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饅頭所要找的這個日軍工事遺址裡,除了那傳說中的燭龍,裡面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存在。但是,也有可能會有日軍當年留下來的武器,說不定可以讓我用來防身。
想到這裡,我便扔下頭盔,打着石塊繼續向前摸索而行,無論如何,先找到工事遺址再說。如果能夠打開手上的鐐銬,那就更好了。
越往前走,便發現四周開始出現人類活動留下來的痕跡,甚至還有罐頭盒子,被隨意仍在地上。再往前,穿過一個低矮的缺口,火化閃耀處,我赫然發現,這裡竟然是一條人工開鑿的隧道!
隧道十分工整,牆壁十分光滑,當中有一條鐵軌,向兩頭延伸到黑暗的盡頭,不知道這隧道有多大。
鐵軌上面還停着一輛翻斗車,想來是向外運輸碎石用的礦車。裡面除了有幾塊石塊之外,別無他物。
我越過鐵軌,見對面的石壁上漆着日文,看樣子似乎是禁止煙火的標誌。向上望去,隧道高三米左右,洞頂吊着電燈,扯着電線。但是荒廢了這麼多年了,估計早就沒有電了。
我確立了一個方向,便一邊打着火石一邊向前走。越往前走,發現岔道越多。其中鑿刻出來無數的房間,都上着鐵門,早已生鏽,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繼續向前,發現前方有一個廳洞,面積巨大,裡面用帆布蓋着一堆一堆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物資。
那些帆布十分厚實,雖然過去七十多年了,但仍然顯得十分結實。我來到其中一個年前,一把扯開,發現裡面竟然是一門鋼炮!
烏黑的炮口閃爍着幽幽冷光,保存的卻是很好,基本上沒有一處生鏽的。
再掀開旁邊的看,竟然全是一箱一箱的炮彈!黃澄澄的亮瞎我的雙眼。嚇得我打火石都不敢靠得太近,唯恐引燃了它們似的,雖然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用,我將它蓋上,去掀開其它的看。第二堆裡是一排排長木箱,打開一看,裡面放着幾支三八大蓋!
這種老式的步槍是日軍當年侵華時期的標準制式武器,威力挺大。我試着把玩了一番,發現槍栓鏽死了,便仍在裡面,從裡面翻出一根刺刀,似乎還能用,便插在腰間,總比空手強吧。
這堆物資什麼都有,我甚至還發現一臺柴油發電機,旁邊有個柴油桶,竟然還有大半桶柴油。
這個發現令人欣喜,我便將盛放三八大蓋的木條箱子拆了一個,撕了幾塊帆布,包了幾個火把,然後浸上柴油,點燃了一根。
火把升起來,照亮四周的空間,有了光亮,總算讓我感覺舒服多了。最起碼不用在黑暗中摸索了。
轉了一大圈,發現這裡雖然有很多武器,但大都生鏽的生鏽,不會用的不會用。於是只拿了一把刺刀,和兩顆手雷,揣在兜裡,以備不時之需。
有了武器,只覺得整個人的膽兒都壯了,便想找個出口先出去。但是出口在哪裡,卻不那麼容易找到。毫無頭緒的我便在這裡面瞎逛。
我轉着轉着,忽然發現一個物資庫,鐵門緊鎖,十分厚實。旁邊有個絞輪,繡的厲害。我試着轉了一下,竟然還能轉動。
轉了幾圈,便見鐵門緩緩打開,向裡面一照,發現竟然全是食品。有壓縮餅乾,罐頭,甚至還有清酒。只不過這些東西都有幾十年了,古舊早就變質了。
我忽然有個疑惑,日軍在這裡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營造這個工事,然後又將它荒廢掉,爲什麼走的時候不把這些物資給一起帶走呢?
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們走的太過匆忙,這麼多東西沒時間全部帶走。要麼他們封存了這些物資,等待有朝一日能夠再回來!
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我趕腳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雖然我還真有點餓了,但這裡的東西卻是不敢吃的。清酒雖好,但喝多了就不好了,還是算了吧。於是門也不關了,繼續向前摸索。順着隧道繼續向前走,便是一排排的兵營。透過一扇朽爛的門向裡望去,裡面有桌椅板凳,還有木牀,但全都是空空如也。
我繼續向前,忽然間,便見前面的路被一個木牌子擋住了。上面寫着立入禁止的標誌,顯然是個危險的地方。
舉着火把一照,發現前方被炸塌了,整個隧道到了這裡便也到頭了。我哀嘆一聲,正要回身再去找別的路的時候,忽然聽到一絲不一樣的動靜。
那好像是流水的聲音,便是從那堆亂石之後傳來的。我心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會不會前方便是他們通向深淵,發現燭九陰的地方呢?
我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便越過木牌,爬上碎石堆去看個究竟。
雖然這裡被炸塌了,將洞口堵死,但是,碎石的上方卻出現一個缺口,顯然並沒有完全被堵死。從缺口裡,隱隱約透過來一絲冰涼的水汽,顯然後方是有水流過的。
我急忙將火把插在旁邊,開始搬動石塊。清理出一個可供我鑽進去的一個洞之後,便舉着火把鑽了過去。
這十分危險,因爲這裡的石塊十分脆弱,萬一不小心,我便會被上方塌下來的石塊給埋在裡面,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發現我死在這裡。
但好在我比較小心,一路爬過來之後,竟然毫髮無損。爬過來之後,我便發現自己此刻正站在一條地下暗河的邊沿。
從溶洞兩旁水流侵蝕的痕跡來看,經過這麼多年,這條地下暗河的水流已經沒有原來的那麼大了,水位最起碼下降了一半左右。以至於我可以站在河邊,順流而下。
順着暗河一直往下游走,大約兩三百米多遠的距離,便見前方的黑暗中,赫然聳立着一個高大的水壩。
天吶!果真有這個地方!
如果在此之前我還對李饅頭跟我講的那個故事保持有懷疑的話,但是如今親眼看到這個大壩,霎時間我便相信了。
既然有大壩,那麼大壩的那一邊,便一定是那恐怖的源頭,令人望而生畏的深淵了。我正要上前去看一看,忽然間發現,大壩上的一個小窗戶裡,竟然透出一絲闇弱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