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又起一波

此時劉飛揚要勝林偉騰已是易如反掌,只是一來他根本沒想傷他或敗他;二來與他交手數百招之後,乾坤大挪移和太極勁混合使用更是得心應手,而林偉騰的先天功屬道家功夫,與他所學頗有相似之處,兩相印證下,劉飛揚頗有啓迪,反倒希望林偉騰多打會,即能讓他稍出心中鬱悶之氣,自己也從中獲益非淺。

又過了百數招,劉飛揚見林偉騰呼吸愈發粗重,招式間也遠不如先前凌厲流暢,心道,也該差不多了,開口說道:“林兄打了這許久,心境可稍有平復?就此罷手吧!”

林偉騰喝道:“今日不是你勝了我,便是我勝你,沒別的選擇。”左右手互勾推出,使出先天功的一招“正反七星”。劉飛揚見這招內力回曲激盪,便似兩個七星勺子互補互衝,倒是極厲害的招式,不敢掉以輕心,左手翻轉,乾坤太極勁使出,右手使推雲手往外推出,盪開他那招。

豈料,林偉騰受內力反震,真氣一竭,面色蒼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劉飛揚心中一驚,忽地收招,搶步上前,說道:“林兄你怎麼樣了?”猛地見到林偉騰眼角閃過一絲狠戾之色,心中已是一驚,砰的聲,林偉騰突然拍出一掌,正中劉飛揚胸口,直把他打的連退數步,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

劉飛揚抹去鮮血,說道:“林兄,打了這一掌你心裡可好受些?”

林偉騰呆立當場,面如死灰,說不出話來。他故意裝作內力不繼的樣子,引劉飛揚上勾,便是也要勝了他。只是此時他功力只餘六七成,一掌拍在劉飛揚胸口,竟遭遇到一股強大之極的內力旋渦,當場又化掉他大半掌力,而此時他竟看到劉飛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心下不由一凜,還道劉飛揚要反撲,他已知道劉飛揚內力並無多大損耗,絕對有能力將他打成重傷,甚至是殺了他。可劉飛揚竟選擇連退數步,那是明顯的手下留情了。

這一刻林偉騰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羞辱和懊惱,在這之前他說不上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但也是個磊落豪邁的漢子,只因一個情字,令他對劉飛揚心生怨恨,怨恨之火越燒越旺,甚至讓他開始耍起心計來。只聽他望着劉飛揚,癡癡問道:“爲什麼,爲什麼?”

劉飛揚嘆道:“因爲我始終敬重林兄的爲人。林兄之前的心情我完全明白,我想如果我和你位置對掉,恐怕我也會和你一樣。”

林偉騰聽在耳裡,嘴巴不住喃喃,接着又說道:“我使手段對你偷襲,你也不怪我麼?”

劉飛揚揮了揮手,輕抖了下身體,說道:“我不是沒事麼?”擡頭看了看天(其實來到這世界兩年多,他還是不會看天色辨時間)接着又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他話都說到這地步,甚至故意硬挨他一掌,相信以林偉騰原來的爲人,該能看透了,轉身便要離去。

林偉騰叫道:“且慢,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打你那一掌時,你爲什麼會笑?”

劉飛揚又轉過身來,緩緩說道:“因爲我感到林兄那一掌終究沒有用上全力,說明林兄對我還是手下留情。”

林偉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是背對着月光不易看見罷了,他那一掌已是用上當時全部的功力,只因激戰幾百招後受劉飛揚乾坤太極勁的內力反激,功力損耗頗大,功力也就剩那麼多了。只聽他喃喃說道:“我敗了,敗得心服口服,小依選擇你是對的……”說着轉身朝山下走去。

劉飛揚驚道:“林兄,你不上去了麼?”

林偉騰也不回頭,繼續往前走去,說道:“麻煩你告訴師傅他老人家,不肖弟子林偉騰做了對不起情義拳,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無顏再見他。這便尋個去處懺悔去了。”

劉飛揚追上前去,剛欲開口,林偉騰大聲說道:“劉兄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現在實在無顏再見師傅,再見小依,請你再轉告他們一聲,等有一日重新見到我之時,那纔是他們從前的好弟子好師兄林偉騰!”

這時傳來楚依依的聲音道:“師兄,你現在便是小依的好師兄啊!”

