絹,慢歌豔舞,燕瘦環肥,短襟長裙,一縷縷幽香伴着糜音散播開去,讓人不禁心中暗道一聲“好個煙花之地”!
普凡天此時可沒有這麼好的雅興逛街,剛從小元寶賭坊出來又擠進了人羣攘攘的一夜富賭坊,他正在焦頭爛額的尋人:“師父,師父你在嗎?”
賭坊內嘈雜,叫喊聲一片。普凡天所在的賭檯邊一個面黃肌瘦的賭徒甲衝普凡天吼道:“去去去,瞎嚷嚷什麼,要是叫跑了老子的財路,看我不弄死你”。
另一個大鬍子乙也附和道:“就是,這局要是輸了就讓你小子給我賠”。
高瘦似營養不良的賭徒甲與大鬍子賭徒乙都買的大,口中不斷叫喊着彷彿叫的聲音越大,自己的賭注就會穩贏幾分似得。
普凡天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計較,他並不想多惹是非,連忙抱拳道歉道::“對不起了二位,在下這就消失”。
見師父確實不在這裡,普凡天轉身就要走,這時一位風燭殘年.白髮蒼蒼的老奶奶一步一顫的緩緩走了進來,彷彿一陣風就會把她吹倒似得。
老奶奶徑直的來到賭徒甲身邊,伸出一雙乾燥皺襞的手上前拽住他的衣角道:“兒啊,別再賭了,娘就那點餬口錢了,要是再賭輸了,咱娘倆該吃啥?喝啥啊!”說着就要拉賭徒甲往外走。
賭徒甲似沒聽見似得,只關心賭注大聲叫喊道:“開,開,大,大.......”。
老奶奶耐心的拉賭徒甲顫巍巍的道:“走,兒子,咱們快走吧”。
賭徒甲不耐煩了,一把將老奶奶推倒在地:“別管我,煩不煩那你”。
對着賭鍾大喊道:“開.開”。後開了,骰子是113小。賭徒甲大氣轉身指着地上白髮蒼蒼的娘就破口大罵:“都是你這老掃把星,趕走了我的好運,該死的老東西,我看見你就來氣”。。
這時大鬍子賭徒乙見普凡天這個貌似初見世面的小子還沒走,正有氣沒處撒呢,心裡定下要狠狠的敲着小子一把。打定主意後隨即衝普凡天吼道:“那小子,看什麼看!就是你驚走了劉爺爺的財路,現在你說怎麼辦吧”。
普凡天已經決定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無賴了。他緩步上前秀眉輕挑道:“什麼怎麼辦?你想怎麼辦吧”?
劉姓的賭徒乙見似乎敲竹槓有戲,語氣一重:“賠爺爺十兩銀子,你就能滾蛋了。否則有你好受的”。
普凡天已經忍無可忍了,他暴怒道:“十兩銀子沒有,十個拳頭倒是可以如數奉上”。
賭徒乙大怒:“臭小子,你找死”。
賭徒甲見到,急忙湊了過來喊道;“老劉,等等!還有我呢”。
二人一左一右一起向普凡天衝過來。普凡天雖然武功不算多高,但是對付兩個不學無術的賭徒還是綽綽有餘的。
普凡天不屑的道:“就憑你倆草包,我一手喝着茶,一手撂倒你們十個”。
普凡天一個側踢輕易地就將賭徒乙踢翻在地,施一招大鵬展翅向後退幾步,在施一招蛟龍入海將賭徒甲打倒壓在賭徒乙的身上。
普凡天一屁股坐在賭徒甲身上,分別賞給了二人一人一個爆慄:“怎麼了,現在怎麼安靜下來不叫喚啦”。
賭徒甲乙二人心裡只發虛,對看一眼都開始求饒:“哎喲,公子,大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吧!”
剛站起來的老奶奶緩緩走來:“大俠,你就給我兒子一個機會吧!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普凡天覺得不解氣,又狠狠的敲了賭徒甲一個爆慄道。賭徒甲也道:是啊,是啊”。
普凡天又賞一爆慄道:“是你個頭啊!你娘辛辛苦苦把你從小拉扯大,而你卻不管你孃的死活,竟然搶了她老人家的飯錢來賭博,哼!真是比我那個賭鬼師父還要可惡”。
隨後扭頭對一旁的賭徒甲的母親和顏悅色的道:“老大娘.您彆着急,來,先坐下休息一會兒”。
說完普凡天又狠狠的敲了下面的賭徒乙一下:“還有你,來賭錢,就知道一定會有輸的時候,輸了錢就自認倒黴,大哥,輸不起就不要玩好不好,提醒你一下,下次要敲詐請一定要先選好對象好不好啊!”
賭徒乙忙點頭如搗蒜一般:“是,是,小的記住了,下次就選老弱病殘......”。
話未說完,普凡天倆脖溜給他剩下的話扇了回去。普凡天恨鐵不成鋼的道;“真是記吃不記打,不知悔改的賭貨,看來你還真是欠扁”。
說着普凡天又揚起了拳頭。
賭徒乙慌了忙雙手抱頭求饒道:“大俠別打,小的記住了,下次..”。普凡天臉一怒:“嗯..”!
“絕對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下次了”!賭徒乙誠惶誠恐的保證道。
普凡天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又拍了拍屁股下的賭徒甲道:“你呢?”
賭徒甲仰頭急忙道:“我也一樣,一樣”。
普凡天眉毛一皺;“還有呢?”賭徒甲:“啊,還有,還有啊”?
