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寧意成離開之後,寧心再也沒見過寧意成。
這事情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天,雖說這弟弟讓人操碎了心,還拿到架在寧媽的脖子上,可寧心還是忍不住去想寧意成到底去哪了,一個人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吃好睡好……
“發什麼呆。”坐在對面的冷翼手裡拿着菜單,越過菜單挑眉看着從坐下來開始就拉着臉一句話不說的寧心。
這女人不會還在想她那個吸毒弟弟的事情吧,明明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還總喜歡去管別人的閒事。
“恩?”寧心側過頭,看着對面滿臉漆黑的冷翼,心說忘記對面這隻老狐狸了,接着說“沒什麼,今天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想早點回去。”
“回哪?”冷翼放下手的菜單,雙腿交疊在一起冷冷的看着寧心,他想寧心說得回去,總不是回他的別墅。
“我想回家看看。”寧心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冰水,站起身就準備走。她心裡實在放心不下還是回家看看好一點。
“不準。”冷翼並沒有站起來,又拿起菜單自顧自的翻看着“沒有我的命令,你哪也不許去。”上次的事情還是讓他心有餘悸,如果當時他再晚去一秒種事情的後果讓人不寒而慄,寧心的那個家危險係數太高,在沒有他的陪同下絕不能讓她一個人回去。
寧心整顆心都在擔心寧意成,聽冷翼這麼說不由得火大了,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原位上的冷翼說“你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又沒有賣給你!”
冷翼輕哼一聲換了個姿勢,看了眼手錶說“女人,我需要提醒你兩件事情,首先,你是我的人,我有權利限制你的人設你自由,其次,你確實已經把自己賣給我了。”
寧心看着冷翼淡漠的表情,咬牙切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好像看見冷翼拿着那張一百萬的支票在眼前晃悠似得。
好吧,爲了那一百萬,她忍。
寧心將手裡的包包一甩又重新坐了下來,沒好氣的看着冷翼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大口水,這個老狐狸到底想幹什麼,看着他優哉遊哉的樣子八成又沒好事。
可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寧心想着硬的不行那咱就來軟的吧。
“冷總,您今天忙嗎?您今天應該沒有什麼國家大事吧……”寧心拼命地眨着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整張臉也變得溫柔了許多,乍一看還真是小家碧玉楚楚可人。
可冷翼並不吃她這一套,冷翼雖說跟寧心相處時間不是很長,但寧心想幹什麼或者她心裡想什麼,冷翼動動手指頭不用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別賣萌了,沒戲。”冷翼盯着菜單的慢慢悠悠的看着,連看都沒有看寧心一眼。
這不僅深深打擊了正在拋媚眼快把眼睫毛眨掉了的寧心的心,難道她的魅力就這麼一點點,冷翼連頭都不願意擡一下,這太傷自尊了……
“今天去陪我見一個人。”
……
“誰啊。”寧心愣愣的站在原地歪
歪頭隨口問了出來。
可還沒等寧心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冷翼拖上了跑車,隨即聽見一句“到了就知道了。”
寧意成的事清過後,冷翼就派人暗中觀察寧意成,看他在私底下到底在和什麼人來往……
經過這幾天的盯梢,下面的人回來說寧意成跟一個爆發戶煤老闆走的近,這個煤老闆也是近幾年才富起來的,爲人處世很是不客氣,也不顧及他人的面子,在老一輩子資產家面前耀武揚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行爲處事都出挑得很。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被冷翼的人給盯上了,不爲了別的,就爲了幫寧心。
今天,冷翼約了煤老闆吃飯,可那煤老闆似是擺起了架子,說什麼自己那裡有好玩的,讓冷翼親自過去找她……
這樣的事情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要不是爲了寧心,冷翼纔不會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
驅車進入一家裝修極其奢華的庭院,漢白玉柱鑲金成圖,遠遠看去,閃閃發光。
奢華兩個字已經不足以描述寧心眼前的景色了。