“小依!”劉飛揚和林偉騰同時驚呼出聲,轉臉望去,只見金善明和楚依依聯袂奔來。林偉騰對着楚依依張口欲言,可話到喉上,卻又咽了下去,面上滿是慚愧之色。劉飛揚問道:“師妹,小依你們怎麼來了?”

金善明伸出手臂張開,掌心中正有一張字條,道:“還不是見到這張字條。”劉飛揚一看卻正是林偉騰約他出來的那張字條,這纔想起自己出門時,它正是被自己隨手往牆角丟去的。原來,金善明回到自己房間後,卻怎麼也睡不着,心中一直惦記着獨孤的消息,便想當面詢問林偉騰更多有關獨孤的消息。她起身便往林偉騰住處走去,卻發現林偉騰不在房中。正感奇怪,又發現劉飛揚的房間門是虛掩着,一時好奇,走過一看,發現劉飛揚竟也不在房中,更發現了牆角處的字條。她一看下大驚,趕緊叫來楚依依。

楚依依一看那字條,也是花容失色,她今日也發現師兄神色極是不對,心中已明白,林偉騰爲了她,遷怒到劉飛揚身上了,半夜約劉飛揚出去,絕非是賞月觀景切磋武功,大有可能會拳腳相向。一個是她的心上人,一個是從小對她關愛有加的師兄,她實在不想任何一個有所損傷,馬上和金善明往這觀玉亭趕了來,趕到時正好聽到林偉騰說的最後一句話。

楚依依又說道:“你們沒事就好了,無論如何你們都是小依最親的人,小依實在不想你們任何一人受到傷害!”

林偉騰終於開口說道:“小依,你都不怪我麼,我之前對你心懷綺念,因而對劉兄也……”

楚依依臉上一紅,還是接口道:“師兄從小就對小依關護有加,小依一直感念在心!”

此番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林偉騰聞言反倒覺得一陣輕鬆,說道:“師傅沒有看錯人,劉兄無論人品武功都是上佳,與小依極是匹配。我也爲你們感到高興。”

楚依依又是一陣臉紅,適才楚萬千和她聊了許久,已隱約透入出答應劉飛揚的求親,唯一顧及的是林偉騰的感受,此時聽他親口祝福,話中雖還有點酸澀,但卻是語出至誠,心下更是歡喜。

劉飛揚道:“林兄過譽了。林兄與楚伯父許久未見,也不好一日未過就此離去啊,便隨我們一起上山吧。”

楚依依出言挽留。林偉騰也覺劉飛揚所言是理,也不再勉強便隨幾人返回光明頂上去了。

當四人走了數十丈遠後,一條人影從一塊大石後閃出。只見他全身連頭都包在黑衣中,只剩眼眶嘴巴前留三個洞洞,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自言自語道:“我不會讓你壞我大事的!”縱身躍去,也是往光明頂方向而去。

第二天,明教上下開始操辦龍老教主的喪事,整個光明頂沉寂在一片陰鬱之中。連着幾日都有大批的明教教衆趕上山來拜祭,那是散佈在外的明教教衆,接到總壇飛鴿傳書星夜趕來的。

明教這些年雖是聲勢大減,但以教義傳教,此時在各地也有上萬的教衆,其中大小頭目也有數百人,論人數只有丐幫比得上。因爲大理吐蕃佛教尊崇,明教在那的勢力極微,西夏和遼國同樣也有自己本土的信仰教派,明教極難打入在那傳播。是以教衆多是中原人。只是宋朝廷一直以來視明教爲“食菜事魔”的邪教,打壓還是厲害,教衆多是化整爲零,隱藏身份,暗地裡傳播教義。

劉飛揚等人做爲賓客,也都一一在龍教主靈前上香拜過。只是金善明聽聞獨孤的消息後,一直掛懷在心,問了林偉騰又得不到更多的消息,在第三日一大早,已留書出走,說是去尋找獨孤去了。

劉飛揚等發現她留的信後,只得嗟嘆不已。劉飛揚也同樣心生尋找獨孤的念頭,只是明教教衆一再挽留,而這邊楚萬千見林偉騰終於放下心結,心中也是大爲高興。已有打算待老教主後事一了,與衆人回渝州情義拳一趟,是以請劉飛揚再過幾日一起同行。劉飛揚一想也是,茫茫人海的確不是一時三刻尋找獨孤,也便不再勉強。

