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城,少帥府。
夜深人靜時分。
酒房的門推開了,段墨走進裡頭,沒有拉亮燈光,徑直朝着沙發一靠。
他伸手揉了揉腦門,提起桌的半瓶酒。
“咕咚咕咚~~”酒水落入高腳杯,很快滿滿一大杯。
段墨端起那一杯酒,一口灌入,目光森幽落在遠處。
回想起今天那一通電話,今天一天心裡堵得發悶,此時此刻,段墨最想做的事,是找到尉遲秋這個女人。
段墨伸手拿起桌的一盒雪茄,點燃了一隻,不緩不急地抽着煙,吐着煙霧。
他平時並不怎麼抽菸,近來心事重重,異常煩躁的感覺。
門外傳來腳步聲,李副官靠近了,看着酒房裡那忽明忽滅的火星子,知道是自家少帥在裡頭喝酒。
李副官跟了段墨六七年了,自然很瞭解段墨,這肯定和少夫人的逃婚脫不了干係。
其實少帥是在乎少夫人的,只是這性子是如此驕傲,怎麼都不能服軟。
李副官嘆了一口氣,走了進來,“少帥,少夫人在英格蘭那邊的學校,已經查到了。”
段墨沉了沉雙目,查到在他的意料之,他彈了彈菸灰。
“明天你去把韓宣叫過來。”段墨低沉落聲。
“是!”
李副官再次開口,“少帥,還有窯水那邊的反攻都已經準備緒,尉遲寒那邊聽說已經是焦頭爛額,現在反攻是最佳時機。”
段墨眼底劃過一道微瀾,深吸一口煙,心口萬千糾結的思緒。
“再等兩天。”
“少帥,事不宜遲,拖久了夜長夢多。”
段墨劍眉緊蹙,心口的煩躁感,猝然團成一團火焰,怒聲吼道,“本少帥說再等兩天!!你是耳聾了嗎?!”
李副官嚇了一跳,立刻不敢再說話。
。。。。
次日,書房裡。
段墨靠着皮軟椅,雙眸微合,一夜的意未散去。
韓宣從門外進來,一進門,他行了個軍禮,“少帥!”
段墨睜開雙眼,聲音冷沉,“來了,坐吧,有點事需要你幫助。”
“我站着吧,有什麼事,你吩咐。”韓宣因爲沁水城和尉遲秋的事情,和段墨耿耿於懷。
“小秋在英格蘭的學校打聽到了。”
韓宣愣了一下,譏誚地笑了,“要我去幫你把人找回來?這個我可不敢保證小秋會願意跟我回來,你把人傷得遍體鱗傷,她逃婚在我意料之。”
韓宣根本不相信段墨散出去的消息,所謂的少夫人失蹤,他一聽見,猜到是尉遲秋逃婚了。
尉遲秋親孃死去那一天,他看出了小秋眼底的傷痛,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傷痛。
“不用你去找,你幫我留守雲州,我去找!”段墨低沉的聲音,伸手拿過桌的煙盒,抽出一支雪茄。
韓宣聽了,怔了一下,“你開什麼玩笑,國不可一日無君,兵不可一日無帥,當我韓宣欠你的,我幫你去找,一定幫你把人帶回來。”
“我說了!不用你去,我親自去,你帶不回來的,我很清楚。”段墨伸手拿過桌的打火機,吧嗒吧嗒點燃了那一支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