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
正是以前沒接觸過表演才幫了衛青,讓他能夠很快接受現代的表演;而李延年在漢朝已經形成了自己的表演風格,可是漢朝的表演和現代的表演差距也太大了,觀衆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唉,沒想到啊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什麼叫後來居上,什麼叫龜兔賽跑,什麼叫塞翁失馬,什麼叫天有不測風雲……
“喂喂喂,小姐,你的口水把報紙弄溼了。”
報刊亭老闆的話把我從幻想中又拉了出來。
“啊?對不起哦,這份報紙我買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拿起報紙抱頭鼠竄的離開了報刊亭,餓滴神啊,以後除非整容,再也不出現在以此報刊亭爲中心十五米爲半徑所畫的範圍內,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一邊走一邊翻看着報紙,現在的娛樂報紙真是太沒營養了,廣告就佔了一多半,宣傳又佔了一部分,情感部分吧看着又膩歪,美食部分吧基本上又吃不起,剩下的八卦部分就廖廖無幾了。我正想把報紙放下來,就“得—烏—昂—duang”的一聲重重的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不明物體上。
“對,對不起!”我趕緊彎腰道歉,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背啊,丟人丟大發了。
“沒事啊,張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聽,這聲音怎麼這麼熟啊。擡頭一看,竟然是衛青!
“啊?怎麼是你啊?”
“是呀,我剛纔也想,到底是不是你呢。”衛青有些靦腆的笑笑,“我一直在想,你爲什麼老是躲着我呢?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
“沒有,沒有老躲着你啊?呵呵呵呵……”我打着哈哈。
“那你爲什麼老是跟着我,但是又不找我呢?”
“啊?”我瞬間石化了,我早該想到,我這樣拙劣的跟蹤技法,衛青肯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察覺。
“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衛青認真的看着我,“真的,張姑娘,我有很多事情悶在心裡,想來想去,只能和你說。”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太長時間沒見了,我覺得眼前的衛青有些陌生。
“你不會是有感情上的問題要來諮詢我吧?”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衛青有些驚訝的看着我,愣了半天,蹦出來倆字:“是的。”
啊?不會吧……我真是悲哀到家了。看來衛青也是想開了,不打算守着家裡曾經的已然年邁的公主,準備追尋自己現時代的愛情了。是啊,原先他是一介騎奴,要倚仗平陽公主,現在他是翻身農奴把歌唱,改成平陽公主倚仗他了。唉,男人心,海底針,男人說到底就是靠不住…
“張姑娘,張姑娘?”
“啊?您說。”
衛青和我一起坐到了路邊的花壇邊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您要有什麼話兒就直說吧,別這麼長吁短嘆的行嗎?”我聽他嘆氣聽得我心裡都難受,憋得慌。
“我想問你,如果想一個女人分手,怎麼樣纔是最好的方法,怎麼樣才能讓她不受傷害?”
“你——”我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完了,看來平陽公主今後只得靠自己那稀裡糊塗的弟弟了,但願她以前和韓嫣沒有過節……要不今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衛青看了我一眼,緩緩道:“也許你會覺得我很過分,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以前,我可以同時有兩個妻子,可是現在不可以了。所以我必須做出選擇。但是無論我怎麼做,總會傷害到她們,所以我想來問問你。”
“你何必問我,你問霍去病吧,他經驗估計比我還多一點。”
“去病?”衛青搖搖頭,“他雖然成過親有過孩子,可是他自己還是個大孩子,他哪懂呢。再說,這件事現在不能先和他說。張姑娘,你也是個女兒家,你教教我吧,我該怎麼說呢。”
“我……”我看着衛青這張誠懇到不能再誠懇的臉,想說重話可是怎麼也開不了口,“那我只能告訴你,無論你怎麼說,怎麼做,你對平陽公主都會造成難以彌補的傷痕,會給她當頭一棒,恐怕會讓她這輩子都爬不起來的。衛青,大將軍,我知道,平陽公主平時是驕橫拔扈了些,但是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蔘,海蔘沒有蝦仁貴……不是,就是百日夫妻似海深,她和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就算只有感情沒有愛情,你怎麼忍心拋下她不管啊?你……你哪怕一夫二妻也是可以考慮的,反正你的問題也屬於歷史遺留問題,特殊問題要特殊對待嘛。”
衛青一下子被我說愣了,愣了好一陣子才說:“我沒有想要和公主分開啊……”
“啊?”我一下子捂住嘴,“那你剛纔說的是……”
“我說的是要和有梅分手啊……她爲了我,已經離婚了,現在去病有意撮合我們兩個。我很爲難,想拒絕想不出好的說法,不拒絕的話又總覺得不妥。畢竟我們曾是夫妻,她又爲我付出過那麼多,我一時間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她說纔好。可是導演已經告訴我,我必須在近期內解決自己的感情問題,否則會影響到我的聲譽,對我以後的工作不利。張姑娘,你幫幫我吧,現在我只能問你了。”
“可是,可是你和她感情不是很好嗎?”
“那是以前的事了。”
“啊?……”大將軍你也太灑脫了,一句以前的事就風淡雲輕了,霍去病要是知道非撞牆不可。
“可是,你真的一點也不留戀鄭有梅?她可是你孩子的媽媽啊,你的兒子們萬一也穿越過來,找你算帳怎麼辦?”我這個人實在是有毛病,剛纔以爲衛青要拋棄平陽公主的時候義憤填膺,現在輪到鄭有梅了又覺得於心不忍,實在是一點立場也沒有,全被同情心牽着走。
衛青緩緩的站了起來:“不是不留戀,而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我留戀了。拖泥帶水的只會什麼也得不到,什麼都傷害了,什麼都錯過。張姑娘,你就告訴我,該怎麼和她說纔是最好的?我不想讓她再這樣毫無希望的等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