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了明天出發去k縣的時間,白芷凝跟顧書航就出辦公室的門,沒想到,一出來,整個大樓的鬼魂都不見了,看着破舊的門窗,都是灰塵和蜘蛛網的牆壁,更讓人渾身不舒服,還不如鬼鬼們飄來飄去呢。
“芷凝?”顧書航走的很慢,長長的走廊裡迴盪着他沉重的腳步聲。
“嗯,顧大哥,你想跟我說什麼?”
“你們家凌先生已經告訴你,你就是常羲了吧!”他停了下來,透過不是很明亮的玻璃看着外面的夕陽。
“是,跟我說了,呵呵,最開始我還挺接受不了的。”
“你喜歡常羲這個身份麼?”
“爲什麼這麼問?我沒有前世的記憶,我也不瞭解常羲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雖然都是我,但是我還是喜歡現在的我自己。”
“那,你不介意凌西墨他……”顧書航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心裡的想法,可是白芷凝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我也糾結過,他原來的愛人是月仙子常羲,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孩,不過,我不會介意,雖然我跟常羲一點都不熟,但是在西墨的心裡,常羲就是我,我就是常羲,是她愛的延續,我也就釋然了。”
“呵,好,你能這麼想,很好,總之,你開心就好。”但願白芷凝能一直對愛情這樣的篤定,她幸福了,他也就幸福了。
“謝謝你顧大哥,西墨跟我講了,在山頂的時候,若不是你打破了通道,我可能已經死了。”
“那都是小事。”顧書航揮了一下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正當他們兩個人剛打開車門要上車的時候,滄碣大步的走了出來。
“小白,小顧!”
顧書航又關上了車門,心想着,不會是發生什麼了吧!
“滄隊,怎麼了?”白芷凝趕緊問道。
“出事了。”滄碣只說了三個字,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我剛接到電話,市區的一個高檔小區裡,發生了很不尋常的案件,我們得趕緊過去。”
“呃,好,都上車吧,誒?老張大哥呢?”顧書航向大門的方向張望着。
“他不去,他還有其它的事情,我們三個過去就行了,走吧!”三個人都上了車,但是目的地是哪顧書航還不知道。
“哦,誒?隊長,我們要去的是哪個高檔小區啊?”
“啊,就是咱們b市最貴的那個,叫,萬豪國際。”
“什麼?”
“什麼?”
顧書航和白芷凝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白芷凝和凌西墨現在住的公寓不就是在萬豪國際麼?
“幹嘛這個反映?”滄碣被他倆嚇了一跳。
“我,我家住那!”白芷凝咬着下嘴脣,不會這案子又跟她有關吧。
“哦,原來如此,別擔心,我們先去看看再說,小顧開車吧!”
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滄碣深深的感到了白芷凝的不安,但是現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韓隊長在電話裡只是說,快點來吧,現場沒法控制了。
車子拉響了警笛,在城市裡飛馳着,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呢,他們三個人就到了萬豪國際。
白芷凝和凌西墨的家是a座,在這個豪華的小區裡面,地理位置是最好的,發生案件的是在d座,他們的車一直開到了d坐的樓下,那下面還有很多警察守着。
樓下的刑警告訴顧書航,案子是發生在十八樓,他們自己坐電梯上去,就能看見韓隊長了。
白芷凝一路忐忑,她不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就趁着沒人看見的時候給凌西墨發了一條信息。
此時凌西墨正在家裡,跟江寒雪交流着信息。
“大哥,血魔和心魔,你都知道,那這個惡魔你可聽說過?”江寒雪一定得找到她,他要親自殺了她。
“惡魔?沒有,從來沒聽過。”
叮叮叮叮咚咚……
“嗯?芷凝的短信?”凌西墨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西墨,我在咱們家小區的d座,這邊發生了點事情,你能過來看看麼?”
“寒雪,走。”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變成了透明,融在了空氣裡。
“誒?怎麼了,着什麼急啊?”江寒雪也一邊喊一邊變成了貓,也出了家門。
另一邊,白芷凝,顧書航,滄碣三人所乘的電梯門打開了,走廊裡都是警察,竟然還有談判專家在場。
“你們來了?”韓隊長一眼就看見了穿着乾淨白襯衣的滄碣,頗有些激動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誒誒誒,老韓,別拍,別拍,我這身板兒,可禁不住你的鐵砂掌。”
“快進去看看吧,我覺得我今天應該是見了鬼了。”韓隊長又看了一眼滄碣身後的顧書航和白芷凝,之後就收起了槍,往後退了。
“什麼情況啊,你都這樣了,趕緊叫弟兄們收隊吧,這裡,我們接手了。”滄碣雖然就帶了兩個人來,但是他還是挺有自信的。
“你說的啊,我們可走了,現場就交給你了,裡面那東西,要小心。”韓隊長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不過對於裡面的這個東西,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場的人越來越少,滄碣一步就邁進了屋子,顧書航攔都沒攔住,這種打前陣,衝鋒的活不是應該他幹麼?
白芷凝跟着顧書航也進了屋,她左顧右盼的,也不知道西墨來沒來呢。
這是一間很大的套房,厚厚的波斯地毯上面有着大面積的血漬。
“小白,從這血來看,流血的這個人還活着麼?”
白芷凝出來的急也沒帶取證箱自然也就沒有證物袋,也沒有紫光燈,她就得憑着自己肉眼,蹲在地上看着滄隊長讓她看的血跡。
“還沒有凝固,剛流血不久,看顏色也不像中毒了,不過,這個血量,人應該已經休克了。”
“嗯,來吧,我們往裡走。”滄碣循着地下的血跡,找到了一間臥室,門虛掩着,裡面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
“滄隊,我來。”顧書航從後腰抽出了手槍,並用另一隻手拽回了滄碣。
吱嘎,顧書航把門推開了,裡面的窗簾都擋着,屋子裡有些昏暗,不過大致的情況還是能看清楚的。
一個也就20幾歲的年輕男人,手中拿着一樣東西,在屋裡來回的踱着步子,他的白色t恤上面全都是血,最可怕的是,他的心臟的位置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