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絕世陰寒

有了這前車之鑑,蕭峰等人更是小心翼翼,黃傑的房中此時是漆黑一片,還不知裡面還有什麼歹毒陷阱。他們武功雖都邁入絕頂之境,但小心使得萬年船,蕭峰喚來幾位府中下人,高舉着火把站在房外,一時間房裡房外都照得通明如晝。

這次劉飛揚和蕭遠山、蕭峰一起呈品字型進入。一進去便見牆上釘着幾枚透骨釘,那是之前被蕭峰雄厚掌力給反激射到牆上地,也許是那黃傑走得匆忙,只來得及在門口布了個陷阱,進到房間倒再沒遇上什麼機關之類的,但三人仔細搜查了番,卻也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得姍姍退了出去,之後三人又來到碧荷的房間,可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回到前廳上,三人都免不得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蕭峰嘆道:“這隊兄妹好謹慎的手段,走得真是乾淨利落。”

面對這種情況,劉飛揚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沉吟了會,說道:“從在一切看得出,他們兩人不是一般的人,我想他們在混入府中時就爲了這一天做準備了,目前阿朱等人只是被擄去,我們並沒有收到她們有任何不側地消息,我想對方要針對的還是我們,到時我們遲早會知道對頭人是誰?”其實他心中懷疑的對象不過就兩個人,一是趙煦,二是慕容復。當今天下,蕭峰的仇人或許還有很多,但有這種實力和膽量敢得罪大理段家的,恐怕也就只有上面兩個人了,趙煦是一國之君,有這實力自是不待言,而慕容復實力難測,對自己和蕭峰都有着極深的仇恨,以他的瘋狂做這事也不難想象,接着他把心中地猜測向二人說了一遍。

蕭氏父子聽完。眉頭都皺成一團。如果真是這兩人之一主使的話,事情就棘手多了,可劉飛揚分析得合情合理,除了這兩人他們也實在想不到天下間有誰有這能力膽量敢一同得罪他們及大理段氏,如果是趙煦主使的話,爲了阿朱他們自然也不懼與趙宋完全撕破臉面,可那時牽扯地可就大了,而如果是躲在暗處地慕容復主使地,情況只能更遭。

趙煦的話或許因爲是一國之君,行事還會有些尺寸可尋,但以慕容復對他們仇隙,天知道在這段時間裡,阿朱等三女會遭到什麼厄運。

劉飛揚突又對菊劍問道:“近來可有收到有關慕容復的消息?還有汴粱城中可有何異動?”在他大鬧汴梁皇宮後來到大理時,就知道趙煦也不可能就此罷休,便派了十數個精幹的靈鷲宮弟子潛伏在汴梁,隨時注意汴梁地異動,而至於慕容復那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打探他的消息。

菊劍必恭必敬答道:“回尊主,這段時日汴梁的姐妹並未傳來任何異常地消息,而慕容復狡猾似鬼,一直以來各部姐妹也查不到他半點下落。”

劉飛揚還未死心,又問道:“那位於回鶻的那個據點,難道慕容復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或派人回去過麼?”

菊劍輕輕搖了搖頭道:“據留守那附近的昊天部的姐妹傳會地消息,這數月來一直不見有任何人去那裡。”有關那個據點地消息,可是靈鷲宮打探慕容復消息的重點所在,梅蘭竹菊四妹幾乎每隔兩日就要向劉飛揚彙報那邊的消息,昨日還剛剛向劉飛揚彙報過並無任何異常,可劉飛揚這時再次發問,她還是重新稟上。

一切皆不得要領,劉飛揚此時就向一座火山即將就要爆發,強忍着就要吼出來地聲音,大聲說道:“你去傳我命令,讓靈鷲宮只留一部看守,所有弟子及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全部出去查探有關慕容復和汴梁趙煦任何消息,誰能查到有關楚姑娘等人的消息,我日後重重有賞,還有告訴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若有誰敢裝模作樣糊弄我的,讓他們日後好自爲之!快去!”

“是!”菊劍還是第一次看到劉飛揚如此大聲說話,二話也不多說就此領命出去了。

望着菊劍離去的身影,蕭峰小聲說道:“二弟,你對楚姑娘的關切之情,我能明白,可你如此大張聲勢地,會不會弄得適得其反?”

