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踟躕的神色,猜測道,“說實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位軍爺,把你送來,說是要讓你接客,我還是無意見聽見稱呼,有人叫他李副官。 ”
尉遲秋第一個想到段墨身旁的李副官,開口問道,“身高可有他這麼高?還是他矮一點?”
尉遲秋指了指身側的曾勝。
男人掃了一眼曾勝,“他矮一點,很黑很黑。”
尉遲秋眼底的光澤閃爍,心絃緊繃,據這樣的描述,明顯是李副官。
那個男人繼續說道,“我們都是雲州金爺的人,這賣皮肉的生意雖然做,但是從來不強迫良家婦女,更不會明目張膽去抓女人,畢竟這兵荒馬亂,太多來路不明的女子,要是抓錯了人,豈不吃力不討好?”
另一個男人點頭道,“我們送來窯子的女人,要麼是被家人賣了,要麼是被別人抓了送過來。”
尉遲秋神色凝重,十個手指頭一根根收緊。
一旁的曾勝見了,前,“小姐,你在懷疑什麼?”
尉遲秋轉目看向了曾勝,“曾勝,我懷疑半年多前,我在雲州誤入青樓,可能是段墨所爲。”
“不會吧?”曾勝震驚道。
尉遲秋盯着地的男人,已經被曾勝打得鼻青臉腫。
“你告訴我,那位副官送我入青樓,要我接客?”
那個男人想了想,“說來也怪,這是我見過最怪的一件事,所以印象特別深刻,一般人送來姑娘給我們,都會討價還價,而這位軍爺說是不要錢,只要讓你接客。”
尉遲秋雙手越攥越緊,眼底凌恨的光澤騰騰燃燒。
曾勝聽聞,前一步,“那你可還記得,那位軍爺眉角這邊可有一顆黑痣?”
那個男人聽了,頃刻間眼睛亮了,連連點頭,“有有!被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他眉角有黑痣。”
曾勝神情凝重,轉向了尉遲秋,聲音冷沉,“小姐,看來跟你猜得八九不離十,是李副官做得。”
“呵呵~”尉遲秋笑得苦楚,腳步無力離開了巷子。
曾勝見了,連忙快步跟了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護城河旁,一排柳樹新出的綠芽兒,隨風輕輕盪漾。
尉遲秋站在河邊,眸色幽幽落在河面,看着河水盪漾開一圈圈水紋。
“小姐,別難過,事情都過去了。”曾勝靠近了尉遲秋的身後。
尉遲秋漾着一絲苦笑,“我只是懊悔,知道得太晚了,那個時候開始,段墨對我不是真心的,是有多狠多恨的心,纔會把我送去青樓。”
“小姐,你確定是段墨做得?目前聽見的李副官。”
尉遲秋眼底的淚水逼退回眼眶,輕笑道,“李副官爲段墨馬首是瞻,除了段墨的命令,他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段墨說要放我走,結果纔剛下車,被蒙暈了,丟在青樓裡,三個嫖客圍着我,我撞破了腦袋,醒來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段墨,那時候我還以爲是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