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眸色幽幽落向他處,“千里之外,戰火連天,我們卻在這肉山酒林,果然應了那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
“呵呵~~”尉遲寒笑得低沉,漆黑如墨的瞳孔印着女人清冷憂傷的容顏。
他寬厚的手掌覆她的小手,“月兒,你這小女人,竟然還憂國憂民了?”
“大帥,這不是憂國憂民,這是浪費,若是吃不了那麼多,別點那麼多。”明月兒眸色清亮地盯着男人。
尉遲寒幾分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月兒,我多點幾道菜,還不是要你多嚐嚐美味,怎麼跟本帥慪氣了?”
明月兒垂落眸子,沒有再說,她也不知道爲啥,心裡頭莫名發堵。
尉遲寒看着女人沒有任何開心的反應,聲音冷了,“月兒,你總是對我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只有在我不停要你的時候,你纔會不受控制變得溫柔如水。”
“尉遲寒!你不要再說了。”明月兒羞惱地打斷,擡眸,“你想多了,我沒有對你不冷不熱,我性子生來如此淡薄。”
“淡薄嗎?”尉遲寒目光精銳,“你對何長白可不是如此淡薄的態度!”
明月兒沒好氣地開口,“他都死了,你還提一個死人做什麼?”
“他死了,你的心是不是也跟着走了?”尉遲寒聲音愈發冰冷。
“那你呢?”明月兒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男人,“她死了,你爲何是不肯告訴我死因?爲何我不能再提?”
尉遲寒漆黑的鷹眸騰起了冰冷的寒霜,直勾勾盯着女人的水眸,“月兒,你又不乖了!”
“。。”明月兒撇過臉,一臉清冷的隱忍。
她看向了窗外,看着海城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視線朦朧。
他凝視着她的側臉,看着她柔美的臉蛋,一絲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一臉清傲。
尉遲寒心裡那種征服慾望騰騰昇,他迫切地又想要看見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屈服的模樣。
“軍爺,菜備好了。”
侍應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道道菜端了桌。
“最後一道美味,焗大蝦!”侍應生捧了鋁盤,伸手提起盤蓋。。。
赫然之間。。。
“啊!”明月兒驚叫一聲,伸手捂住了嘴巴。
鋁盤,一隻血淋淋的死耗子,觸目驚心的血腥。
“月兒!”尉遲寒連忙起身,伸手攬過女人的肩頭,摟過她的腦袋,搭放在肩頭,順着她的後背,輕拍,“月兒,別怕!我在這裡。”
“哐當~~”一聲,侍應生手的鋁盤蓋失手掉在了地,他臉色蒼白,脣哆嗦着,“軍爺,我不知道。。爲。。爲什麼會這樣!”
“鄭副官!!”尉遲寒一聲喝令。
鄭副官前一步,立刻讓士兵撤去桌的死耗子。
“立刻去餐廳後廚盤查,仔細盤查,這道菜究竟經過什麼人之手!”尉遲寒冷聲下令。
“軍爺!饒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侍應生被士兵帶下去。
頃刻之間,西餐廳被封鎖了起來,包括客人在內,鄭副官正在進行盤查。
。。。。
西餐廳門外。
汽車,後車座裡。
尉遲寒摟着明月兒,低頭不停地親吻女人的額頭,柔聲安慰,“月兒,別怕,我在,一定會查出搗鬼之人!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