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傍晚時分抵達三亞。
恆遠在三亞的鑽石酒店有長期的客房,只需要去前臺拿門卡和登記一下便可。
當然,這些事都是趙勝楠做的。
拿了卡,她把兩張門卡先放到口袋裡,按了電梯,電梯門開的時候,先請傅晨東進去,她再一手拎一隻行李箱進電梯,電梯門關得很快,碰到行李箱又馬上彈開,顯得挺狼狽的。
傅晨東就這樣默默地看着她做這些事情。
直到出了電梯,看到她拖着兩隻行李箱,傅晨東才指點了一句:“其實樓下有服務生,你把行李交給他們就可以了,何必自己親自拿上來?”
“……”趙勝楠要面子,她說:“請服務生要給小費的吧?我是幫你公司節約錢啊。”
“隨便你,”傅晨東在其中一間房前停了下來。
趙勝楠趕緊掏出門卡畢恭畢敬地替傅晨東開門。
這是一個套間,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客廳,但好在她是住隔壁那套的。
她把窗簾打開,讓裡面通風幾分鐘,然後關窗,開冷氣。
助理兼秘書嘛,她一定要盡職的。
“傅總,您好好休息,我回我自己的房間裡了。”
以爲自己做得夠好了,可還是被傅晨東說了:“這樣就走了?”
他以一副慵懶的姿勢在沙發上坐着,面前是空空的茶几。
趙勝楠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傅總,忘了端茶了。”
端茶倒水,也是助理的工作啊。
她拿了一包茶几上的茶葉,正要倒進杯子裡,但傅晨東又開口了:“我不喝這個茶。”
她耐着性子:“那您喝什麼茶?”
他說:“我的箱子裡應該有茶葉,還有專用的杯子,你去看看。”
憤憤地去打開他的箱子,果然在看到一盒西湖龍井和一隻專用的杯子,不是陳喬就是琳達幫收拾的。
除了茶葉和茶杯,裡面還有幾套衣服,每一套都用一個透明的袋子包着,邊上還有換洗的一次紙內褲。
傅晨東出差就穿這種?
大概是懶得洗吧。
她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一夥人去泡溫泉,有個男的忘帶泳褲了,靈機一動找了條紙內褲穿上,結果泡好之後站起來,發現內褲不見了……
她自顧地笑起來,看得傅晨東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趙勝楠很快就把茶泡好了,端給傅晨東後,看着他慢慢品。
她嚥了一口口水,自己這一路上也沒喝幾口水,正想回房間喝水,傅晨東卻指了指旁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你坐吧。”
趙勝楠便乖乖坐下來了。
“知道我爲什麼找你來,而不是讓陳喬來?”他一邊低頭喝茶一邊問,屋裡是濃濃的茶香味。
趙勝楠說:“因爲你妹妹是因爲我失蹤的。”
提到妹妹,他的眼神驟冷,看着她的目光冷冰冰的,冷到趙勝楠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好一會兒他淡淡開口:“帶你來是因爲你原本的職業。”
“原本的職業?”她不明白。
“臥底偵察,懂嗎?”
“懂,”她本來就是個成績優秀的好學生。
傅晨東又喝了一口茶,神情依然冷淡:“我派出去的人查到雪兒在三亞,我懷疑她上了一艘叫海天盛景的船。”
“只是懷疑?”
“沒錯。”
趙勝楠有點懵:“也就是說,你並沒有傅雪的確切消息?”
“她的確在兩天前來到三亞,但我的人跟丟了。”
趙勝楠問:“那你可以查航班信息,船班信息,看她究竟去了哪裡。”
他鄙夷地看了她一:“你以爲她會用真的身份證?”
“……”說得也是,你永遠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找不到一個故意失蹤的人。
趙勝楠只見過傅雪兩面。
第一面,是抓傅雪的時候,當時一起抓的還有另外幾個小青年,她也不確定哪個是傅雪。
第二面,是帶傅雪去法院,可後來有突發狀況,她急着去應對。
所以她對傅雪的印象非常模糊。
傅晨東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傅雪的照片給趙勝楠:“明天一早我們會上船,你要做的是不驚動傅雪,但又務必要把她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