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越想,越覺得白老深處在危險當中,有什麼,比自己的枕邊人想對付自己更危險的事情。別人或許還有防備一二,可是如果是自己的枕邊人,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吧!
“你不要太激動,這麼多年不是一直好好的嗎?而且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他們是不會對白老下手的。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想要的是令牌,他們還要從白老的身上得到第三塊令牌的下落,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傷害白老的,相反還會保護他。”
汪澤城淡淡開口,本來汪澤城也沒有想到令牌的事情,可是因爲陳藝萱的事情人,讓汪澤城不得不這麼聯想。本來陳強還可以支持一段時間,公司每天那麼快倒閉。可是陳強在公司倒閉前一天,見了一個人,然後第二天,就卷着金錢離開了,將輿論留給了陳藝萱。陳藝萱剛上任,來不及查賬,自然也不能找陳強的麻煩。
他們想要對付陳藝萱,但是陳藝萱有什麼值得他們對付的,說到底還是那塊令牌。他們爲了得到令牌,所以纔對陳藝萱出手,那麼接下來,肯定就是安銘輝。
“我昨天接到安銘輝的捷報,說是最近遇到了麻煩,好像是印度那邊的黑道再找麻煩。”
“怪不得林天若敢那麼硬氣的對付你,原來他的身後居然還有黑道,對了大哥,當年你受傷的地方,不就是印度,會不會是一批人。”當年汪澤城受傷很嚴重,回來以後躺了一個月,回頭再調查,根本就什麼也沒有查到,所以那次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現在重新聽到印度那邊的黑道,上官明浩忍不住猜想。
慕容炎狠狠掐了上官明浩一把,只把上官明浩掐的白肉變紅肉,再變紫。上官明浩才猛地想起,哪裡是汪澤城的禁地,當年胡夢晨就是在那裡消失的,可是這也不能怪他,這樣的事情很容易聯想的。
汪澤城難得的麼有發怒,只是臉色有些暗沉:“我不管是不是那些人,只要和這次的事情有關係,我都不會放過他們。如果有需要,威斯,你去。”
海威斯明白汪澤城的意思,當下點點頭。
“白老哪裡,炎,你繼續盯着,至於夢想企業,明浩,就交給你了。”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尋常,汪澤城語氣中也有了一絲凝重。如果是以前汪澤城根本就不會在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爲有陳藝萱,汪澤城深刻的認識到,如果他不保護陳藝萱,陳藝萱就會被人欺負。
“放心吧老大,沒問題的。”只不過是一個夢想企業,他們全部上陣了,怎麼會有意外出現呢!
第二日,陳藝萱剛走到公司,就被記者包圍了。
“歡迎大家的到來,現在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如果有什麼問題,等一會的記者會,大家可以隨意的提問。吳叔,你帶着大家過去吧!”
“好。”吳叔答應一聲,轉過去看着各位記者,笑着開口:“大家跟我來吧!”
既然陳藝萱已經明確的表示,一會記者會回答,他們也就不問了。跟在吳叔身後,大家進入陳家的公司。
陳藝萱擡頭看了一眼頭頂佈滿塵埃的牌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爸爸,你看着,今天我就將屬於我們的東西拿回來。
門口的車子上面,上官明浩看着淡定的汪澤城,忍不住開口:“大哥,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你放心大嫂嗎?”這次的事情可是非同尋常,他們手中得勢力,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上官明浩有些擔心,畢竟以前陳藝萱根本就沒有當過老闆,也沒有應付過這樣的場面。
“我相信她。”汪澤城雖然也不知道陳藝萱準備的怎麼樣,可是他相信她,相信她可以將事情處理好。雖然陳藝萱沒有當過老闆,或許不知道怎麼當老闆,可是在範鑫的公司,陳藝萱輕輕鬆鬆的收服了公司所有的人,這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辦到的。
陳藝萱不光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更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從小的生活讓她懂得怎麼去看人,瞬間抓住人心族柔弱的地方。
陳藝萱盯着牌子看了兩秒,嘴角掛着笑容走了進去。自古老闆不給工資,這樣的事情,都會很受社會的關注,甚至社會的輿論,都會倒向弱者的一邊。所以這一次,事情不能如此的簡單,她不光要將陳家的公司拿回來,還要讓那些人看看,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走到公司,所有的公司全部站在公司,他們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拿到錢,卻都滿懷希翼的看着陳藝萱。如今,所有的希望,就在陳藝萱身上。如果還拿不到錢,他們的日子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大家是不是都等焦急了,因爲銀行的關係,時間壓制成了半個月。”陳藝萱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有人開口。
