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只見一個穿着休閒服飾的年輕男子提着藥箱步伐輕快地走進來,絲毫不懼怕陸崇襟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看樣子應該就是剛纔陸崇襟口中的靳聲。
從他的稱呼中可以看出他與陸崇襟應該關係不一般,而且看那熟稔的模樣,想來應該關係匪淺。
“給她看一下。”聽到男子的聲音,陸崇襟頭都沒擡,只是示意他給葉夢白看傷。
看到牀上的人兒,名叫靳聲的男子挑了挑眉。
他沒看錯吧!
除了陸母,什麼時候見過三哥家有其他女性生物出沒。
此時,三哥的牀上竟然躺了個女人。
還是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有貓膩哦!
而且先不說一向對女性很排斥的三哥怎麼突然轉性連人都帶回家了。
單就年齡來說,這小姑娘看起來未免也太幼齒了吧!
成年了嗎?
果然三哥就是三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不行!
一定得將這消息告訴其他幾位纔可以。
駱靳聲心中如是想着,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幾個大步來到大牀邊,熟練地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取出幾樣常規的醫療用具,開始對牀上的葉夢白進行常規檢查。
其實他早就看到葉夢白手上和膝蓋處受傷了,不過都只是小傷,他瞧一眼就知道沒啥大礙,看三哥那緊張的樣子,真心神奇。
收回思緒,駱靳聲認真的給葉夢白聽心率,這可是三哥的女人,馬虎不得。
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裝死魚的葉夢白直到駱靳聲走近時纔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心中難掩驚訝。
這不是時常在各大媒體面前露面的駱家大少爺嗎?
貌似學成歸來後就在自家醫院當特約首席醫生。
據說想預約他主刀的大型手術,不僅要有足夠的財力勢力,重點還得看他心情,在外頭看起來霸氣的很。
沒想到銀屏中頭頂光環的男人,竟然也有被如此使喚的時候。
與此同時,駱靳聲也在
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牀上的葉夢白。
一頭栗色的捲髮經過剛纔的掙扎胡亂的散亂在肩頭,長而密集的睫毛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上撲閃撲閃的,小巧而筆挺的鼻子,紅如櫻桃的嘴脣鮮豔欲滴,果然是個精緻的小女人。
難怪三哥會如此寶貝。
檢查完身子,駱靳聲再次打開藥箱,從中取出藥棉和紗布等,轉而開始給葉夢白消毒包紮起來。
專業就是專業,動作輕柔,包紮技巧也沒得說,在葉夢白愣神的時候,他已經包紮好了。
眼看着牀上的人在駱靳聲的包紮下,一聲疼也沒喊過,陸崇襟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好。
等駱靳聲將東西收拾好放進藥箱,本以爲陸崇襟會和他絮叨幾句,哪知道他只是不溫不火地來了句:“好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的駱靳聲只覺得世道炎涼,內心滄桑不已。
怎麼說他也是醫大的高材生好嗎?
作爲一個醫學界的翹楚被這般不值錢的隨傳隨到拿熱臉貼冷屁股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利用完了就下逐客令,而且下逐客令的那人還是他的三哥。
此時的駱靳聲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內心的悲哀。
不過陸崇襟並不管他內心的哀傷,說完趕人的話後就給管家使了個眼色,明顯的不是和他開玩笑。
接到少爺命令的管家也沒耽擱,上前就對駱靳聲作了個請的動作,駱靳聲無奈的搖搖頭,知道再待下去也是自找沒趣,只好拿着東西跟着管家出去。
心中則是暗暗給陸崇襟記了一筆。
駱靳聲出去沒多久,陸崇襟也推開門走了出去。
隨着他出去,周遭的空氣彷彿也變得滋潤起來,沒有剛纔那麼的乾燥稀薄。
拼盡全力也沒逃跑成功的葉夢白尤自在牀上躺屍,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板發呆,直到開門聲再次響起。
聽到開門聲的葉夢白很是驚訝,她以爲陸崇襟應該要出去很久,怎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過她依舊在牀上躺着,並沒有因爲他的去而復返而有其他動作。
大有一種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意味
。
這種無所謂一直持續到她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才終止,回頭假裝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這一看可把她驚到了。
原因無他,只因爲她竟然看到陸崇襟的手上拿着一條三釐米寬窄的金色鏈子,連接着鏈子的是一條精緻的手鍊。
見狀,葉夢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想幹嘛!”說話的同時,葉夢白一個鯉魚打挺,已經從牀上坐起來,瞪大眼睛看着陸崇襟手中的鏈子,一臉的提防。
“對待不聽話的寵物,有些特殊手段是必要的。”陸崇襟也不隱瞞,語氣坦然,表情光明磊落,彷彿只是在討論晚飯吃什麼。
“陸崇襟你有病啊!沒事綁我做什麼!”
如果說這時候葉夢白還不知道陸崇襟想幹什麼的話那纔有鬼,不過是怕她逃走而將她捆在牀上而已。
見他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葉夢白的心開始禁不住的顫抖,被關在這裡限制自由已經夠她難受的了,她可不想再被捆着。
這樣一想,在擡起頭看向他時,她已經換上了一副乖巧的臉龐:“你別綁着我,大不了以後我不跑就是了。”
不跑纔有鬼。
葉夢白在心中補上一句。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可信度可言嗎?”面對她的保證,陸崇襟不爲所動,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
“我說真的。”見他還不相信,葉夢白咬咬牙,表情認真的說:“我可以發誓!”
我發四。
“我也可以發五。”陸崇襟一語戳破她的把戲。
葉夢白眨巴着兩隻小眼睛,一臉的無辜,彷彿被陸崇襟誤會她有多委屈似的:“哈哈,我剛纔只是和你開玩笑的,不是真的想跑,你怎麼當真了呢!”
恩……
跑不過就是開玩笑,跑過了當然就是真的啦!
見他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停下動作,葉夢白不由得微微握緊剛包紮好的手掌:“你別過來,不然我可打你了!”
稍稍帶點顫音的語氣夾雜着威脅的口吻,不過由於手掌處有傷,所以她並沒有握的很用力,只是比了個姿勢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