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霍去病很快拋下身邊的人,大步流星的走到我們面前,卻只對着我說話,對旁邊的夏眸視而不見,“就你一個人?”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便點點頭:“是,他們很忙。”
“哦。”霍去病聳了聳肩膀,長噓了一口氣。
或許在發請柬的時候,他就希望舅舅和劉野豬不要來參加吧。我能夠感覺到他喜歡現在的新的生活,他不想再回到過去了——而這樣新鮮刺激的生活,是衛青和劉野豬還有韓嫣都無法給予的。
“霍總經理。”夏眸突然開口道,“還有我呢。”
霍去病似笑非笑的和他對峙了兩秒鐘,臉上的肌肉也突然鬆馳了下來,露出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很久沒見到章魚妖了,一時激動,把你忽略了,不要介意。”
“哦,我也很久沒見到於總了,等下見到了估計我也會很激動,到時如果把霍總忽略了,也希望你不要介意。”夏眸的話帶着濃濃的挑釁意味。
“沒關係。”霍去病挑了挑眉毛,在轉身走的那一瞬間丟下一句話,“怕剌剌蛄叫,還不種莊稼了麼?夏眸,你儘管激動。就算我再遲鈍,也聞得到他們之間濃濃的火藥味——怎麼了?還是因爲我麼?那我未免太高看我自己了。
正在我滿腹狐疑的盯着面無表情的夏眸的時候,有人輕輕的拍了拍我地肩膀。我回過頭一看,是鄭有梅.1*6*K小說網更新最快.
她打扮得很漂亮,和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中年婦女彷彿是兩個人——盤着頭髮,穿着大露背的黑色禮服。脖子上掛着熠熠生輝地鑽石項鍊,一隻手拎着金色的小包,另一隻手挽着一個男人——李延年。
“鄭——鄭小姐?”我考慮了半天還是稱呼她爲小姐。畢竟她現在還是單身。
“張小姐,很久不見了。你變漂亮了。”鄭有梅側着頭微微笑着,“剛纔我還和延年說,會不會在這裡見到你們呢,沒想到正說着,就看到你們了。”
李延年也是西裝革履。打扮得人模狗樣——沒辦法,因爲他把衛青罵得狗血噴頭,我實在對他激不起好感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道:“怎麼,衛青沒來麼?自己外甥地婚禮都不參加了?”
我在心裡暗暗罵道:假仁假義,瑪麗隔壁的,你就是不顧及我的面子,也要顧及鄭有梅的面子吧。我就不信鄭有梅能完全忘了衛青,你這樣不斷的提起她曾經深愛過地男人,不是故意往她心上劃刀。存心讓她心裡不痛快嗎?
還沒等我發話,夏眸慢悠悠的吐出個十個字:“人家來不來,關你屁事啊。”
李延年一下子被噎住了。頓了好幾秒才應道:“我是看不慣他——”
“外甥是人家的外甥,關你屁事;婚禮是人家的婚禮。關你屁事;來不來是人家的事情。關你屁事——你還是把你自己的屁事管好吧。”夏眸根本不管李延年向他投來的憤怒惡毒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讓你帶嘴來是喝酒吃飯用地,不是讓你來發表解說評論的,跟前又沒話筒得瑟個啥啊,還真把自己當黃健翔了啊。”
我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李延年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氣得半死又不好發作,只得拉着鄭有梅氣哼哼的走了。原本李延年和霍去病因爲衛青地關係之間非常緊張,看來隨着衛青的退出,李鄭二人地牽手,李延年也逐漸和霍去病站到了同一戰線——要不他不會來出席婚禮地,他和鄭有梅一起出面,也表明霍去病默認了他們兩人的關係吧。真沒想到,平陽公主走了,鄭有梅卻跟了李延年,這真是讓人始料不及。有時候女人是很傻地,無論男人怎麼對她,她都無怨無悔,傻得誰勸也沒有用,傻到撞牆也不知道回頭;但有時候女人也會突然開竅,女人一旦開竅那就是真正的明白了,一瞬間所有事情明白得清清楚楚,到那時不僅是回頭,而且是大步流星的回頭,攔都攔不住——鄭有梅讓我深刻的明白了這一點,不僅是回頭,而且是華麗轉身,牽上了李延年的手,留衛青一個人灰頭土臉了。
“你不是在霍去病手下工作嗎,怎麼和他說話這麼衝啊。”
“我一向這樣啊。”夏眸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拍到我手裡,“我包的一千塊錢,你抽空把這個給霍去病吧,算是咱倆給的。”
我捏住紅包,還帶有一點點他的體溫——我緊緊的握住這個紅包,好像是想抓住什麼,可是心裡也明白,這份溫暖終究是抓不住的,只是暫時在我這裡停留罷了。
霍去病和於婕的婚禮玩了很多噱頭,什麼小遊戲,VCR,歌舞表演,小短劇一樣都沒少,氣氛渲染得非常浪漫非常唯美,來賓們也非常賣力的配合演出着。穿着一襲白色婚紗的於婕站在臺上光彩照人,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別說在商界了,就算是進了娛樂圈也絲毫不比李嘉欣范冰冰這樣的頂尖美人遜色。而一邊的霍去病也是大帥哥一枚,如果說於婕跟劉野豬是嫩草被老牛吃,那她和霍去病的結合就真的是男才女貌了。
“現在我要在這裡向一個人表示感謝,這就是公司的總裁,也是我和於婕的乾媽。如果沒有乾媽,我和於婕就不會有自己的事業,更不可能在今天攜手走到一起。”霍去病拿過話筒很誠懇的說道,“毫不誇張的說,我和於婕的一切都是乾媽給的,感恩的話我今天就不多說了,今後我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辜負乾媽的期望。”說着,他看了一眼於婕,於婕也湊上來道:“去病所說的也是我的意思,我們所走的路都是乾媽給我們鋪平的,我們的每一步都是乾媽帶領我們走的。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最要感謝的人就是乾媽,我和去病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乾媽就是我們共同的母親。”
我坐在臺下,被他們倆這裸的感謝辭雷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