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對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很反感,呆了一會後就不耐煩了,來到走廊掏出煙剛要點上,一個服務生過來禮貌的跟他說先生不好意思這裡禁止吸菸。
王驚蟄點了點頭,叼着煙就往衛生間走,推開一扇隔斷的門,把馬桶蓋放下後,坐在上面翹着腿抽起了煙。
廁所雖然味不太好,但總比包間裡面的鬼哭狼嚎和推杯換盞要強多了,王驚蟄這個人十分的特性,願意往來的人,他能和你喝到人事不省,不願意來往的,坐一會他都嫌累。
一根菸抽完之後,感覺沒怎麼解渴,就又點了一根,抽了沒幾口就聽見有腳步聲走了過來,應該是兩個人正在解褲腰帶,王驚蟄本來也沒注意,但對方一開口說話他聽着耳熟,就想起來了,是那個嘴欠的常威,不過他本來也沒啥感覺,這貨煩人歸煩人,可是後來也沒招惹他什麼,兩人就此應該擦肩而過了,但沒想到的是常威身邊的人開口,王驚蟄發現自己居然連這個人也認識。
常威衝着小便器呲着尿,低頭甩了兩下,跟旁邊的人說道:“白天你怎麼沒過去呢?可熱鬧了,一水的小妹妹,有圈裡面的也有眼生的,我跟你說吧,廝混了一小天我加了好幾個微信號,之前稍微勾搭了下,一看全挺上套的,今晚這幫人都過來KTV喝酒了,一會我挨個找她們喝點,我看看今天晚上是單人獨奏還是雙人二重奏吧,我也當一回新郎”
“白天有點事,太忙了,晚上本來我哥還要叫我來着,但他臨時接了個電話,說今晚有別的事要辦就給我放出來了”常威旁邊的人提着褲子說道:“你勾搭上的那些女人,都是扔顆鑽石就能喊熱就脫衣服的女人,我對這種類型的不感興趣,現在已經過了浮躁的年紀了,我比較喜歡成熟有味道,不容易下嘴的那一種,呵呵,你要說讓我把今天的新娘給睡了,我還能尋思尋思,至於別人啊那就算了,激情略微有些欠缺啊”
“我擦,你可真夠缺德的,主意都得打到新娘身上去了?”
“玩的不就是刺激麼,風平浪靜的有什麼意思啊?”
常威和身邊的人都繫上褲子後,來到洗手檯洗手,水龍頭嘩啦想着,旁邊那人搓着手後問道:“我這來也都來了,你想想看,哪個屋裡有小野貓或者小媳婦這個類型的?我去試試她們的深淺,也別白來一趟啊”
“小媳婦也有,但都是帶老公來的,至於小野貓麼……”常威尋思了下,一拍腦袋說道:“到還真有一個,不過這貓能撓人啊,不好下手”
“誰啊?”
“陳重他女兒也來了,陳臣!”
常威旁邊的人頓時一愣,轉着眼珠子舔了舔嘴脣說道:“她啊?”
“啊,呵呵,不過你想想就算了,就別下手了,她那指甲蓋能把你的臉撓成土豆絲,最關鍵的是人家也帶個男伴來的,有護花使者”
旁邊的人皺了皺眉,說道:“貓爪子尖利,可以剪下去,她那男人是什麼來頭啊?”
“可能是陳臣的小朋友,穿着跟送快遞似的,絕對不是我們圈裡的,眼生沒見過”常威說道。
“那就行了!”這人眼睛直冒光,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粉末遞給常威說道:“待會你去跟陳臣喝酒,然後找個機會把這東西放她的酒杯裡,別讓其他人看見哈,至於那個護花的麼也沒什麼事,我一會叫兩人給他弄走就行了”
“唰,唰”常威眨了眨眼睛,本來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這種事肯定就得拒絕了,因爲不說犯法不犯法,就說你這麼動了陳重的女兒,那迎接你的肯定就是暴風驟雨。
但常威這個人吧,腦子不知道是短路了還是被門給夾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刺激,至於後果他壓根就給過濾掉了,因爲先乾的是旁邊這位而不是他,天塌下來不是有人頂着的麼。
“你完事之後,能不能讓我跟着也喝點湯,說實話啊我對這隻小野貓也垂涎三尺已久了,但就是一直沒敢下手”
常威身邊的人拍着他肩膀說道:“沒事,輪着來都行啊……”
兩人瞬間露出一抹賤笑,勾肩搭背的就往衛生間外面走了,但他倆沒發現的是,後面的隔斷有一扇門露出一道縫隙,兩隻眼睛正陰霾的盯着他倆。
幾分鐘後,常威手插在口袋裡晃悠悠的走進了陳臣那個包間,門口站着剛纔那人靠牆抽着煙,然後低頭看着表,大概十分鐘左右差不多就能事成了。
這人拿出電話,說道:“你們來我這個KTV,一會幫我收拾個人……也不用把他怎麼樣,帶走就行了”
“你想把誰給帶走啊?”這人剛打完電話,就聽見對面有人給自己說話,他擡頭看見對方後,瞬間就懵了。
王驚蟄一把掐住周玉的脖子將他頂到牆上,然後直接擡起膝蓋,就朝着他的小腹磕了過去。
“嘭!”一膝蓋頂上,周玉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去你麼的,怎麼哪都有你呢”
“啪”王驚蟄放下腿,擡起左手就甩了一巴掌過去,周玉的臉上當即就出現道五指山。
“你瞅瞅你這個逼樣的,還跟我玩潘金蓮給武大郎下藥那一出,你跟我耍手段你能掛上擋了麼?”王驚蟄鬆開後,握緊拳頭掄圓了後說道:“我這拳頭上面有導航,專門往你身上最在乎的地方招呼,你猜猜看,你對你身上的哪個零部件最在乎?”
周玉瞬間就傻了,剛要開口說話,就眼睜睜的看見一個斗大的拳頭掄圓了之後,就朝着他的襠下掄了過去。
“嘭”
一拳,周玉的臉色直接邊白了,因爲期間還伴隨着一道輕微的“咔嚓”聲。
啥也別說了,簡單點來解釋就是,周玉蛋碎了,只是不知道碎了一個還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