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璇第一次覺得，顧長辭也有說話不作數的時候。他剛鬆手，她便拖着痠痛的身子，躲進了牀榻最裡面的角落裡，離得他遠遠的。
顧長辭哭笑不得。
“過來。”
“不。”她果斷拒絕。
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下面痛得厲害。
顧長辭伸手，將她撈進懷中。
“不要了。”她掙扎，滿是驚慌失措的眼神。
“你想要，也要等爲夫休息好了再說。”他淡淡的笑。他是還想再來一次，可想到她初經人事，還是算了吧，不能一次嚇到她。
以後多的是機會慢慢來。
忍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慾望，摟着她躺了下來。
見他真的不再動作，她再安下心，枕着他的臂彎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倦，卻怎麼也睡不着。
微微睜開眼眸，視線落在男人結實胸膛上。
隨着呼吸的節奏，男人胸口微微起伏。她忽然很想知道，裡面跳動着的那顆心，此時是否也與自己一樣的狂亂。
素白的手動了動，終是沒敢放上去。
女子輕微的動作沒能逃過男人的眼睛，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給她當枕頭的手臂，也順勢攬在了她的肩頭。
動作熟悉自然。
文錦璇挑了桃眉梢，忽然問道：“你之前有過多少女人？”
“嗯？”顧長辭一怔。
這種話從她口中問出來，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垂眸望着她。
文錦璇眸光閃躲，好奇，又有些難爲情。
顧長辭笑了，“爲何如此發問？”
“看你動作這般嫺熟，應當——”有過很多女人了吧？後面的話她未說出口。雖說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之事，可她心中很是嫉妒。
這些年他在潭州，又是位高權重，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定也不少。
看出她的小心思，顧長辭嘴角揚起的弧度又大了幾分，故意逗她，“待爺爺病情好轉，我帶你回潭州見一見那些女人。”
“我纔不去。”見他承認，她猛的立起了身子。
動作太大扯到身下某處，驟然而來的疼痛，又讓她身子一軟跌進他的懷中。
他順勢抱住她。
她掙扎。
肌膚間的接觸，讓他剛剛壓下去的慾望，再次排山倒海般襲來。“璇兒，不想再來一次，你便乖乖的。”男人因壓抑而略顯沙啞的嗓音道。
不小心碰到某處挺拔，文錦璇驟然僵住了身子。
雖說不再掙扎，心中卻很是彆扭。
那種說不出的口的感覺，堵在心口，讓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顧長辭嘆口氣，揉了揉她嬌滑的脊背，“璇兒，初見你時，我不過也就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你說我能做什麼？”
“啊？”她彷彿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支起腦袋看着他。
見她這般模樣，他也認真起來。
昏暗的光線下，隱約可見他清冽的雙眸，閃爍着堅毅的神采。
“你聽好了，這些話我便只說這一次。從初次見你時，我便喜歡上了你，十幾年如一日，從未曾變過。你若懷疑，將來到潭州見了兄長，你問問他，我這些年可有碰過別的女人？”
“我信你。”她埋下頭，心中不悅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