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明也沒有詫異,微微一笑道:“我與武功一道一直欠缺天賦,後來更是疏於修煉,所以一直都不過四品的境界。李小兄有什麼疑問嗎?”
白水眉頭皺起,道:“我觀段王爺的的修爲也沒有您的高,那麼您現在是大理段氏的第一高手嗎?當然要除去天龍寺的高僧們。”
段正明掐指算算,道:“的確如此,我段氏今年骨血不旺,嫡系血親只有我們兄弟和譽兒,正淳修煉武功比我晚,所以我當爲段氏俗家第一高手。不過天龍寺中的高僧武功超過我的應該不少。”
白水繼續問道:“那麼現在段家有能將一陽指修煉到一品境界的人嗎?包括天龍寺在內能有幾人?”
段正明擦把汗道:“李小兄說的嚴重了,我段家能將一陽指修煉到三品是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二品的據記載也不過兩個人而已。一品的更是隻有段家的祖宗才達到了。”
白水奇怪道:“你們的一陽指既然這麼難以修煉,爲什麼還要留下六脈神劍來呢?想來六脈神劍的修習應該與一陽指沒有太大的關聯。不知道皇上能否告訴我天龍寺裡的高僧有誰修成六脈神劍嗎?”
段正明苦笑道:“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段家的六脈神劍已經百年不出了,高僧們有沒有修煉我都不知道,甚至我都沒有見過六脈神劍的樣子。”
白水將手一揮,一道半月形的晶瑩氣勁斬擊出來,飛出窗戶落在了一座假山上,氣勁迸裂將一方是山石擊打成粉碎。堅硬的大理石千瘡百孔,慘不忍睹。他滿意的看了看旁觀諸人的震驚表情,道:“皇上,這個是我自己發明的招式,雖然是自己所創可是也是聽由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受到的啓發。聽說六脈神劍,並非真劍,乃是以一陽指的指力化作劍氣,有質無形,可稱無形氣劍。所謂六脈,即手之六脈太陰肺經、厥陰心包經、少陰心經、太陽小腸經、陽明胃經、少陽三焦經。是吧?”
段正明點頭道:“不錯,李小兄知道的不比我知道的少。不過六脈神劍終究是以一陽指爲基礎,所以在一陽指沒有達到一定的階段時,不敢妄想修煉六脈神劍否則還會受其所害。”
白水道:“那麼想來很少有人修煉六脈神劍了!我有一個懇求,希望可以和會使用六脈神劍的人切磋一下,相互印證從而將這套武功修煉的更加完美。”
段正明有些遲疑道:“李小兄是譽兒的救命恩人,我大理一脈相承只有段譽一個血脈,此恩大,當厚報。只是天龍寺中也皆是我的長輩,所以小兄弟不妨先在這裡安心休息,我明天就去天龍寺徵求各位大師的意見。”白水一躬,道:“多謝皇上體諒,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見識一下最強的武功六脈神劍。”
段正明和皇后起駕回宮的時候善闡侯高升泰也跟着走了,臨別的時候與白水約定好了時間見面喝酒,白水跟着段正淳夫婦恭送段正明他們回皇宮。
段正淳安排了四大侍衛回房休息,然後在內堂擺了一桌,專門的宴請白水和木婉清。一桌筵席除段正淳一家和白水之外,便是木婉清一人,在旁侍候的宮婢倒有十七八人。木婉清一生之中,又怎見過如此榮華富貴的氣象?每一道菜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她見鎮南王夫婦將自己視作家人,儼然是兩代夫婦同席歡敘,自是芳心竊喜。
段譽見母親對父親的神色仍是冷冷的,既不喝酒,也不吃葷,只挾些素菜來吃,便斟了一杯酒,雙手捧着站起,說道:“媽,兒子敬你一杯。恭賀你跟爹爹團聚,咱三人得享天倫之樂。”玉虛散人道:“我不喝酒。”段譽又斟了一杯,向木婉清使個眼色,道:“木姑娘也敬你一杯。”木婉清捧着酒杯站起來。
玉虛散人心想對木婉清不便太過冷淡,便微微一笑,說道:“姑娘,我這個孩兒淘氣得緊,爹孃管他不住,以後你得幫我管管他纔是。”木婉清道:“他不聽話,我便老大耳括子打他。”玉虛散人嗤的一笑,斜眼向丈夫瞧去。段正淳笑道:“正該如此。”
玉虛散人伸左手去接木婉清手中的酒杯。燭光之下,木婉清見她素手纖纖,晶瑩如玉,手背上近腕處有些塊殷紅如血的紅記,不由得全身一震,顫聲道:“你……你的名字……可叫作刀白風?”玉虛散人笑道:“我這姓氏很怪,你怎知道?”木婉清顫聲問:“你……你便是刀白風?你是擺夷女子,從前是使軟鞭的,是不是?”玉虛散人見她神情有異,但仍不疑有他,微笑道:“譽兒待你真好,連我的閨名也跟你說了。你的郎君便有一半是擺夷人,難怪他也這麼野。”木婉清道:“你當真是刀白風?”玉虛散人微笑道:“是啊1木婉清叫道:“師恩深重,師命難違”右手一揚,兩枚毒箭向刀白風當胸射去。
筵席之間,四人言笑晏晏,親如家人,那料到木婉清竟會突然發難?刀白風的武功與木婉清本就差相彷彿,這時兩人相距極近,又是變起俄頃,猝不及防,眼看這兩枝毒箭勢非射中不可。段正淳坐在對席,是在木婉清背後,“啊喲”一聲叫,伸指急點,但這一指只能制住木婉清,卻不能救得妻子。
白水早就知道這個變故,此時沒有絲毫的慌忙,將手一伸便格擋住了兩枚袖箭,袖箭叮在白水的手上發出了金鐵般的交鳴聲,段譽從旁邊還要搶上,卻被白水一把按在了椅子上。白水的金剛不壞體已經小乘,根本不懼怕這般攻擊,自己又吸收了萬毒之王的‘莽牯朱蛤’早就百毒不侵了,自然不會懼怕木婉清袖箭上的毒素。
只是可惜了這桌子酒席,沒有吃到多少就這麼散了,後來的事情自然是象書中一樣。木婉清成了段譽的妹妹,刀白鳳不堪恥辱,再次離開。白水自然不好意思看下去,於是跟着侍衛去了客房,心裡開始思忖下一步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