“那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今天就拿不到錢了。”
“就是,是不是我們今天就白來了,我不管,拿錢,否則的話,我們法庭上見。”
“就是,我不信這麼多的人,這麼多工資,不夠你在裡面住幾年。”
上百個工人一年的工資,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如果真的是這樣,陳藝萱估計會被判個十幾年。陳藝萱淡淡的微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仔細的聆聽。
帥帥哥領着自己的兄弟,站在陳藝萱身邊,讓底下的工人,即使瘋狂,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他們雖然沒有錢,可是理智多少還是有的,上次帥帥哥領着人過來砸公司的事情,事後他們還是聽說了。當場見到也許不是那麼可怕,可是被人傳出來,卻又是另一個境界。
“老天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給你們幹了一年,卻連工資都拿不到,真的是不活了。”
打擊多數都是窮苦人家,乾的工作也比較苦和累,但是卻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聽到婦人的大哭,大家頓時想到自己家裡的情況,頓時臉色都是一變。他們滿心的等待,期盼着拿到自己的工資,可是如果拿不到,那後果真的不是他們承受的起的。
陳藝萱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麥克風,麥克風被調到最大,陳藝萱清晰的聲音傳到公司的每個角落:“大家安靜一下,我並沒有說不給大家發工資,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們就這麼激動,是不想要工錢了嗎?”
聞言,騷動的人羣,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睜着眼睛看着陳藝萱,可是隻是看到了陳藝萱一個人,根本就不像是發工資的樣子。
“呵,那你倒是給我們發錢呀!”
“就是,還我們的工資,如果你今天不還我們的工資,我就是拼命也會讓你不好過的。”
“對,我們辛辛苦苦一年,我們只是拿回我們應有的錢。”
幾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陳藝萱看了一眼吳叔,笑着開口:“吳叔,都要記下來,還有你印象中幹活不好的,和不錯的人,都要記下來。”
吳叔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陳藝萱爲什麼這麼做,可是他還是照做了。吳叔是公司的老人,是一直跟在陳堅身邊打下來江山的,如果不是因爲陳強,他現在多少也是一個管理了,可是他舍不下這個和陳堅一起拼下來的公司,所以就是做個小員工,吳叔也願意留在公司。
“是你們的,我一分都不會缺,不是你們的,我也一分都不會給。我沒有接受公司,按照國家法律,你們的錢,都是應該找陳強的。現在開始,舉手提問,如果帶頭鬧事,工資的事情我就抱歉了。”
“什麼陳強,你們不是一家的嗎?”有人不服了,陳強是陳藝萱的叔叔,都是他們家的公司。
“可是這麼多年我沒有管過公司,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公司的老闆,你們也從來被我安排過工作,憑什麼跟我要錢。”陳藝萱要讓大家明白,給他們錢是處於道義,根本就不是她應該給他們。這麼多年她也一直被矇騙,工資什麼的,都應該是陳強的責任。當然了,陳藝萱會有連帶責任,可是那樣的話,責任就輕了好多。
陳藝萱的話,讓大家一滯,他們都以爲她們是一家的,不管是陳強還是陳藝萱,都應該將工資給他們。可是現在聽陳藝萱一說,他們都慌亂了。
如果陳藝萱說的是真的,那麼之前他們說的要去告陳藝萱,那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看着大家臉上的慌亂,陳藝萱神色不動,眼睛卻從所有的員工臉上掃過。
“陳總,求求你將工資給我們吧!我給你磕頭了。”說完,居然是跪在陳藝萱面前,對着陳藝萱猛磕頭,邊磕頭便說:“陳總,我們都是小老百姓,工作一年不容易,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也不容易,一年的工資,夠我們家花上兩年了,我們家孩子還要上學,還要交學費。如果沒有這些錢,我們的日子都沒法過了。”
“對呀,我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可是我一年沒有收入,是我老婆一直養着我,還要養着孩子。”男子雙拳緊握,臉色有些難看。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妻子養着,孩子也要靠着自己的妻子,讓他覺得很難堪。
陳藝萱知道大家不容易,也知道大家的難處,不過她不爲難嗎?不無辜嗎?
“我和你們一樣無辜,以前的日子不比你們好過,但是你們放心,今天你們的工資,我保證都會發到你們的手中,相信大家就算是熬夜,也要陪我等着吧!”
“等,我們等。”
“對,我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