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體力?呵,還得多謝諸葛先生救命了!”
諸葛明澤長嘆一口氣,看着我搖了搖頭。
“十三,別這樣,我也是沒辦法。”
我沒再多說,也不想再和這小子多說半個字!
這傢伙藏得太深,看不透的人,比那些鏡子都可怕。
醫生收拾好藥劑在空中彈了彈針管,針尖灑出來一些藥劑。
散落在光塵裡,像是一場有去無回的夢。
我問道:“醫生,是像他說的那樣麼?”
醫生沒說話,白色口罩上的眼眸深邃而隱晦,我看到了掩藏的情緒。
我收回了胳膊,看向諸葛明澤說道:“你來幫我注射吧……”
諸葛明澤站在一旁看着我無奈道:“十三,我不是醫生。”
我看着這傢伙亦是跟着說道:“但你是諸葛明澤,諸葛世家的人,沒什麼不知道的不是麼?按照你的理論來進行不就好了?”
醫生倒是十分配合地將手裡的針交給諸葛明澤。
看着這小子一臉無奈地抓住手上的針管朝我走來,我攢緊了手下被子下的牀單。
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次了!
諸葛明澤似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這才說:“不用緊張,都是些會讓你放鬆的藥劑。”
我點了點頭看着這傢伙笑道:“好,來吧,正好我也覺得難受。”
諸葛明澤擡起我的手,針管對着悶青色的血管就要刺入。
我看了醫生一眼迅速起身翻轉,反手卡住諸葛脖頸將人死死按在身下。
搶過手裡針管順着這小子脖頸上刺下。
“嗯哼……”
“安定劑也告訴我是讓我放鬆的,當我不識字嗎?”
直到針管裡的液體全部注入,我這才鬆了口氣被一腳踹翻。
諸葛明澤捂着脖子雙眼通紅地看着我,眉眼間盡是冷漠。
“四十三!我說了,不想與你動手我,只要你安靜配合就行了。”
這小子朝我不斷靠近,眼神之中蔓延着無數血腥和憤然。
我雙手撐地亦是不斷退後,整個人渾身上下皆是冷漠。
“配合?小子,和你爺爺我鬥?你還太嫩了,讓我配合……?”
我雙手迅速退後,整個人被推着猛然朝前。
雙腳剪住這小子腳踝,一個翻轉諸葛明澤亦是跟着踉蹌倒地。
我不斷控制着自己呼吸,身上溢出陣陣冷汗。
顯然是藥效起作用了,這小子眼神昏花迷散。
他試圖掙扎,但藥力的催動下,他顯然沒了那麼多力氣。
“十,十三,我……”
“砰——”
我一掌順着這小子脖頸砍下,看着人徹底失去了意識,我才猛然鬆手。
轉身盯着醫生說道:“脫衣服!”
當一切都處理妥當以後,我看了眼站在牆角的人說道:“多謝。”
醫生擺了擺手,指了指門口:“剛好是換班的時候,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我這才推着推車打開門朝外走去,渾身上下疲軟不堪,要不是推車撐着只怕是要砸在地上。
打開門後看了眼方向我才朝前走去,路過一個小道卻是正好撞見了一羣黑衣打扮的看守。
一羣人貌似與醫生熟悉,衝着我問道:“誒呦馬醫生,今天這麼快啊?下班喝點啊?”
我故作放鬆搖了搖頭,推着車淡然地越過幾人。
背後一羣人紛紛議論:“馬醫生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個啞巴怕是成就不低啊。”
“誰說不是啊,不過人啊,就是這樣子,有比別人好的,自然有比不上別人的,誰都不是一輩子光鮮亮麗,髒不拉幾的,海了去了。”
“呦呵,王哥今天這是咋了啊?最近不會揹着兄弟們看書了吧?”
……
我在一羣人的眼皮子底下走出醫院,找到電梯下了地下車庫。
到了之後脫下衣服登時渾身一陣寒顫,我慌忙找着出口朝外衝去。
出了地下車庫,我這才順着人流走到街上。
找了個人纔給牛爺打了電話……
“喂?”
