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天齊用對講機向援軍們報告情況。此時,徐嘯林已經帶着帝獸城的一衆大能潛入了之心城,羽兒,澤卡爾,婕西卡和安瓦爾都來了,只要欒天齊一聲令下,這股龐大的勢力足以把鍛造師協會翻個底朝天還讓人不知道是誰幹的。同時,帝獸城城主通知了曜日帝國的國王,耀日帝國也額外派出了一個隊伍潛入之心城。
欒天齊有點後悔當初只吸收了兩個祭壇的血液,現在他手中秘法血液的餘量只夠支撐兩次血鍛所用了,在他學習鍛造的那一個月裡消耗太大,當然,做出來的成品也不少,都被他自己收藏了起來。但是轉念一想,那種怨靈纏身的感覺確實不怎麼美妙,所以欒天齊暫時摒棄了懊惱的念頭。
次日,欒天齊應邀傳授其他鍛造師一些基礎鍛造技巧。經過交流才知道,人類的鍛造能力和土龍族簡直是天壤之別。人類往往要千錘百煉的金屬,土龍族用注入土系能量的鍛造錘一錘就能鍛造完成,除了力量上的差距外,還有對金屬的理解,人類都無法跟土龍相比。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血鍛過程?”紀嵐帶着些許討好地問到。
“沒問題,別干擾我就行。”欒天齊一口答應下來。
欒天齊開始了血鍛,對於能徒手抓取燒紅的金屬紀嵐也是十分驚訝,他全力收斂自身氣息,避免打擾到欒天齊,並仔細觀察着欒天齊的動作。當他看到欒天齊凝結出一股綠色秘法血液的時候,紀嵐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血屬性,秘法血液,天邪教,我早該想到的,他也是天邪教中人。
“完事了。“欒天齊把血鍛完成的金屬往水盆裡一扔,拉過一條凳子坐了下來。
“你用的那綠色液體是什麼來頭?我可沒聽說過誰的血液是綠色的。”紀嵐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欒天齊問到。
“這個嘛……我之所以總是提起天邪教,是因爲我跟他們做了筆交易,我從他們那裡搞到了一些秘法血液。相應地,我給了他們一大筆錢,總之呢,我覺得這筆交易還是蠻划算的。”欒天齊坐在凳子上懶洋洋地說到。
“你跟天邪教有來往?”紀嵐一下子點亮了自己背後的紋章。
“嗯,要不是有秘法血液維持着我的血煞之心的可控狀態,你以爲我能活到現在?”欒天齊無視了紀嵐咄咄逼人的氣勢,八十級的紋章給人的壓力可不小。
“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幹掉你?”紀嵐幻化出一把巨大的錘子。
“因爲我並不是天邪教中人啊,你有什麼理由幹掉我?”欒天齊問到。
“這……”紀嵐沉默了,的確,要是欒天齊真不是天邪教中人,那自己確實沒辦法向他下手。他也說過,他是名傭兵,傭兵,一向以利益爲先,不少傭兵在暗地裡幫助天邪教,衆多國家甚至最高安理會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把你的錘子收起來吧,這麼大的錘子用來打人可有點浪費喔。”欒天齊說到。
紀嵐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門關嚴實了,然後隨手佈下一層音障。欒天齊心裡一怔,這是要透露天邪教的消息了嗎,於是悄悄地開啓了記憶水晶。
“很抱歉我一直在偷聽你們的談話。”一陣陰風颳起,一個黑影在屋內漸漸成型,是個帶兜帽的中年人,一看就是暗屬性的。
欒天齊露出了一絲微笑。終於肯出來了,安瓦爾早就用超聲波提醒自己這裡有人。看來安瓦爾的感知果然沒錯,確實還有一個人隱藏在這裡,按紋章等級來說應該是天邪教的高幹。不過在影龍族族長面前,一切隱匿術都不過是班門弄斧。
“哥。”紀嵐恭敬地說到。
“嗯,好了年輕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紀肆,是天邪教一個分部的部長。你手中的秘法血液,是我們最新的研究成果,我們從未對外公佈過,更沒有與其他傭兵進行過交易。說說,你手中的這些秘法血液到底來自哪裡?”紀肆說到。
“看來還是瞞不過知情的啊。”欒天齊笑着搖了搖頭,“我跟潮汐傭兵團有點關係。在一次護送你們運輸船的任務中,我們遇到了曜日帝國的埋伏,所有運輸船都被擊沉了,我覺得反正也是浪費,不如弄點血液自己留着用。誰想到,這些秘法血液的怨氣太重,我吸收不了,只能拿來血鍛了。”
“什麼!潮汐傭兵團這些廢物!”紀肆聽後氣得大叫,要不是紀嵐佈下了音障,聲音大得絕對能穿過鍛造室。
雖然紀肆被氣得直跺腳,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思考着什麼。很快,紀肆就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埋伏?你知不知道埋伏的兵力有多少?”紀肆問到。
“一整支艦隊,當然,他們都被打醬油的鬼盜船消滅了。”欒天齊說到,“喏,我這兒有記憶水晶,你要不要看看?”
紀肆接過記憶水晶開始了放映。在映像中,欒天齊刻意把視角調到空中,裡面有潮汐傭兵團倉惶逃竄的情景,也有鬼盜船出沒並擊沉一整支艦隊的畫面。當然,欒天齊在記憶映像中篩掉了自己以及帝獸城的一行人,省得被發現。
“怎麼會這樣?帝國跟鬼盜船同時在埋伏我們?”紀肆驚訝地問到。
“不知道,我們當時跑得快,我們傭兵團沒什麼大的損失,但這麼大一支艦隊在埋伏你們,你們是不是走漏了什麼風聲?”欒天齊繼續瞎編道。爲了不引起天邪教的疑心,欒天齊索性省去了海龍族此行的目的。
“有叛徒。”紀嵐在一邊插嘴到。
“不可能,天邪教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們施加過封印的,如果他們想出賣本教,他們的身體就會第一時間被封印毀掉。肯定是什麼別的地方走漏了風聲,比如說,潮汐傭兵團的那些垃圾。”紀肆氣憤地說到。
“我們傭兵從來不會背叛僱主。”欒天齊說到。有封印,這下不好辦了,原本自己想混入天邪教的,但一旦被施加上封印,那就真是隻能死心塌地爲天邪教效命了,跑都跑不掉。欒天齊認爲,是時候改變一下計劃了。
“那就有意思了,有教徒不夠虔誠啊。”紀嵐說到。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查,一定是有地方走漏了風聲,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合地撞上一支艦隊!”紀肆說到。
“你現身出來找我,想必還有別的目的吧。”欒天齊說到。
“當然,你是血屬性,那麼你修煉的時候一定得藏着掖着對吧。這樣吧,你加入我們天邪教,我們有的是秘法血液來供你血鍛,也有的是人可以殺,本教的教義就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加入我們,然後共同對抗該死的最高安理會,本教也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紀肆說到。
“看來我們有大把的生意好談了。”欒天齊翹起二郎腿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