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回 一念之間

徐庶得報,說韓遂手下的兩個偏將L演、蔣石把韓遂帳下的衆將全都殺了,殺散了軍兵活捉了韓遂父子下山來投降來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徐庶愣了,這些天徐庶對陳倉圍而不攻,就等韓遂絕糧然後自己殺上去把他們全都解決了。徐庶知道馬超跟韓遂之間仇深似海,因此他就沒打算讓韓遂活着,徐庶也明白,以韓遂的聰明,他肯定不會下來投降,這樣他就只有戰死一途。

現在他的手下把他捉了活的了,這讓徐庶一下子就找不着北了,心說你們兩個白癡,就算要投降也把他們兩個人的腦袋拿來呀,怎麼能送兩個大活人下來呢!但是現在也由不得他了,大小三軍上萬雙眼睛看着他呢,徐庶只好傳令命人把L演、蔣石兩個人帶進來。

兩個人進來之後倒身下拜,說末將L演、蔣石投降來遲,請軍師恕罪。徐庶微皺了下眉頭讓兩個人起來。蔣石把手一揮,小軍把韓遂父子押了進來。徐庶一見韓遂的樣子心裡微微一酸,此時的韓遂英雄遲暮,白髮滿頭,一張臉皺紋堆疊老態逼人。蔣石說了,我們知道馬超將軍與韓遂有深仇大恨,所以把他父子抓來讓驃騎將軍親自發落,以解心頭之恨。

帳下馬休看到韓遂的樣子一腔恨火煙消雲散。韓遂今天已經七十有三了,被困的這幾天老頭子心火煎熬之下頭髮鬍子都粘到一起了,別提多狼狽了,現在微微躬着個腰滿眼全都是空虛,從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馬休把拳頭攥緊了又鬆開了,重重出了口氣抽在一邊兒不言語了。徐庶問了韓遂幾句話,韓遂父子一語皆無,最後徐庶沒辦法,命人把他押下去。

帳下衆將看L演、蔣石兩個人滿眼全都是不屑,心說這就是兩個小人!等到韓遂被押下去了,徐庶看了看L演和蔣石,又看了看左右,說道:“來呀,把這兩個人給我轟出帳去!”L演、蔣石兩個人一聽就楞了,中軍官闖上來喝了一聲請吧!蔣石當時就不幹了,衝着徐庶一抱拳,說徐軍師,你這是何意啊,我們哥倆個把韓遂捉了這可是大功一件,你不賞就算了,怎麼還趕我們呢!

徐庶冷笑了一聲說道:“買主求榮之輩我涼州不需要!如果不是我家主公有令,不許輕動殺機,今天你二人焉有命在!”說着把桌子一拍,喝道:“轟了出去!”蔣石還要說什麼,兩邊兒楊任、楊昂爲首的衆將同時暴喝一聲:“滾!”

嚇的蔣石一哆嗦,L演長嘆了一口氣,兩個人狼狽逃出徐庶大營跑了。您記住了,這兩個小子跑了可沒完,就是因爲徐庶這一念之失給馬超留下了天大的禍患,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單說徐庶,把兩人轟走之後,他傳令,命人押着俘虜趕回漢中,同時命柯摩帶着人攻打下辨,馬休、馬鐵帶人馬去攻打子午谷,徹底解決韓遂的殘餘勢力。另外徐庶飛鴿傳書給馬超,說韓遂父子被生擒了,請馬超處置。

當時馬超正在高陵視查呢,得信之後他帶着趙雨、呂雯在武安國的保護之下趕到了漢中。等到了漢中之後,馬超先是跟張魯見了一面,現在張魯滿面紅光,別提多滋潤了。把漢中讓給馬超之後,等於是去了他的一塊心病,本來他就不善於處理軍政,現在有趙雲給他分擔了,張魯自然就輕鬆多了。見完了張魯之後,徐庶把這裡的情況給馬超彙報了一遍,馬超聽完點了點頭,說你辦事我放心,然後命人把韓遂父子帶了上來。

等到見韓遂之後,馬超眉頭一挑,就這幾天的時間,韓遂更顯老態,命人給韓遂把綁繩鬆開,馬超嘆了口說,說韓將軍,你請坐吧。旁邊兒韓武冷哼了一聲,說馬孟起,你用不着惺惺作態,要殺要剮你就來個痛快的,皺一皺眉頭算不得英雄好漢!說完了昂然而立,怒視着馬超。

