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扭頭四下一看,先前豹家衆人做站立的地方現在基本上已經是空空如也,一個完整的人影都看不見了,因爲那地上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是些殘肢斷臂,地上到處都是人的屍體,但是卻是沒有一具是完整的,一時間武家的廣場之上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人間地獄。
可憐那豹家上千人在先前的一番猛烈的爆炸之後,所存活下來只有一些反應較快的在爆炸臨身之前就飛離到那數十丈開外的不到兩百之數。
不過儘管還活着,這些一個個均是久經沙場的人也是面色均是變得煞白得毫無血色,他們望着先前自己站立的地方,那裡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殘缺不全的屍體,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這些均是他們生死與共同甘共苦過的兄弟們的屍體,如果他們稍稍的跑慢一點點的話,估計那些屍體和殘肢斷臂之中也就有他們自己的一份了,所以這樣的一幕又怎麼能夠不令他們覺得心驚膽戰呢。
武家島上空的空氣中到處都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和燒焦的屍體所散發出來的腥臭味,此時不論是豹家人也好還是武家人也好,他們均是驚呆了,看着眼前的這震撼人心的一幕,誰也沒有說話,因爲他們每個人的心裡都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誰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年輕人的來臨,居然就讓這本來已經是窮途末路馬上頻臨滅族的武家危險的局勢就那麼輕輕鬆鬆的化解了,令衆人感覺到更加震撼的是從頭到尾那年輕人都似是一直都沒有動過,因爲當那烏雲全部退去的時候,衆人發現那年輕人仍然還是靜靜的站立在那石臺之上,甚至就是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因爲直到現在他的臉上依舊還是那麼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彷彿這眼前的一切根本就與他毫無關係一般,若不是此時大家心裡都已經隱隱的知道這場逆轉性的結局就是拜他所賜的話,誰都不會將這年輕人當成是個什麼人物一樣看待。
所有的武家衆人都是呆呆的望着那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站立在石臺之上的年輕人,此時此刻這個年輕人在他們的心目中無疑就是他們心中的“神”一樣的存在,因爲是他拯救了武家所有的族人,是他給武家帶來了新的希望。
直到現在武家大多數先前對於墨小天並不看好的人此時在自己的心裡纔是真的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一時間墨小天的位置在武家衆人的心目中一下子上升了不止一個兩個臺階。因爲到得現在哪怕就算是傻子也是看得出來,那陣法絕對就是先前來的那個年輕人的手筆了。
若不然要是武家早就有一個那樣的陣法的話,先前他們武家所有的人大可就全部站在廣場中央的這個陣法之中不動就行了,又何必屁顛屁顛的跑到每個大門的門口去守門了呢!
甚至就是武靈風看着身旁的這個一臉的雲淡風輕看不出什麼表情的年輕人都是突然感覺到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實力,因爲這個年輕人在他的眼裡怎麼看都還只是一箇中級魔王而已,但是這個中級魔王的實力未免也是太過霸道了些吧?
儘管他是一個陣法師,似乎這陣法師的威力還是有些太強悍了一點吧,因爲一箇中級魔王的陣法師就能夠令得近千個魔王階別的魔修頃刻間毀於一旦,這陣法師武靈風也是知道確實有些強人之處,可是武靈風一直都不認爲一個陣法師就能夠強悍到這樣的程度,這未免還是有點太逆天了吧?
這便是武靈風此時心裡的一些想法。
起初武靈風只是將拯救武家的希望寄託在那自己所尊敬的老人身上的,但是卻並沒有想到救他的會是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年輕人,此時在他的心裡也是無疑的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越發的覺得那老人絕不一般了,因爲他看那年輕人只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光景,但是卻是發揮出瞭如此大的戰力,他實在是有些不敢想象,要是讓他再多修行十數年會成爲什麼樣的逆天的存在。
“難道一個陣法師就真的那麼厲害?”
武靈風想到這裡不由的又在心裡升起了一絲對於陣法師以前的一些看法有些懷疑起來。
一陣胡思亂想無果之後,他不禁的又將這一切全部都歸結到是那位高深莫測的老人的功勞,所以不由的他心裡對於那位老人的尊敬與崇拜又增添了幾分。
“光說大話是沒有用的,今天死無葬身之地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就在那豹翔的聲音剛落的時候,衆人還沒有從那眼前的一幕徹底驚醒過來之時,便是聽見武家的石臺之上傳出了一聲淡淡的聲音,這聲音很小,但是卻是令得聽見的所有的人靈魂都是微微的一陣輕顫,不用想大家都是知道這聲音又是那位年輕人說出來的,一直保持着表情微變的墨小天此時的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的掃了一眼遠在上百丈之外的那豹翔凌空所在的位置。
聲音聽起來給人一種有些懶洋洋的感覺,很顯然說話之人對於眼前的這個敵人十分的不屑,也有一種感覺就是那聲音帶着一股來自骨子裡的自信。當然自信那得看是什麼人,自信也是得要有一定的資本的,就像那豹翔一樣,他也很自信,因爲他在三十幾歲就踏入了魔靈強者的階別,所以他也有他自信的資本。
而同樣,墨小天也有他自信的資本,因爲他覺得眼前的這個魔靈階別的豹翔在他的眼裡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因爲他在現身之後便就從武靈風的口中得知了今天武家島之所以有這麼一難,完全是因爲豹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而要找他的麻煩所致,或許是出於看上了他的雲龍獸,又或許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但是這一切墨小天現在都不想去深究,因爲他的做人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先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