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龍堂來這裡的目的,讓人心生疑竇。燕子說他們來找當年日軍遺留下來的遺蹟,但是有什麼用呢?日軍當年撤走的時候,肯定早已經破壞殆盡了,即便找到了,估計也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價值。
以御龍堂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做這種沒譜的事情,一定還有其他目的。
但是連燕子都不知道,可見這件事十分隱秘。
一大早,御龍堂的衆人便早早起來,洗簌完畢了,吃過飯,便在劉清的指示下,分頭向大山裡進發。
看來他們知道日軍遺蹟應該在這一片,但是具體在哪裡,卻不知道。
很快,營地裡的十多個人全都走了,只留下劉清和燕子兩個人。劉清一直躲在帳篷裡,而燕子四處忙碌着,絕不看我一眼。
沒人理我,我卻樂得清閒,便打坐練功。臨近中午的時候,只聽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我睜開眼睛,發現是劉清。
他冷着臉,站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坐在我的面前,對我說道:“小子,你知道爲什麼要把你弄到這裡來嗎?”
“爲什麼?”我笑着問道。
劉清哼了一聲,說道:“你倒笑得出來,再過兩天,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你如果以爲我們是在報臺灣那一次的仇,那你就錯了,你是什麼人我們都調查清楚了,說實話我們得罪不起。”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哦呵,看眼前的情景,似乎不是得罪不起的樣子吧,要麼就是你們找到了靠山了。”
沒想到劉清竟然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們是找到了一個大靠山,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大的靠山。這一次能夠把你從警察局裡人不知鬼不覺的弄出來,就是那個大靠山運作的。”
“再讓我猜猜!”我打算劉清道,“你們那個大靠山是大眼睛牽的線吧?”
劉清一怔:“大眼睛是誰?”
“就是那個土夫子咯!”
劉清恍然:“哦,他的外號叫做大眼賊,也有個外號叫做出墓鬼!哼,不愧是五局的人,知道的還挺多。”
我繼續笑道:“而你們那個靠山的名字,應該叫做魔靈教,對不對?不知道來的會是誰呢?那個吸血鬼伯爵,還是那個死靈巫師?”
從劉清的表情中我可以看出來,我猜對了!他萬分訝異的看着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哈哈一笑,說道:“都是老朋友了,有什麼不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呢,也好敘敘舊。”
劉清很快鎮靜下來,說道:“告別還差不多,總之,等貴客來的時候,也就是你的死期了。”
劉清說完轉手就走了,我看着他鑽進帳篷裡,心中卻焦躁起來,如果不及時通知外面的人來救我,恐怕就來不及了。
我看向燕子,她也一臉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無可奈何。
看來只能等機會了。
與劉清談過之後,我心緒難平,始終無法平心靜氣的練功,索性倒在地上睡覺。
快到中午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呼叫聲,我睜開眼睛,發現幾個人正向這邊跑過來,他們渾身鮮血,還擡着兩個身受重傷的人,似乎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景。
劉清從帳篷裡走出來,見狀大吃一驚,眼見爲首的是劉小龍,滿頭滿臉的鮮血,腿還一瘸一拐的,此時正和另一個人架着一個重傷員向這邊跑過來,急忙上前接住,問道:“出什麼事了?”
劉小龍此時早已失去了男子漢氣概,哭哭啼啼道:“二叔,我們被襲擊了!”
劉清大驚,急忙問道:“誰襲擊了你們?”
劉小龍說道:“不是人,是一羣怪鳥,長着九個頭的怪鳥——”
劉清聽了,隨手給了劉小龍一個巴掌,罵道:“放屁!天下哪裡有九個頭的鳥,你他孃的眼珠子讓眼屎給糊住了,看花眼了?”
劉小龍捱了一巴掌,不敢回嘴,倒是旁邊其他人卻說道:“真的是九個頭的鳥,我們都看到了,九個頭都長得十分像人腦袋,排成一排,十分嚇人!”
“對對對,二當家的,千真萬確,不會錯的!”
劉清聽大家這麼一說,頓時猶豫起來,如果說一個人看錯了,還情有可原,但是這麼多人如此篤定,那說明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劉清略一思索,不得要領,便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別在這裡愣着了,趕緊包紮傷口,等大家都來了,再做打算。”
劉小龍架着傷者走進其中一個帳篷,燕子急忙提了醫藥箱鑽進去。劉清面色凝重,轉頭惡狠狠的看向我,問道:“是你在搞鬼嗎?是有人來救你來了嗎?”
我苦笑着攤攤手,說道:“你覺得呢?”
劉清想了想,說道:“這一次做事十分隱秘,諒你那些朋友也沒有本事找到這裡來。”
我點點頭,對他說道:“好吧,爲了我的安危的份上,我來給你一個提醒吧。天下間有九個腦袋的鳥只有一種,名叫鬼車鳥,也叫九頭鳥。但是這種鳥一般都生活在湖北地區,在這裡卻出現的比較少。所以也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叫做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
“真的有九頭鳥?”劉清訝然道。
我攤攤手,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沒見過,這種鳥在《山海經》中有所記載,據傳這種鳥原本有十個腦袋,後來被狗咬掉了一個,變成了九個。這種鳥十分兇殘,好食人魂,所以你們要小心了。”
劉清冷哼一聲,說道:“不勞你操心,我們御龍堂高手如雲,還怕區區幾隻鬼鳥不成!一頓槍放過去,天王老子也打死了!”
我看了一眼那頂帳篷,呵呵一笑,不再言語。劉清聽出我笑聲中的嘲諷之色,怒道:“你少在這裡得意,你的日子也不多了,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強求不得,我早就看得開了,不勞掛牽。”
“如此甚好,我倒要看看,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笑得出來,哼!”
劉清撂下一句狠話,轉身走了。我心中卻十分憂慮,如果燕子不能想辦法將消息送給大剛,恐怕到時候我真的連哭都找不到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