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噴着白霧,汽笛聲鳴響,朝着濱州開去,在夜色漸行漸遠。
車廂裡,最爲豪華的房間裡。
尉遲寒拄着佩劍,目光森冷盯着車窗外後退的樹影。
明月兒!竟然敢耍弄本帥?除了濱州,你還會去哪裡?
北三省都是我尉遲寒的地盤,何況你一個小小女人,可笑!
尉遲寒伸手抽出了煙盒,拔出了一支菸。
一副精緻的西洋打火機噴出一束藍色的火焰,晃亮了他英俊剛毅的側臉。
火星子猩紅了他的手掌。
男人噴着煙霧,目光森幽,夾着一股冰冷的寒氣,透着一股陰怒。
胸腔裡的火焰騰騰燃燒。
明月兒撒嬌的聲音猶在耳畔,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玩美人計,有種別逃!
。。。。
次日天亮,濱州府,明府大宅。
明月兒起了個大早,下樓進了飯廳。
“哎呦~,姐姐一回來起的這麼早,是要去看何大哥嗎?”明巧心怪聲怪氣地開口,眼底盡是嫉妒之色。
何長白也是她的心人,無奈明巧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明月兒掃了飯桌一眼,“爸爸呢?”
繼母胡萍冷聲開口,“你爸爸有事忙,剛纔外出了,哪像你女子學堂畢業了,在家無事算了,還跑出去廝混!”
“是啊!”明巧心附和道,“姐姐該不會是揹着何大哥,和什麼男人私奔了,這會兒纔回來,在何大哥面前裝模作樣。”
明月兒盯着胡萍,聲音清冷,“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去廝混了?”
明月兒靠近了明巧心,“巧心,你想要酸也不是這麼污衊人,算何哥哥不喜歡我了,他也不會喜歡你,別想太多了!”
“你!”明巧心氣惱地站起來,指着明月兒。
明月兒掃過飯桌的飯菜,頓時失去了胃口,轉身離開。
明巧心氣結地站在原地,直跺腳,一旁的胡萍安慰着。
。。。。。
濱州軍營裡。
一陣風吹來,揚起一陣沙土,明月兒進了軍帳。
何長白站在濱州的軍事地形圖前,蹙眉深思。
今日的他,換了一身筆挺的墨綠色軍裝,戴着軍帽,軍姿挺拔。
明月兒靠近了何長白的身後,看着男人專注的神情,不好打擾。
在這時候,李副官進了營帳,臉色凝重,“軍長!!急報!”
何長白立刻轉身,一眼看見了明月兒,很快轉向了李副官,“什麼急報?是不是湘軍那邊有動靜了?”
李副官前一步,“軍長,尉遲寒來了!從平陽來濱州,據說昨晚他帶兵出發了,按時間算,火車午後能夠抵達濱州。”
一旁的明月兒聽了,臉色頃刻間白了一片,心裡頭惴惴不安。
尉遲寒該不會因爲自己逃跑了,追來濱州,怒擊衝冠,要一舉拿下濱州?
若真是如此,我可是濱州城的大罪人。
明月兒思及此,手心都冒了冷汗。
何長白臉色凝重,思慮一番,正聲開口,“立刻召集師長級別以的將士,來營帳開會,商量對策!”
“是!”李副官轉身出去。
何長白一轉眼,發現明月兒呆滯地站在原地,臉色異常難看。
“月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這麼難看?”何長白前關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