劉飛揚還未接口,蕭遠山接道:“那些人既然敢擄走阿朱等人,自然就料到我們會有如此反應,適才劉賢侄說得不錯,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你和劉賢侄,峰兒,我們若什麼都不做,豈不被動之極,大理乃是皇室,有些事或許不便出面,可阿朱是蕭某人的好媳婦,不論是趙煦還是慕容復小兒,敢擄走阿朱,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說得好,蕭老英雄當真是豪氣不減。”說話的正是從外走進的段正淳,在他身側地除了段譽還有那常伴左右的四大護衛,段正淳本在宮裡覽閱奏摺,見段譽心急似火來到宮中,向他述說了阿朱等人失蹤之事,也把他驚得不輕,當下也沒通知阮星竹,就隨段譽急匆匆來到太子府,而到了太子府才得知劉飛揚和蕭崢又去了駙馬府,馬上又接着過來了,來到府外,也不待府上之人通報,便徑直行了進來,剛到廳外,便聽到蕭遠山那激昂的說詞,這才接上了口。

在大理住得久了,衆人見到段正淳也不多拘禮,簡單見過後,段正淳又說道:“蕭老英雄說得深得我心,但有一點,段某卻要更正下,阿朱是段某的愛女,有人敢擄走她,就是挑釁我大理全族,我大理就是西南小國,但也絕不是膽小怕事的,不還以顏色,那才叫天下人看笑話了!”比起段正明,段正淳不但風流,也更多了幾分江湖豪氣,近年來,他好不容易得知自己有三個女兒,可鍾靈可說是相認無期,而木婉清是最讓他頭痛,自從被封爲公主以來,便一直在外遊蕩,連阿朱成婚也未歸來,相比之下,阿朱性格最是溫柔乖巧,最得段正淳歡喜。

蕭遠山輕拱了拱手,道:“段皇爺說得是,蕭某言過了,段皇爺勿放心上。”

段正淳輕搖了下手,表示不見意,又轉問劉飛揚道:“不知劉賢侄可有什麼線索了麼?”

劉飛揚苦笑着搖了搖頭,把剛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並把自己對趙煦和慕容復的懷疑又重複說了下,說罷望了眼蕭遠山,對段正淳道:“其實剛纔蕭伯父所說得大理不便出面的原因也在此,若那幕後之人是趙煦地話,那問題就複雜多了。”

聽到擄走自己女兒的有可能是趙宋皇帝時,段正淳還是不禁一愣,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地確就麻煩得多了只是他還有些難以想象,問道:“我想那趙煦怎麼說也是堂堂大國之君,該不會行如此卑鄙之事吧?”

劉飛揚嘆了口氣,應道:“說來都是小侄不是,之前與趙煦結下太大地粱子,如果真是趙煦主使的話,他們先要擄走的應是依依,只是正巧阿朱和王姑娘與依依在一起,這才招了魚水之殃。”說到這裡,他突然間想到此事不管是誰,其目標應該就是自己了,那黃傑和碧荷潛伏在蕭峰府上兩個月,若只爲對付阿朱,早就有無數的機會了恐怕他們早就盤算好要擄走小依,只是小依之前呆在段譽府上,就算有外出也都有自己陪同,他們要動手也找不到機會,這也解釋了爲什麼自己說和小依要離去了,當天晚上阿朱就突染急病,那就是要拖住自己和小依,不難想象阿朱該是中了碧荷某種厲害藥物地暗算了,高實在是高,那兩人目標應該是自己,可卻不混入太子府,而是混入駙馬府,就是知道自己也經常走動駙馬府,也容易從阿朱口中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那樣也不易讓自己產生懷疑,劉飛揚越想越覺事情該是這樣,看來阿朱和王語嫣也是受自己連累了,只是這些猜測他並沒有馬上說了出來。

段正淳也曾聽過劉飛揚大鬧皇宮的事。這時想起倒也覺得說是趙煦主使也不無可能,當下說道:“不管是誰主使,幾算此事不牽扯到阿朱,楚姑娘是在我大理失蹤的,段某也不能袖手不理,我大理國力是較趙宋爲小,可也不是任人宰割地,如此事真是趙煦所爲,段某也不會就此罷休!”

