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
鬼族之域。
“我是現任逍遙派掌門,虛竹!”
蕭軍站在茅草屋頂端,掃視了在場的衆人一眼,大聲說道。
聽了蕭軍的話,在場的衆人明顯全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
“逍遙派掌門不是無崖子嗎?!怎麼會是你?!他去哪兒了?!是你把他殺了?!”
那名年紀稍長的人沉聲問道,聲音之中帶着一絲殺氣。
“他的確是已經死了,但並不是我殺的,我是他唯一的傳人!”
蕭軍看着那個人,眯了眯眼睛說道。
看來,他們還是認識逍遙派,確切的說,是認識無崖子。
“你是他的傳人?有何爲證?!”
那人似乎有些不信,遲疑了一下,沉聲問道。
“掌門扳指已經在我的手上,愛信不信,如果我不是他的傳人,又怎麼會知道鬼族之域,更不會知道鬼族之域只會在清明節這一天才會開啓大門。”
蕭軍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不過其實鬼族的秘密並不是無崖子告訴他的,而是李滄海,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爲李滄海也是從無崖子那裡知道的,而且這些人也未必知道李滄海的存在,所以直接說成是無崖子告訴他的也無傷大雅。
聽了蕭軍的話,在場的衆人再一次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緊接着突然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參見護法!”
一羣人一邊跪在地上,一邊齊聲喊道。
看到這一幕,蕭軍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笑容。
看樣子,這夥人已經認可了他,而且已經接受了他的說辭。
想到這裡,蕭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裡面跟我來的那些人的迷香之毒可以解了吧?”
蕭軍沉思了一下,縱身躍下了茅草屋頂,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名年紀稍長的人,淡淡的說道,言語之間帶着一絲命令的口吻。
“噢,屬下遵命!”
那人急忙答應了一聲,站起了身,衝着身後的幾人招了招手,率先向茅草屋中走去。
幾人進去之後,全都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對着躺在地上的王語嫣等人的鼻下輕輕晃動了一下。
沒過多久,原本叫都叫不醒的衆人逐漸有了反應,有人開始動了起來。
最先有反應的,還是王語嫣,看來她的實力已經是剩下的這些人中間的最強者,至少功力是最強的。
看着衆人一個個全都甦醒了過來,蕭軍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可是甦醒的那些人卻並不淡定,醒來之後便看到了站在周圍的幾名身穿黑袍的人,緊接着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做出了攻擊的動作,但隨即便看到了站在茅草屋門口,帶着一臉笑意的蕭軍。
“聖主?怎麼回事?”
包不同看了周圍一眼,最終將目光看向了蕭軍,不解的問道。
“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語嫣也皺着眉頭,緩緩地靠近了蕭軍,有些茫然的問道。
“大家不必緊張,這裡就是鬼族之域,他們不是血族的人,而是鬼族的人,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
蕭軍看了衆人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邊說着,邊看向了王語嫣,笑了笑。
看到大家都沒事,他確實是放下了心。
幸虧鬼族的人心存善意,如果他們中的不是迷香,而是毒藥,恐怕早已經無力迴天了。
正在這時,茅草屋外腳步聲傳來,緊接着那名先前離開的黑袍人重新走了進來,附在那名年紀稍長的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緊接着那名年紀稍長的人邊轉頭看向了蕭軍,再一次開了口。
“護法,我們長老有請,希望面見於你。”
那人緩緩地說道,言語之間有一絲不太確定的恭敬之意。
蕭軍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王語嫣。
“好。”
緊接着點頭答應了一聲。
於是,衆人便隨着鬼族的人走出了茅草屋,向着不遠處的一間看起來偏大的茅草屋走去。
雖然全都是茅草屋,但唯一不同的是,那間茅草屋外壁上面畫滿了符文,跟鬼族之人黑袍之上的符文很相似,而且周圍插着一些奇形怪狀的乾枯枝條,看起來有些詭異。
很快,蕭軍便隨着鬼族的人來到了那間茅草屋邊。
當所有鬼族之人都來到這邊的時候,一個個突然表現的十分恭敬,甚至是畏懼,全都低下了頭,虔誠的站在了門的倆側。
之前那名年紀稍長的人衝着茅草屋的門口恭敬的彎下了腰,雙手作揖。
“長老,您要見的人已經到了。”
那人恭敬的說道。
裡面並沒有人搭話,但是原本緊閉的房門卻緩緩地打開,一絲異樣的氣味撲鼻從裡面瞟了出來。
聞到這股味道的蕭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順着門口看了進去,可是除了一絲蠟燭的亮光,其餘的什麼都看不到,甚至連開門的人都看不到。
“護法,請進吧。”
看着房門已開,那人轉身衝着蕭軍彎了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護法,您可以進去了。”
那人恭敬的說道。
蕭軍遲疑了一下,緩緩邁步走了進去。
原本王語嫣等人想跟着進去,但是卻被那人全都攔了下來,聲稱只有蕭軍一個可以進去。
最終,只有蕭軍一個人走了進去,就在他走進房間之中的剎那,身後的房門已經緩緩關上。
房間裡燃着幾十支蠟燭,將整個房間都照得通明。最靠裡面的地方,有一張草蓆,上面坐着一名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盤着雙腿,雙手比着奇怪的手勢,放在雙膝之上。
房屋四個角上,分別站着四個人,緊貼着牆壁,低着頭,看不到模樣。
整個房間看起來都有些詭異,瀰漫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壓抑。
“你到底是誰?”
正在這時,那名坐在草蓆上的人終於開了口。
聽聲音,應該是一名老者,滄桑而富有威嚴。
“在下逍遙派現任掌門,也是往後的鬼族之域護法。”
蕭軍抱了抱拳,看着那名神秘的老者,淡淡的說道。
聽了蕭軍的話,那名原本盤腿低着頭的老者突然擡起了頭,看向了蕭軍,緊接着整座茅草屋中的氣氛突然變得更加的壓抑。
“你不該來,也不能來!你不是這裡的護法,你只會帶來災難!”
老者聲音突然變了,變得冰冷,變得憤怒。
蕭軍聽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