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了,丫鬟探出腦袋,一看是尉遲寒,連忙開口,“大帥,您要看小姐是嗎?”
尉遲寒微微頷首,“她起牀了嗎?”
“起了,還是靠在牀頭髮呆。”
尉遲寒聞言,沉了沉雙目,推開房門,段墨跟在後面進門。
房間裡,尉遲秋靠着牀頭,墨色的長髮隨意散落在肩頭。
她的視線幽幽地落向了窗外,渾然沒有察覺進屋的兩個男人。
段墨深褐色的瞳孔緊緊縮了縮,目光凝重地盯着尉遲秋,看着她全然無神的反應,心口莫名一窒。
段墨緩緩走前,站在了她的眼前,頎長的身軀擋住了尉遲秋的視線。
尉遲秋眼前的光線頃刻間暗了下來,那一雙大眼眸轉動了幾下,她的視線回落,低頭,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兩道暗影。
依舊是沉默的反應。
段墨鳳眸流轉着糾結的光澤,頎長的身軀緩緩朝着牀沿坐下來,目光深深凝視着沉默的尉遲秋。
他同樣沉默,薄脣緊抿,目光森幽。
那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掌抓過尉遲秋的小手,揉在了溫熱的掌心。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住了。
尉遲秋依舊低頭,沉默無言。
“小秋,對不起。。”段墨聲音低沉暗啞。
尉遲秋眼底的光澤黯淡,靜靜地垂首。
段墨緩緩開口,“伯母因我而死,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那一刀我寧願我自己去挨。”
尉遲秋曲捲的睫毛微微動了一番,依舊沉默。
“我知道說什麼都爲時已晚了,逝者已矣,只能節哀順變,活着的人不能因爲死了的人而把自己弄成活死人,我相信伯母也不想看見這樣的你。”段墨緩緩地開口。
尉遲秋依舊垂着眸子,沒有任何的迴應。
段墨彎腰,雙掌握住了尉遲秋的雙手,低頭,吻住了她的手背,目光深沉如水,聲音低醇,“小秋,醒來好嗎?醒來了,我要你做我做最美的新娘子,嗯?”
段墨一字一句好似山澗的溪谷,流水潺潺,動聽悅耳。
尉遲秋眸色黯淡,依舊沒有任何迴應,一雙手好似沒有任何力氣,任由段墨握在掌心。
一旁,尉遲寒安靜地看着,對於尉遲秋的不言不語,沒有任何反應,尉遲寒心裡頭也是發愁了。
“小秋。”段墨擡起手掌撫摸尉遲秋的髮絲,聲音低柔,“跟我說說話好嗎?”
“。。。”
“小秋,要麼心裡頭難受,那哭出來吧?”段墨再次開口。
下一刻,段墨雙掌猛然捧住了尉遲秋的臉蛋,將她的臉蛋擡起,一雙深邃漂亮的鳳眸凝視着尉遲秋的眼睛。
“小秋,看看我,我是誰?”
尉遲秋被迫捧起的臉蛋,視線迷惘落在他處。
段墨見了,劍眉緊蹙,猛然傾過身,吻住了她的脣。
溫熱的氣息,卻是冰涼的感受。
段墨感受不到尉遲秋任何的迴應,他親她,她無動於衷。
段墨很溫情很柔和地親她。
撬開她,攫取她的清甜。。
一旁的尉遲寒見了,臉色頃刻間暗沉了,正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