“哇,估計只有暴發戶纔會把自己房子裝修成這個樣子吧。”寧心這一句話雖說是無心之說卻正好說到了點子上,這煤老闆確實把十年代的暴發戶,手頭上有幾個臭錢就自以爲是皇上了,在外人面前恨不得把鼻子供到天上去。
“梅大成確實是個暴發戶。”冷翼撇了一眼扒在車窗上看車景的寧心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女人竟一眼看出來梅大成是個暴發戶,難道她在冷翼身邊待久了連腦子也都變得聰明瞭。
剛下車,就見一個金光閃閃的男人站在一排金光閃閃的柱子旁,亮的寧心都睜不開眼睛。
閃瞎寧心眼睛的不只有梅大成身上多的不計其數的金鍊子,還有猶如一個水晶湯圓的光亮禿頭……
寧心真後悔會沒帶個墨鏡出來,這卟啉卟啉的,都快光污染了,再看看梅大成身後站着三排穿西裝黑衣男子,男子雙手交疊在身前肌肉壯碩,用小指頭想想也知道那三排的都是保鏢……
“又不是皇帝出巡用得着帶這麼多人出來嗎……”寧心不由得心裡犯起了嘀咕,她什麼時候也沒見過冷翼出門帶着三排保鏢,更何況這個梅大成還是在自己家裡。
看着保鏢一個個頭戴墨鏡,寧心一副很理解的樣子點了點頭,心說“離那個梅大成的光頭那麼近,還是需要一點保護措施的。”
“幸會幸會。”梅大成見冷翼下車,倒是主動過來握住冷翼的手打招呼,看樣子兩人很熟,關係很近的樣子。
冷翼還沒有說話,梅大成接着說“真是幸會啊,不知道您是?”梅大成故意把強調拖得很長,挑着眉看着一臉漠然的冷翼。
“冷翼。”冷翼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依舊淡淡地說。
“哦,是冷總啊,幸會幸會,來來來。”梅大成憨憨一笑,肚子上的肉都疊成了三個褶子。
寧心看着梅大成的樣子有些噁心,他不
可能連冷翼都不認識,膽敢在A市混的人誰沒有聽說過冷翼的大名,竟然堂而皇之的問冷翼的名字,這分明就是故意給冷翼下馬威。
看來這個梅大成不是隻是一個暴發戶這簡單,還相當的有頭腦,不怕流氓開掛,就怕流氓有文化。
“冷總,不知你平時都喜歡什麼娛樂活動呢。”梅大成走到一半停了下來,扭頭對冷翼說。
冷翼沒有說話,竟然轉頭看向寧心,他的全部私人娛樂就是這個女人,他喜歡看她的所有表情,所有動作。
這女人他能玩一年。
寧心沒想到冷翼會突然停下來看向自己,想到梅大成的問題時,不由得激紅了臉頰。
這老狐狸千萬別說出來,寧心已經開始在地上找地縫準備隨時開始往地底下鑽了。
“我這人沒什麼喜好。”冷翼收回注視寧心的眼神,轉過身答道。
但冷翼的這一動作卻被梅大成精準的捕捉到,梅大成笑了笑,嘴角一絲不明意味的笑讓寧心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懂得,我懂得。”頓了頓接着說“男人不就是愛這口麼”梅大成說話間還拋給冷翼一個眉眼,這在寧心看來真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冷翼的目光注視着遠處,眯起眼睛問“你們在飆車?”
沒想到像梅大成這個土了吧唧的暴發戶還對賽車感興趣。
“也就是娛樂娛樂賭兩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梅大成擺了擺手說得不疼不癢。
而,飆車是會要人命的
飆車是一種有錢人玩的遊戲,莊家會請一些不要命的業餘賽車手前來比賽,讓來玩的大老闆們猜輸贏……
爲了提高比賽的可看性和節省時間,莊家把賽車規則改成:兩車相撞,先躲開的人則輸。
如果兩車都沒有躲開撞在了一起,則活下來的那個人贏。
前來比賽的人都是過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也就沒想着能活着回去,死了就死了……
“梅總果然是家大業大。”冷翼盯着眼前偌大的飆車場,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看來這個梅大成不僅是個暴發戶,手段也毒辣得很,竟然公開在家裡組織飆車,定然手上是有一些關係的,只是,這種分分鐘會出人命的遊戲,不知道有幾個人願意陪他玩。
想到這裡,冷翼忽的想起寧心的弟弟。
那個不知好歹的寧意成跟梅大成有來往,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呦,這說的哪裡話,要說起家大業大,在A市誰不知道冷總一手遮天。”梅大成聽着冷翼誇他家大業大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還要裝着謙虛,寧心站在冷翼後面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最不擅長這種交際活動了。
冷翼表情淡然的微微一笑,依舊盯着賽車場,再沒有其他動作。
“呦,真是巧了,下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要不冷總也玩一把?”梅大成甩了甩手腕上的黃金手錶,皺起眉頭咧了咧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