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的國字臉男生戴着一副眼鏡,此時正和對面的女孩有說有笑的。
而最右邊的皮膚較黑、穿着簡單樸素的男生更是低着頭,既沒喝酒又沒聊天,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
他們看都不看外面一眼,仍自顧自個的品酒聊天。
門口右邊的包廂還有一個人,此人正是剛剛在外面一直凝視葉凡的那個中年男人,此時他正舉着酒杯,靠在靠椅上,眯着眼,嘴脣微微顫動,似乎在享受美酒,外面的動靜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雅境。
葉凡只看他們一眼就沒再說什麼,他心裡清楚,能不爲外界所動,能如此冷靜,不是故意來搗亂的小混混,就是身手或身份不錯的高人。
五個人並不影響他與飛人幫之間的鬥爭,他沒必要去搭理他們。
他轉過身,凝視着姜顏,摸了摸鼻子,才悠悠地吐出一句話:“姜護法若真的執意要這樣做,那就別怪小弟不給你面子了。”
姜顏暗自嘆了口氣,他雖不願這樣做,但他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幫主吩咐過,若談不成就直接砸店。
姜顏一臉的無奈,攤了攤手,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葉凡點點頭,“好!”
話音未落,他就揚起右腳踹向姜顏的小腹,旋即,姜顏後退了兩步,跌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哭嚎叫。
此時其他人見老大被打,紛紛轉身向葉凡衝過來,團團圍住他和蘇雅,幾十把鐵棍朝他們身上劈來。
葉凡一隻手拉着蘇雅的手,溫軟的感覺讓葉凡心中微微顫動,不過他已沒時間去幻想。
因爲鐵棍已劈了過來,他只好揚起另一隻手迎了上去。
他瞄準靠他最近的鐵棍,不顧疼痛,伸手和鐵棍來了個正面撞擊,然後他手一個反轉,再用力一扭,鐵棍就已到他手中,接着順勢,畫了個弧線。
“砰!!!”
一陣鐵棍擊打的聲音響成一片。
不料顧及了前面,身後卻疏忽了,葉凡只聽一陣鐵棍劃破空氣的聲音漸漸逼近,待他正要轉身回擊時,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回過身,就見一根鐵棍就在離他的前額不到五釐米處落了下去,腳下躺着一個黑衣人,眼角往上一撇,只見剛剛原本在正門對面的包廂裡品酒聊天的三個男子,不知何時拿着凳子在和黑衣人搏鬥。
看着眼前的三位熱血青年,葉凡不由自主的心頭一熱,讓蘇雅退回辦公室,握起鐵棍向黑衣人衝去。
蘇雅一到辦公室,就拿起了電話。
沒有蘇雅在身邊,葉凡少了份擔心,展起身形就容易多了,再加上對雷神的武功已漸熟悉。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幾十個黑衣人均倒在地上哀叫不已,手中的鐵棍早已散落各處。
整個戰鬥也就持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不過在不知何時爬起的姜顏看來彷彿經歷了一場大災難。
剛纔葉凡的突然舉動,讓他措手不及,他想不到葉凡居然敢對他動手。
他在飛人幫這麼多年,從未有人動過他一根寒毛,如今卻栽在這位看似平凡的小夥子身上,心中的憤懣油然而生。
不過憤懣歸憤懣,幾十個手下都不是葉凡的對手,姜顏深感葉凡的不凡,他只好回去報告讓幫主做定奪。
姜顏揮揮手,幾十個黑衣人忙不失佚地撿起地上的鐵棍,灰溜溜的就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他們又慢慢地往回退縮,同時門口傳來嚴肅的女性聲音。
接着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子出現在門口,她的旁邊還跟着幾個男警員。
葉凡一看見她就迎了上去,滿面春光地凝視着她,“多大的事還要林大隊長親自出馬啊。”
此人自然是林英。
林英面無表情,但並不冰冷,只是沒有一點笑意罷了,她沒有回答葉凡,揹着手,環視一圈,凝望着葉凡,眼睛發出驚異的光芒,“這是你開的酒吧?”
葉凡摸摸鼻子,微笑着點點頭,“貌似是的。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裡出事了?”
“是我報警的。”蘇雅慢步走了過來。
她剛聽見外面的響動,就知道警察已經來了,遂走了出來。
葉凡轉頭看了蘇雅一眼,對林英說道:“那你現在想怎麼處理?”
“全部帶回去錄口供!”說着,林英和她的幾個同事推搡着在場的人走出了酒吧。
葉凡和蘇雅自然也要跟着出去。
從警局回到酒吧,葉凡吩咐員工打掃清理好現場後,又在中央擺了張大桌子,上菜擺酒,盛情款待剛幫助過他的幾個人。
在去警局時,葉凡已經認識那四個學生。
女孩叫小鳳,和蘇雅在同一學院,不過學的是不同專業,因而兩人也不常見面,偶爾在選修課上會碰到一兩次。
她和身穿夾克的楚龍,戴眼鏡的蕭源以及靦腆的趙風玩得非常好,平時有空經常一起出來玩樂。
他們來自不同的學院,不過都在同一個學生會裡擔任不同職位。
此次他們聽說剛開了一家酒吧,就過來湊湊熱鬧,不料中途遇到飛人幫的鬧事,他們早就對飛人幫恨之入骨,只是敢怒不敢言。
此次有人公然起來對抗,他們遂合計要助老闆一臂之力,故意留在包廂等待時機。
他們有如此膽力,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們的家室都不錯,尤其是小鳳和楚龍,四人中也就他們有豪車,小鳳開的是法拉利,楚龍的則是保時捷。
待小鳳等四人上桌後,葉凡才發現剛剛還跟着回來的中年男子已不知去向。
葉凡雖感覺中年男人有點神秘感,不過並沒有多想什麼,就陪着小鳳等人喝着酒,聊着天。
俗話說,酒場上最易交朋友。
果然,酒過三巡,葉凡等人已毫無顧忌的天南地北的聊着,宛如認識多年的朋友久別重逢一般。
六人吃飽喝足後,又唱歌跳舞,一直到夜裡十點多方停歇。
自畢業後,葉凡一直奔波於工作中,他已好久沒這樣玩過喝過,此次他自然暢懷開飲,一是慶祝開業大吉,二是發泄下久違的壓抑。
這次的暢懷,他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
此時葉凡還算有點清醒,至少走出酒吧時還不會忘了吩咐服務員鎖門。
不過一路上還是蘇雅攙扶着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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