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輕輕的轉了轉,不動,打不開。加大力氣,試了試,還是沒用。
使勁力氣的推也好,拽也好,還是沒用。
心中一下子就瞭然了,這是有人把她鎖在這裡了。
誰啊,會是誰。
無奈的她,想去拿手機給蘇成煜求助,纔想起手包留在休息室了。
這是酒會,沒有誰會把手機隨時帶在身上,要麼放在休息室,要麼就放在自己的車上了。
小北心中開始起了懼意。
有人把她關在這裡到底想要做什麼?想要殺她滅口,還是想幹什麼。
“外面有人嗎?有人嗎?”小北大聲的問着外頭。
沒有迴應,迴應她的除了衛生間裡的迴應,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今天酒會這麼多人,這個衛生間離酒會現場又不遠,怎麼可能會沒人。
“有人嗎?有沒有人?”小北再次大聲的喊着,她現在心裡只有一念頭,就是要出去。
她爬到馬桶上站着,試圖看看能不能透過門縫看到外面。
她感覺衛生間裡有一種異常的蠕動,很輕,很輕的,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的那種。
這種聲音,沒來由的讓她頭皮發麻。
她低頭一看,嚇的差點沒從馬桶上摔下來。
媽媽呀,蛇,蛇,一隻手指那麼細的大蛇正從門縫底下鑽進來,試圖在尋找美食。
小北嚇的一動也不敢動,心中只有一個聲音,要死了,這下要死了。
毒蛇,居然是毒蛇,這是誰啊,心這麼毒,居然想要置她於死地。
果真蘇太太不好當,今天晚上蘇成煜纔剛宣佈他們的關係,這邊就有人來算計她,想要她死。
好恐怖,一種雞皮疙瘩從腳底竄到頭皮,她的大腦完全忘記了運轉,在這個時候根本運轉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條綠黑相間的小蛇慢慢的朝她這邊蠕來。
她的雙腿站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深怕動一下,小蛇就能找到她的方位,撲上來生咬她一口,內心在祈禱,蘇成煜啊蘇成煜,你大爺的,快點發現我不見了,快來救我,你再不來救我,你老婆孩子就要被吞進蛇口了。
蘇成煜從人羣中擠出來,掃了一圈沒有掃到小北的身影,以爲她回休息了,長腿一邁,想要回休息室。
“蘇總。”一個溫柔的女聲甜甜的喊住他,蘇成煜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對於對方的長相沒有印象。
海晨嘴角的笑容始終是甜甜的,心中告訴自己,這個男人與別的男人與衆不同,只要到得他的一點點青眼,她的事業肯定會更加上一層樓。
“蘇總,不知道有沒有那條榮幸,能邀你……”海晨見對方停下了腳步,心中一喜。
“沒空。”蘇成煜沒有再看她一眼,上了樓。
海晨看着對方離去的身影,跺了跺腳。
太子爺果真如傳言那般,不近人情,就算她是大明星,也沒有給她半分顏面,不由羨慕起那個被他呵護在手上的女人。
不由嘆了一口氣,算了,知足常樂,她現在已經這麼紅了,萬一得罪了太子爺,從此在演藝圈消聲匿跡,可得得不償失了。
蘇成煜回到屬於他的休息室,掃了一圈,沒有人,哪有安小北的半分影子。
“安小北。”他喊了一句。
“阿槐。”蘇成煜鬆了鬆領子上領結,對着外頭喊。
阿槐立即從外頭推門進來:“蘇總。”
“太太呢。”
“你稍等,我問問。”阿槐開了耳麥,開始問着下面的人,有沒有誰看見太太?
阿槐掛了耳麥:“蘇總,太太在生態公園,生態公園那邊的保全說,好像看見太太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蘇成煜大步朝外走去:“進去多久了。”
“說是進去有十分鐘了”
蘇成熠下了樓,朝生態公園走去。
生態公園裡面,燈光璀璨,裡頭人頭攢動,衣香鬢影。
蘇成熠朝小北所在的衛生間而去,走進前去,他的眸子一深。
一塊正在保潔的牌子正立在那裡,裡頭空無一人。
蘇成熠的眉毛擰在一起:“確定太太進了這裡”。
身後的保全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只是看見太太往這邊來了,並沒有看見她進去。”
蘇成熠朝裡看了看,空無一人。
眉毛深鎖,大步朝裡走去,聲音清晰:“安小北,你在不在裡面。”
“蘇總,小心,有蛇!”後面的保全人員低頭一看,看見一隻小青綠蛇正從一間女廁裡爬了出來。
蘇成熠看着地上緩緩爬行的小蛇,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聲音裡異常冷清:“解決掉它,快。”
意識到危險的小蛇說是遲那時快,要朝蘇成熠襲擊過來,後面的人立即從身上掏出消音手槍,只聽見輕輕的啵的一聲,蛇尾擺了擺,並在地上滾了兩圈,就不動了。
空氣在彌留着淡淡的火藥味。
蘇成熠看都沒有看地上一眼,大踏步過拉那扇門,拉了拉沒有拉動。
怒氣,積攢。
胸腔生出冷意,語氣似來自地獄的修羅:“破開。”
後面的人不敢大意,立即破開大門。
看見裡頭的景象時,蘇成煜的雙瞳是放大的,裡頭空無一人,視線擡了擡,接着笑意揚在脣角:“你爬那麼高做什麼?”
安小北嚇傻了。
她的身子已經站了起來,雙腿踩着馬桶的水箱上面,一動不敢動,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蘇成煜走進去,把小北從上面抱下來,見她的神識還沒有回來,伸出手掌在她的眼前揮了揮:“安小北。”
小北只是緊緊的拽着他的衣服,也不說話。
她都快嚇死了,哪有力氣講話。
“女廁裡爲什麼會有蛇?”蘇成煜看着女子嚇的魂不守舍的神子,眼裡聚起寒氣,語氣如十二月的霜凍。
“蘇總,這件事情我會盡快查清楚的。”在集團生態公園的年會上的廁所裡,出現了一條劇毒之蛇,衛生間裡太太被人鎖在裡頭,這件事怎麼看怎麼都不正常。
蘇成煜見小北不說話,也不吭聲,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來真是嚇到了,想要放下她,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被咬到,她卻同孩童一般,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怎麼也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