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此時還沉浸在成仙的幻想之中,雙眼放光的問:“這第一種丹藥就能成仙了,那後面八種還有什麼用處?”
他這個問題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既然一種就能成仙,還要其他的做什麼?
陸海空說道:“服下這九種仙丹雖然都可成仙,但功用卻又不盡相同,就比如說第九種名爲寒丹,葛洪在《抱朴子·金丹》中說過,服一刀圭,百日仙也。仙童仙女來侍,飛行輕舉,不用羽翼。這樣看來,第一種仙丹和第九種的區別就顯而易見了。”
大奎誇張的後腦道:“他奶奶的!這簡直就是窮屌絲和高富帥的差別啊,最後一種仙丹不會是爲仙二代準備的吧?”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不過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雖然同是昇仙,這前後的差距也確實有些大,難怪他會產生這種想法。
腳下的地勢比較平緩,所過之處都是堅實的土地,讓人感覺這裡似乎刻意修整過,目前爲止我還見到一棵雜草與石塊,這不能不讓我想到其他方面。
我們連說帶走大約有幾分鐘了,周圍的薄霧始終還在,可見距離依舊只有幾米遠,讓我感覺像是再次陷身在無極陣中一樣,遠處的羣山仍然是遙遙在望,怎麼走都到不了盡頭。
驀然間,一道青影從左上方的空中一閃而過,一聲龍吟在耳畔猛然炸響,直透雲霄。這聲音來的太過突然,嚇得我差點失聲大叫。
“鏘!……”
紫芒再現,天罡劍從劍鞘中彈出,我慌忙的握住劍柄,阻止了劍靈的行動,同時用靈覺溝通鬼仙劍靈,告訴它這裡是青龍的領地,讓它不要輕舉妄動。
它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竟然一改往日作風,收起紫芒偃旗息鼓了。我緩緩的收起寶劍,暗自舒了一口氣。看到大家驚奇的眼神,還沒等我開口解釋,遠處就響起一陣怪異的轟鳴聲。
那聲音就像是有一口巨鍾突然掉落在地面,隨着聲浪而來的是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晃動,大家連忙聚攏在一起,相互扶持防止跌倒。
剛剛站穩,幾百米外一道橙黃色光柱沖天而起,不知何時起,天空中掛滿了乳房雲,層層疊疊一望無垠,雲層中幾條暗影浮動,忽隱忽現。
倏然間,一陣低沉的歌聲響起……不,這不是歌聲,而是一種古老的咒語,彷彿穿越了千萬年的時空,從遠古洪荒來到了我們身邊。這低沉的咒語聲如歌如泣,每一個音符都挑動着我的情緒,我看到大奎他們幾人,竟然向着光柱走去。
不好,有危險!我立即祭出破煞符,高喊一聲:“破!!”
土黃色的光幕亮起後,將衆人籠罩在其中,大奎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面帶茫然的左顧右盼,似乎忘記了剛纔的舉動。
接連的變故讓我有些應接不暇,橙光再起,古怪的咒語戛然而止,其他人也全都盯着光柱的方向,以及天空中圍繞光柱來回遊弋的暗影。
這時,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迎面而來,竟將我們生生的逼退了幾步,大家眼中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嗷!……吼!……”兩聲怒吼相繼響起,這種猶如洪荒巨獸般的叫聲,立即震懾了所有人。
此時,圍繞的光柱的那些暗影越轉越快,周圍的雲層都被帶着一起旋轉,迅速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這漩渦如同狂風過境般,將周圍的薄霧一掃而空,讓我們終於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幾百米外,有一座光禿禿的小山,而那道橙色光柱是從山頂射出的,一條暗影如巨龍般從天而降,沿着光柱直擊山頭,本以爲會產生劇烈的衝撞,沒想到那暗影卻一沒而入,直接鑽入了山腹之中。
“昂!!”
猛烈的撞擊山崩地裂般,小山附近灰塵滿天,如同被導彈襲擊過似的。
待到煙消雲散後,那道橙色的光柱也消失不見了,只餘光禿禿的小山,似乎比剛又矮了幾分。
我們幾人全都楞在原地,完全搞不清狀況。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除了小山周圍幾百米,其他地方依舊被薄霧籠罩。
我和陸海空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的想法,而後默契的點了點頭,向着小山方向走去,其他人默不作聲的緊緊跟上。
自從橙色光柱消失後,那股巨大的威壓也隨之不見,可我依舊能感到四周沉重的氣息,此時看似平靜無波,但我知道,這附近的空間似乎正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只要稍微有一點外力介入,就會產生不可預見的可怕後果,而我又不知道這種危險是來源於何處。
大家小心翼翼來到小山前,這纔看清,面前所見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山,而是一座造型古怪的高臺,這高臺乍一看像是一塊完整的石塊,大約有三層樓高,整體呈圓錐形,頂部似乎是一個平面。
雖然這高臺表面粗糙,且又看不出用途,但兩側清晰可見的階梯式造型,能夠讓人猜到,這是人工雕鑿出來的。
而最爲引人注目的是,這高臺竟是被一分爲二,從中間分成了兩半,就像被一個巨人從上到下一刀劈開似的。
這一刀不僅將高臺劈成兩半,就連地面都有一條几米寬的裂縫,一眼看不到盡頭。
雖然高臺上不知道還有什麼,但我們的視線已經被這裂縫吸引了過去,因爲我又看了那橙色的光芒,雖然十分微弱,但顏色卻和之前的光柱如出一轍。
陸海空對我們做了個止步的手勢,然後他一個人緩緩向裂縫靠近,從我這裡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當他站到裂縫邊上時,我見到他明顯停頓了一下,似乎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後他對着我們打出手勢,讓我們過去,並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帶着疑惑的心情靠了過去,走到裂縫前慢慢的低頭向下看去,只見到裂縫下是一片黑暗的所在,只有中間一團橙紅色的光芒,如同一輪紅日,晃得我睜不開眼。
我眯起眼來仔細端詳,過了一會逐漸適應後,我才發現,這發光的物體竟然是一個巨大的金屬器物。嚴格的說,這是一個三足巨鼎,正是我十分熟悉的巨型陽鼎。
毫無疑問,能在這裡出現的巨鼎,一定就是九鼎中的一個,只是我不知這隻陽鼎屬於哪一個,只能從它表面的光暈判斷出它的特殊身份。
這巨鼎此時正卡在裂縫中,鼎口朝下,三足向上,而在三足中間的巨鼎底部,卻躺着一個戴着鬼面具的黑衣人。從服飾款式上可以看出,這人不是青蛇的鬼麪人,應該是苯教巫師,只是不知爲何此處只有他一個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巨鼎卡在裂縫下七八米深的位置,下面深不見底,我心中暗想,剛纔這裡可能發生了變故,高臺遭遇打擊忽然裂開,然後苯教巫師和巨鼎一同掉進裂縫,也有可能還有其他人,但他們都已經掉進了下面的深淵。
我感到問題有些棘手,即便現在已經找到了一個巨鼎,但看樣子想要將它弄上來十分困難,這裡又沒有任何現代設備,巨鼎的重量起碼有十幾噸,單憑藉人力根本沒法把它弄出來。
我向陸海空看去,他正緊皺着眉頭,好像也在考慮着這個問題。
這時,旁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呼聲,聲音中充滿了訝異感,我連忙向左邊轉身看去,只見到老潘一隻手捂着胸前,臉上已經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