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從男人懷裡擡起晶亮的眸子,“尉遲寒,究竟會是誰做的?爲什麼來到海城三天不到,卻是接連發生恐嚇事件?”
尉遲寒劍眉緊蹙,心裡若有思量,“月兒,別急,一定會查出來的。!”
男人手掌撫摸女人柔軟的髮絲,“後天是你我大婚,好好做人人羨慕的督軍夫人,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明月兒靠在尉遲寒硬實的胸膛裡,心裡莫名地惴惴不安。
。。。
【時間一連過去兩天一夜】
夜色如水,初冬的寒涼彌散四周。
尉遲公館,燈火通明。
金絲鑲嵌的紅地毯從公館正大廳一路鋪延至大門外一里長。
香車美鬢,各路海城層人士雲集尉遲公館。
公館二樓。
房間裡,梳妝鏡前。
明月兒穿着一身白色婚紗,墨色長髮挽成柔美的斜髻,長長的蕾絲頭紗披在了她的髮髻,玫瑰花瓣製成髮箍扣住了頭紗。
精緻的妝容,清麗雅緻。
“小姐,您穿這白婚紗真好看!好漂亮!”一旁的小水欣喜地誇讚。
“夫人,還有項鍊,大帥特意交代的。”丫鬟香兒捧了精緻的黑絲錦盒。
明月兒眸色幽幽盯着梳妝鏡裡的自己,“樓下來了很多賓客吧?”
“是的,夫人,好多客人,我看見好多洋人,好熱鬧啊!”
“幫我戴項鍊吧。”
丫鬟香兒打開了錦盒,愣了一下,“夫人,這是什麼?”
明月兒轉頭看去。
錦盒裡,夾着一封信函,信函旁邊一朵蘭花,看似新摘的蘭花。
明月兒伸手拿過信函,快速拆開,抽出裡頭信紙。
攤開信,一行行娟秀的筆跡映入眼簾。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小水湊過了腦袋,“小姐,這信面寫得是什麼?”
明月兒蹙了秀眉,迷惘的神情,“這是蘇軾的《江城子》,這信是誰放的?”
小水搖了搖頭,“不知道,這盒子我們是從櫃子裡抱出來的。”
“哎呀!夫人,這項鍊怎麼斷了?”香兒驚叫道。
“我看看!”小水連忙湊過去,拿過項鍊,仔細端倪,“小姐,這掛項鍊真的斷了,是被人弄斷的,這誰幹的啊!我記得收起來時候都好好的。”
明月兒伸手接過那一掛斷開的鑽石項鍊,猛然起身。
她站在房間央,四下看去,眸色不停地閃爍。
她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小姐,你在看什麼?”小水前詢問道。
香兒在梳妝檯前,打開首飾盒,四下尋找,“夫人,時間不多了,這盒子裡還有很多項鍊,您挑一掛戴吧。”
明月兒轉身,神情凝重地掃了一眼,“不戴了,這樣吧。”
“不戴?”香兒和小水對視了一眼,驚訝了。
明月兒手那一掛斷了的項鍊丟進錦盒,伸手扯過信函,又是拿過那一朵蘭花。
“我們下樓吧,別讓客人久等。”
。。。。
樓下廳堂燈火輝煌。
樓梯拐角處。
尉遲寒一身筆挺的軍裝,星輝赫赫的軍帽,等候多時。
“月兒!”尉遲寒看着穿着一身白紗的女人從樓款款而下,連忙前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