聽他這麼說,衆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那是以後的事了。當務之急是先查到有關三女的消息,劉飛揚突然想道一事,向段譽問道:“三弟,城中四個城門處可有查到什麼異常了沒有?”

段譽道:“適才府中管事已向我稟報,府伊已在四處城門加派三倍人手,相信如果賊人還未出城地話,那是插翅難飛了。”說完後,他自己低下頭去輕嘆了一聲,他心中愈發感到此舉怕是多此一舉了,從剛纔聽劉飛揚講那黃傑在房門口布地機關,便可想到對方必是一得手便馬上退走的了。

便在這時。廳外傳來幾個少女高喊“尊主”的聲音,是梅蘭竹三女回來了,三女進得廳來,徑直向劉飛揚說道:“屬下慚愧,一直追到城北林外,便只見那輛馬車廢棄在林邊,四下尋找也沒找到任何可疑人等。”頓了頓,又一起跪下說道:“屬下等未能保護好楚姑娘等,請尊主擇重懲罰。”

劉飛揚見她們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衣服上還有幾處被樹枝劃破地痕跡,知她們也是盡了全力了,說道:“你們先起來再說,懲罰之事等找到楚姑娘等人後再說。”

三女又是慚愧又是感激,又拜了拜這才站起,默默站在劉飛揚身後,劉飛揚嘆道:“從她們三人所說看來,對方應該是已全部出了城了。”

段正淳接道:“就算他們出了大理城,只要沒離大理境內,此事還有挽回餘地,丹臣,傳我諭旨,命大理所有州府嚴加盤查所有出入行人,尤其是與吐蕃、趙宋地交境之處,更要派人四處巡視。”

朱丹臣應了聲,便匆匆向外擬旨去了。

朱丹臣剛出了廳外幾步,突然大叫一聲,向後猛退幾步,隨着他的大叫之聲,還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衆人齊齊向外奔去,還未到近前,就聽到朱丹臣驚呼道:“段延慶!”

聽得是段延慶之名,其他褚、古、傅三大護衛下意識得把段正淳圍在當中,深怕段延慶突然發難要對付段正淳。

劉飛揚自然知道段延慶此時應該不會再爲難段正淳了,他也沒空解釋,順着朱丹臣地目光往地上望去,只見段延慶躺倒在地,身子還在粟粟發抖,嘴角邊竟留着黑血淤痕,連他那對寸步不離身的鑌鐵雙柺也只剩一隻,顯然是遇上了強敵所致,當下又走上前去,口中叫道:“段先生。”

段延慶見到劉飛揚走近,艱難地擡起頭來,想要用腹語說話,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劉飛揚知他必有極重要地事要說,因爲身受重傷內力不濟,是以連腹語也說不出來了,更是毫不遲疑,伸手便要把拉起來只是一觸到他的手腕,便似摸到一塊千年寒冰,寒氣直沿着手臂蔓延全身,不禁脫口叫道:“好厲害地寒氣!”要知道以劉飛揚此時地功力就算莊霸的玄冥神掌和遊坦之的冰蠶勁加一起,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但段延慶身上地這谷寒氣比那二人所練地寒氣還要強上幾倍,真難想象世間竟有會如此陰寒功夫之人,而更難得的是段延慶身中如此重傷,還能堅持來到這裡,更是怎樣一股毅力?劉飛揚默運蒼穹無盡心法,這才把那股陰寒之氣排出體外,然而段延慶傷勢實在過重,劉飛揚把他拉起後,他竟還無力行走,不得法下,劉飛揚只得把他抱起,返回廳內。

衆人皆知事不尋常,都不作聲,看着劉飛揚把段延慶抱進廳內,放在一張花桌之上,劉飛揚把段延慶身體擺好,對他說道:“段先生,你先一會,我這就爲你驅除寒氣!”

段延慶眨了眨眼睛,示意知道。劉飛揚又擡頭對段正淳說道:“段伯父,不管此人之前與大理有何糾葛,小侄希望你能允許我救他,他身受如此重傷還堅持着來到此處,必有重大要事告訴我們!”

段正淳點了點頭,說道:“這點我理會得,賢侄放心,只管救人就是!”

聽他這麼說,劉飛揚再無顧慮,轉身便連點段延慶周身數處大穴,接着一掌貼在他胸口“膻中穴”上,爲他驅寒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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