“牛爺……”
“十三?四公子?是你麼?你在哪裡?”
……
一番交涉後,我們總算是在街角的小店碰上面了。
看到幾人我頓時身子一軟朝地上砸下。
牛爺即刻上前攙扶着我進了咖啡店。
神農墨到底出自神農氏,簡單的麻醉顯然不在話下。
吃了點藥稍作休息,我這才感到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不少。
和幾人說了前來後轉,牛爺登時滿臉憤怒一巴掌砸向桌面。
“媽的我就猜到是這小子乾的!真是狗膽包天,他是瘋了嗎?你都這樣對他了是還要幹什麼?”
我扯了扯牛爺肩膀將人拉扯着坐下。
看着幾人叮囑道:“接下來你們都要注意,司雯一族爲保名聲肯定不會大張旗鼓抓人,按照諸葛明澤對我們的瞭解,他會是最大的危險,所以從現在開始,有關諸葛明澤的事情,隻字不提!!!就當從來沒認識過這人。”
幾人相視一眼眉眼間皆是陣陣複雜,我看向窗外,人來人往,誰也看不透路過的人是不是敵人!
“鬼刀被帶走了,那是我死氏的東西,絕不能被外人所佔。”
想到那些莫須有的暗示,司雯一族的人是要讓我從心底承認鬼刀非我死氏之物。
我閉上眼睛整個人靠在軟椅上,空洞的繁雜讓我覺得安全。
內城的交戰,彷彿從這一刻起,才緩緩拉開帷幕。
出了咖啡店我們入住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酒店。
看着陳設也不算是酒店,充其量是在皇宮裡的乞丐屋。
老闆是個女人,一身打扮看着更像是入海的女海盜。
“三間房……”
換牛爺掌管黑卡,掏出黑卡丟在桌子上。
老闆拿出刷卡器一卡刷過登時少了四個零。
“嚓!這麼貴?你這不是詐騙吧?我們可不是好騙的。”
老闆娘擡起腦袋毫不在意地說道:“小本生意,想住就住,不想住出門左拐,帶上門就行了。”
鐵牛瞬間摸出殺豬刀一身狠厲,拍在桌子上滿眼不樂意。
“什麼小本生意?我看你們就是黑店!”
老闆娘端起殺豬刀丟給鐵牛,拍了拍手翻身越過長桌。
大腿搭在小腿上滿眼嬉笑:“黑店也好,白店也罷,拿着黑卡還來住我這黑店,別說是來體驗生活的吧?”
牛爺登時被噎住,我上前拿回黑卡看着老闆娘笑道:“老闆慧眼,這店我們住了,不過不要三間房,安排一個套間吧,我們四人都能休息的。”
老闆娘聞聲便指尖從牆上挑起一把鑰匙丟了過來。
“算你這小子有眼色,去吧……”
我接過鑰匙並未走開,眼神看了眼周圈,並無攝像頭。
“行了,別看了,你們是客人,客人是上帝,這裡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們的行蹤。”
我衝着老闆娘點點頭方纔道謝:“多謝。”
老闆娘沒多說,趴在桌子上不久鼾聲再起。
我們四人到了房間,打開門開燈看了一眼。
條件雖然比不上卓華一類酒店,但倒都還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一番收拾後,我們幾人方纔再度圍坐在一起。
牛爺倒是一直眉梢緊皺,盯着我謹慎道:“四公子,我覺得咱們不能留在內城了,這裡危機四伏到處都是危險,稍有不慎怕是會影響到你的生命安全。”
“是的。”猴哥也跟着點頭:“諸葛明澤那殺千刀的小子是個一眼能看透人心的怪物,咱們的行蹤怕是要不了就會暴露。”
就連一向沉默的小傢伙也都跟着蹙眉勸說:“是啊十三哥,諸葛一族自古便是深諳人心,他對我們瞭解頗深,怕是不好對付。”
我看着幾人搖了搖頭,眉眼間一陣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