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安城下。
以天門爲首的江湖聯盟大軍壓境,上萬個人頭涌動,一片肅殺之氣。
就當大軍打算衝破義安城的時候,突然看到敵人竟然打開了城門,門洞打開,沒有任何阻攔。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遲疑着,不知道任何是好。
“怎麼回事?”
站在悍馬車車轅之上,隨着大軍循循前進的蕭軍突然發現前面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不由得疑惑,沉聲問道。
“稟告聖主,義安城突然城門大開,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
正在這時,康廣陵從人羣中快速跑到了悍馬車前,大聲說道。
聽了康廣陵的話,蕭軍皺了皺眉,緊接着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冷笑。
“通知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向前踏出一步。”
蕭軍淡淡的說道。
康廣陵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蕭軍。
“是。”
答應聲中,康廣陵迅速轉身,向着大軍的最前方走去。
...
義安城中。
古樓之上。
“少主!”
正當徐天悠然自得的站在古樓三層的欄杆處眺望着城門方向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再次傳來。
“如何?!”
徐天扭頭看向了衝到自己面前的手下,冷笑着問道。
“啓稟少主,城門已開,可是天門的人突然全都停了下來,駐足不前。”
那人拱手答道。
聽了手下的回答,徐天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
“少主,我們該怎麼辦?是否要派人出去迎戰?”
來人臉色凝重,請示着下一步行動。
“迎戰什麼迎戰?又不是攻城略地,難道還要騎上戰馬單挑三百回合嗎?”
徐天瞥了手下一眼,不滿的說道。
來人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
正在這時,整個義安城中突然喊殺聲四起,穿破了雨幕,傳進了徐天的耳中。
“怎麼回事?不是說對方停在了城外,寸步未前嗎?!”
徐天皺起了眉頭,扭頭瞪着那名手下厲聲問道。
“少主...沒錯啊,這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攻進來了?”
那名手下茫然的看向了喊殺聲傳來的方向,喃喃自語着。
“還不快去查看!”
徐天厲聲喝道。
那名手下急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再一次快速衝下了樓梯,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
義安城外。
江湖聯盟。
“聖主,特別小組已經潛入城中,與敵人展開了廝殺!”
正在這時,康廣陵再一次穿過了人羣,來到了悍馬車前,衝着站在車轅之上的蕭軍說道。
“很好。”
蕭軍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輕輕點了點頭。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打算先讓人殺進城中製造混亂,然後在大軍壓境,給城中的長生門施壓,讓他們自亂陣腳,沒想到對方居然肆無忌憚,直接打開了城門,像是在歡迎自己的到來。
從他知道義安城城門大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下達開城門命令的人是誰了。
“通知下去,一炷香之後,所有人進城,但是不可以走城門。城中的商鋪、酒樓、客棧等潛藏普通人士的地方,全都不得擅動,其餘的人格殺勿論!”
蕭軍冷冷的眺望着城門的方向,淡淡的說道。
“聖主,那萬一那些商鋪、酒樓之中有人反抗呢?”
康廣陵皺着眉頭問道。
“殺!”
蕭軍不假思索的答道。
對於執迷不悟者,他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是!”
康廣陵答應了一聲,轉身再一次向大軍最前方走去。
...
義安城中。
古樓之上。
“少主,已經查明,城中混入了數百敵人,已經與我們的人交上了手,但是裡面並非只有天門的人,還有丐幫的叫花子和少林寺的和尚!”
那人再一次出現在了徐天的面前,一臉慌亂的說道。
聽了手下的彙報,徐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緊咬着牙齒,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了那個讓他做夢都能恨醒的人。
“傳令下去,所有人全部出動!讓進入城中的每一個敵人全都把命留下!”
徐天瞪着通紅的雙眼,幾乎是吼出來的。
“是!”
那人答應了一聲,再一次飛快的離開。
徐天擡起了頭,目光穿過了雨幕,看向了城門口的方向,雙拳緊握。
“虛竹,今日這義安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要讓你有來無回!報上次的一箭之仇!”
徐天咬着牙,狠狠地說道。
...
一炷香之後,上萬名手持兵器的人越過了義安城的城牆,衝進了城中,與早就等在城中的長生門殺手即刻展開了廝殺,一陣陣喊殺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聯盟大軍居然真的沒有一個人從城門進入義安城,全都是憑藉着自己的輕功掠過了牆頭。
說來也是,難道真的要像徐天說的那樣,效仿攻城略地的倆國大軍一樣,騎着戰馬馳騁嗎?
這不是倆軍對壘,這是江湖,
這是充滿着未知可能的嗜血殺戮。
...
喊殺聲中,一輛黑色的馬車,十三匹天山雪駒,卻成爲了義安城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只見悍馬車緩緩的從義安城敞開的大門中緩緩駛入,以青龍爲首的十名天刑衛隊成員前後簇擁,隨行的還有包風二人和鍾萬山。
這一幕,就好像與城中正在展開的廝殺格格不入,沒有半點關係。
就好像是雨幕中被人遺忘的角落,但是卻那麼的與衆不同。
蕭軍依舊站在車轅上,揹負着雙手,冷眼旁觀着城中正在廝殺的倆方人馬,耳中聽着穿破雨幕的陣陣喊殺聲,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就像是一名來此遊歷的世外高人,不過他欣賞的不是高山流水,而是血流成河。
正在這時,十幾名黑衣殺手發現了他們,緊接着飛快的衝了過來,手中的長劍在雨幕之中透着點點星光。
可是還沒等他們衝到近前,突然一陣破空之聲傳來,緊接着便是十幾顆子彈急速射出,直接穿透了他們的眉心,呼嘯着衝進了雨幕之中,轉眼消失不見。
十幾名黑衣殺手瞬間栽倒在地,沒有任何徵兆的全都命喪當場。
騎在馬背上的十名天刑衛隊成員連看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繼續簇擁着悍馬車,向着城中深處的一座古樓緩緩而行。
根據消息顯示,那裡就是長生門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