另一面雖然明教幾位頭領不再提及請劉飛揚繼任新教主一事,但在明教上下已有不少人知道此事,私下也有不少弟子談起。當時在光明頂的明教中人多是對劉飛揚敬佩有加,而後來的明教教衆也大多知道了此事,因此許多明教中人見到劉飛揚都是恭恭敬敬的。劉飛揚雖是無奈,也只好聽之任之。

第七日晚間,劉飛揚和楚依依散步歸來,道聲晚安,便各自回房了。楚依依進了房間,臉上還存着難以抹去的動人神采。幾日來,劉飛揚陪她幾乎逛便了崑崙山,巖壁畫地,野牛溝,玉珠峰等名勝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得到父親的默允,又見師兄也都釋懷,她整個人彷彿身處雲端,滿心的喜悅歡愉。

正在她遐想聯翩時,房外傳來敲門聲。楚依依輕聲問道:“是哪位?”門外那人並不答話,又是嘭嘭幾聲敲門聲傳來。楚依依雖是奇怪,也不疑有他,上前打開房門。豈料,剛打開房門,還未看清誰人,眼前一陣白霧飄來。楚依依一驚,學自劉飛揚的凌波微步自然發動,迅速向後退去,可終究還是慢了半步,只覺雙眼一陣灼熱,劇痛下,慘叫一聲,眼前一黑就此倒地昏迷。

只見行兇之人中等身材,身穿明教教衆的服飾,就面上圍了黑巾,奇怪的是他見楚依依倒地,並不進一步上前,只是愣了下,轉身就跑。沒跑出多遠,就聽劉飛揚在後大怒喝道:“你是誰?”原來,劉飛揚在房中聽到楚依依的叫聲,第一時間就衝了出來,便見這人匆忙往外跑去,行跡極爲可疑。更奇怪的是那人聞言後,忽又停下腳步來,便直直立在那裡。這時又有明教巡邏的教衆聞言奔了過來,紛紛叫道:“劉大俠,出了什麼事了?”也有人看到那人圍着面巾,不假思索朝他喊道:“你是什麼人?”幾個教衆已抽出了兵刃,圍住了他。

劉飛揚見楚依依房門打開,心中焦急楚依依的安危,暫無暇理會那人,只是喊道:“先留住他再說。”自己飛快叫喊着奔入楚依依房中,卻見楚依依倒在地上。他急忙上前扶起楚依依,把她轉過臉來,一看竟見她雙眼緊閉,可眼角到耳際卻有大量血淚留過的痕跡。他心中大驚,一探楚依依的脈搏,雖比平日稍弱,可還算正常,心中稍安。可無論他如何呼喚叫喊掐捏,替楚依依輸入真氣,總不見她醒轉過來。

劉飛揚隨薛慕華學了數月的醫術,畢竟經驗淺薄,見此情況心中驚恐不定,大聲喊道:“慕華,慕華!”抱起楚依依就往外跑去。一出房門,就見那人躺倒在地,不知生死,幾個明教教衆圍了上來,問道:“楚小姐怎麼了?”

劉飛揚哪有空理他們,依舊大聲叫喊着薛慕華的名字,抱着楚依依往他房間跑去。薛慕華已聽到聲響,遠遠跑了過來,他從沒聽過劉飛揚如此焦急的聲音,不由高聲應道:“掌門師叔,弟子在這!”

他話一說完,劉飛揚已到了他面前,急急說道:“快,快,看看小依怎麼了?”薛慕華看見劉飛揚抱着的楚依依,心中已是一跳,又見楚依依眼邊的血痕,更是心驚,說道:“掌門師叔先把楚姑娘扶到房中。”

劉飛揚也不打話,直接轉身便踢開就近的房門,還好房中無人,劉飛揚把楚依依往牀上一放。早有機靈的明教侍衛提着燈籠也跟了進去,點亮了蠟燭,又退到房門外。

薛慕華上前伸手搭着楚依依的手腕,又翻開她的眼皮瞧了又瞧。劉飛揚只是靜靜地看着他查看楚依依的傷勢,心中卻是焦灼無比,一顆心砰砰急跳,一時也忘了外面行兇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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