馬超連看都沒有看他,他眼珠不離韓遂,韓遂神色複雜的看着馬超,見了馬超之後他的眼睛裡頭終於有了一絲羞愧的表情。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了半天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馬超長嘆了一聲,站起身來往外走。等到馬超走了之後,韓遂木然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功夫不大,武安國進來了,衝着韓遂和韓武一抱拳,說道:“二位,請吧!”韓武把脖子一耿耿,說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說完恨恨的哼了一聲攙着韓遂往外走,一副慷慨付死的表情,韓遂仍舊是一語不發。等到了外面韓遂四下打量了一眼,馬超手下的軍兵來來往往都在忙着,沒有人留意他們兩個人。武安國帶着幾個飛熊軍押着韓遂父子到了軍營外頭。

等到了外頭之後,韓遂就見營門口有兩匹馬,馬上掛着他們的兵器還有盔甲包,另外旁邊還有幾輛大車,韓遂的妻妾家小全都在這裡,韓武一看氣的眼珠子都快要努出來了,破口大罵,說馬超狗賊,難道連婦孺都不放過嗎!武安國上去給了韓武兩個大嘴巴,揍的他滿地找牙。

武安國罵道:“他媽個巴子地,連婦孺都不放過的是你們老韓家父子,我家主人才沒有你們這麼無恥呢!實話告訴你,我家主人不知今天吃錯了什麼藥了,讓我放了你們,把家小也都還給你們,願意上哪兒就上哪兒,殺你?我到是非常想殺了你!裝什麼大個的呀,不橫裝橫,不楞裝楞!”說完了帶着衝着韓武呸了一聲帶着人扭頭就走。

韓遂聽完了微微一楞,見武安國往回走呢,他大喝一聲:“且慢!”武安國站住了,看了看他說道:“幹嗎?還想讓我們管你飯啊!”韓遂顫聲說道:“你,你,你你你,你的意思是馬超他放了我們!”武安國撇了撇嘴,說了聲白癡,轉身又要走。韓遂再次叫住他,說難道這一天二地仇馬超就這麼算了不成?

武安國連頭都沒有回,說道:“我家主人說了,如今大漢死的人夠多的了,他不忍心向一個七旬老翁痛下殺手,何去何從由你吧,如果想再起刀兵也隨你。”說完了帶着人回了軍營。韓遂聽完了站在那裡乜呆呆的發楞,他的妾室過來了,說老爺,咱們快走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如果那個馬超要是改了主意了咱們全都活不了!

韓武也是一蹦而起,說對對對!趕緊走!說完了架着韓遂上了馬車帶着家小揚長而去。此時營中徐庶正怨馬超呢,說主公啊,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您就這麼把韓遂放了恐怕會留下天大的禍害呢!馬超聽了苦笑了一聲,說由他去吧,如今韓遂已年過七旬了,難道你能對他痛下殺手嗎?徐庶一下子就噎住了,這讓他怎麼說啊,說深了不是說淺了不是。

馬超微微一笑,說元直不必着急,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如今韓遂無兵無將,就算他想要如何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了,就放他一條生路吧!徐庶說反正現在他已經走了,就是不放也得放了!馬超哈哈一笑,說好了,不要管他了,不知道我大哥那裡如何了?徐庶說我正想跟您說呢,大軍侯發來戰報,說大破劉備,得了葭萌關,這回全都虧了老將軍黃忠了!

他把葭萌關的情況跟馬超一說,馬超連連點頭,說現在連葭萌關都控制在咱們手裡頭了,這下好了,咱們進可攻退可守,就能安生過上幾天好日子了!徐庶也連連點頭。

由於漢中新定,所以馬超就留在這裡做秀,弄出一副親民愛民的樣子來,在百姓之中走了走轉了轉。等到回到漢中之後,馬超對張魯在漢中的影響有了更深的瞭解,他的五斗米教深入人心,張魯深得百姓愛載,極有人緣。這對於馬超來說,可不是件好事情。所以馬超直接來找張魯來了,說你在漢中太有人緣了,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我怎麼才能對你放心呢?

馬超的這個態度大大出乎張魯的意料,張魯聽完了苦笑了一聲,說悉聽尊便吧!張魯弄不明白馬超是什麼意思,這要是換了旁人,肯定會把張魯從漢中調走或者直接把他弄死,但是事先絕對不是打發張魯知道。現在馬超沒這樣,他直接來問張魯,你讓我把你怎麼辦,張魯心說我現在說話管個屁用啊,你想拿我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見張魯這個態度馬超把手一擺,說公祺兄,你不要擺出一副苦瓜臉來,我對你沒有惡意,如果我要是有惡意的話就不跟你商量了。我知道你是治世的良臣,這漢中如此繁榮全都是你的功勞。在我馬超治下,宗教是爲政府服務的,神權絕對不能凌駕於政權、法律之上。但是現在你漢中沒有律法,百姓所尊從的全都是你五斗米教的教規,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的,所以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你就做你的大教主,我把你的五斗米教併入我炎黃正教之中,要麼你就安心的做漢中太守,把教主之位讓出來,但不知你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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