普凡天一皺眉:“神馬.........”!
“啊!那個,還有那個,孝順老孃!......”。
普凡天抿着嘴點頭道;“嗯,這就對了嘛”。
普凡天輕輕一躍,一屁股下來後,他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賭徒甲,乙二人同時對普凡天做出一個張牙舞爪的下流動作。
剛要出門又轉身回過頭來的普凡天嚇得他們二人急忙立正,站的筆直,就像是士兵見了將軍一般,如此懂事乖巧。
普凡天倆眼一皺道:“那,那,你倆。如果下次再讓我撞見你二人仍本性難易不思悔改,本少俠就給你二人增增肥”。賭徒甲乙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會的,絕不會的,您老人家心吧!您慢走啊!”
普凡天出了一夜富,又擠過一條熱鬧的街。
大步走進了一家名爲“金生金”的賭坊內。
這個賭坊裡面更是一片熱鬧非凡,剛一進門口,普凡天便聽到了師父武不通那句熟悉的口頭禪:“不是吧,又輸了”。
普凡天無奈的垂頭過去:“師父,您,還剩,多少啊”!
武不通沮喪着臉像是輸了千金財是的,不,不,是本人的失誤。他就是輸了很多錢,身上只剩下手上的二兩錢了:“啊,臭小子,你怎麼知道,爲師又輸了”。
普凡天學武不通輸錢時,那招牌式的口頭禪道:“不是吧,又輸了,我說,師父,您老人傢什麼時候贏過啊!”
武不通不服道:“那次與張二傻玩我不是贏了一次嗎?”普凡天想想:“哦,是,可是師父也只能贏張二傻一次吧”。
武不通毫不吝嗇的賞給普凡天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呸呸,你個臭小子就是烏鴉轉世,好事不靈壞事靈”!隨即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最後一頓午餐上。
武不通大手一揮狠狠心,似乎下了什麼決定:“算了,算了,就剩這點貨了,贏了賺,輸了算,再來賭一把”。
隨後雙手合十不知在求什麼神佛或是妖魔鬼怪:“那個叉叉的,這次在輸了,中午就該喝西北風了”。他目光堅定的指着賭鍾道:“這次我押大”
。普凡天一嘆:“唉!那結果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就是小嘍!”
後搖色子者搖完後一開賭鍾,結果果然是二二一小。
武不通不禁失聲驚呼:“那個叉叉的,有沒有搞錯啊大嬸”。
普凡天一點都不驚訝,無精打采地呲呲嘴感嘆道:“果然如此神奇,真的是一點懸念都沒有啊!到底是哪路大神總是與師父對着幹呢”。
武不通佯怒道:“閉嘴,臭小子,成天的就知道氣你師父”。
二人向外走去,武不通:“爲師餓了,中午咱們師徒二人要去學和尚去化緣了”。
普凡天呵呵一笑,從懷中拿出來一兩銀子在手中擺弄玩玩,笑道:“師父,您快去化緣吧!徒兒就不用去了”。
武不通一見眼盯着普凡天手中的一兩銀子忽上忽下道:“好你個臭小子,竟然瞞着爲師藏了私房錢”。
普凡天嘴一掘裝委屈道:“徒兒還不是怕跟個賭徒師父而且是逢賭必輸的天才型的,遲早會有這一天,不爲了以防萬一嗎?難不成真讓我可愛的師父到城牆上去喝西北風嗎?您說是嗎師父”。
武不通趁普凡天不注意一把搶在手中:“好徒兒別在囉嗦了,爲師的肚子已經在抗議啦!”
普凡天無奈道:“不是吧!師父,我已經在防着你了。想不到又來這招,夠無恥”!
武不通狠狠地在普凡天的額頭上敲了一個暴慄道:“我敲,我狠狠的敲死你這個不尊師也不重道的臭小子”!
武不通心情得以舒展,像個小孩子般無賴的一仰頭,鼻孔朝天的轉身道:“嗨嗨!管你作甚,敝人要吃大餐去嘍”。
剩普凡天在後無奈的搖頭一嘆:“唉,愁死人了,我怎麼覺得師父似乎越來越智商退化了。”
一擡頭,見武不通已經走遠了。急忙快步跟上道:“師父,等等我”。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五福酒樓。
二人點了四個饅頭,三斤牛肉。準確的說是武不通點的。
武不通又遞給店小二一個剛從背上摘下去的大酒葫蘆道:“把它給我灌滿美酒!”
當酒飯上齊後,武不通向店小二一招手,很是大款風範的道:“小二啊,來來來!這些一共多少錢啦”。
小二慧眼一掃桌子上的幾樣東西,細算一下道:“客官,不多,一共是一兩三錢”。
武不通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綠了:“一兩三錢啊!這個也吃不了啊”!
說完,拿挨着普凡天的兩個饅頭交到店小二的手裡:“現在正好是一兩吧!”
小二愕然點頭道:“是,是啊”。
武不通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的道;“行,就這樣。正好一兩,湊個整數好付賬”。
店小二用看怪獸般的眼神望了武不通一眼,搖着頭走開了。
普凡天硬着頭皮試着問:“師父,你不吃饅頭不餓嗎?”
聞聽此言武不通急一把抓起剩下的一個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口:“臭小子,你想什麼呢?咱倆一人一個,爲師可餓壞了”。
說完不再理普凡天開始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享受(大餐)普凡天無奈道:“師父”。
這時聽旁邊的一桌吃飯的三大漢,桌上放着兵器.兩刀一斧,一看便是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