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眸色憂傷垂落,靜默不語。
尉遲寒掃了青蓮一眼,朝着尉遲微點頭,“這個不是問題,這兩件事我都應允你,只不過,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你的奶孃?”尉遲微笑了,“你的奶孃究竟是不是你殺的?你想知道這個,對嗎?”
尉遲寒鄭重地點了點頭。
尉遲微笑得釋然,“你那暴躁的毛病還有復發嗎?”
尉遲寒凝重的神情,搖了搖頭,“許久不復發,不過蘭姨的忌日一到,我經常做噩夢。”
尉遲微盯着尉遲寒良久,“要實話?”
“實話!”尉遲寒堅定的眼神。
“是你殺的!你忘了你的刀是怎麼一刀刀捅進了她的肉裡,怎麼血流成河的。”尉遲微字字珠璣。
尉遲寒臉色驟然慘白,整個人近乎無力,差點跌坐在地。
“成寒!”明月兒焦急前,扶住了尉遲寒的肩頭。
明月兒凝視着男人的眼睛,發現他的雙目顫抖得駭然,明月兒心裡頭越發生疑,這麼多年過去了,爲何又提到那位蘭姨,究竟是什麼人?
“成寒,你沒事吧?”明月兒焦急關切的神情。
尉遲寒拍了拍明月兒的手背,聲音啞然,“我沒事。。”
尉遲微掃了明月兒一眼,笑道,“弟妹,成寒暴躁的毛病,你應該知道吧?”
明月兒點了點頭,“他已經很多年不復發了。”
“你要多擔待點,很多事也是他身不由己。”尉遲微幽幽說完話,眼底的光澤一點點黯淡。
“二姐,別跟月兒說那麼多,她什麼都不懂,也不需要懂。”尉遲寒沉沉開口。
明月兒處在一旁,整個心鬱結得快被包裹住,透不過起來,轉頭盯着男人的側臉,眼底劃過一道失望。
他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尉遲寒抓緊了尉遲微的手,“二姐,藏寶圖是不是在你那裡?”
尉遲微清淺地笑了,笑得幾分無力,眼底的光芒黯淡到無光,徒然失了意識,雙目閉。
“二姐!!”尉遲寒聲音沉了。
尉遲微手無力地垂落。
尉遲寒低頭看去,手顫抖地在尉遲微鼻息間,探了探氣息。
氣息全無。
尉遲寒閉了雙目,凝重的眉眼,冷峻的神情。
明月兒見着,抱緊了尉遲天。
“微姐!微姐!”青蓮跪在牀旁,低聲抽泣。
絕平走前,“尉遲寒,我欠青陽大哥一個人情,如今他不在了,尉遲微是他的遺孀,我滿足了她要見你的這個願望,我也算還了人情。”
尉遲寒睜開雙目,起身,直視絕平,“你很早知道我二姐存在?”
絕平不可置否點頭,“她不讓我告訴你,我尊重她。”
尉遲寒沉了沉雙目,似有所思,“你還了青陽的人情,接下來呢?”
絕平餘光掃了不遠處的花蜘蛛一眼,又看向了尉遲寒,“接下來,如果你放過我,我帶着花蜘蛛回豹頭山,終此一生,再不見你!”
花蜘蛛聽見了絕平的話,眼睛頃刻間亮了,走前,抓住了絕平的手,“絕平。。”
絕平轉頭,平靜看着花蜘蛛,“我絕平說話算話,答應你,跟你回去,會跟你回去,如果寒大哥不放過我,那麼你帶回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