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瀰漫着腥血味,與男人隱忍着的痛楚,手臂的血順着手腕處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雲簡月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嚇得心臟猛然一跳,後脊骨滲出陣陣涼意。
歐陽安眼睛都沒眨一下收起手裡的槍,音色寒涼,“這只是對你有眼無珠的一個小小懲戒!再有下次,我就挖了你這雙眼珠去餵魚!”
男人痛的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只是拼命的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還不滾?”
男人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臂,迅速離開。
雲簡月不可置信的看向歐陽安,“他已經向我道歉了,你爲什麼還要傷他?”
歐陽安邪氣的勾了勾脣瓣,“你這個女人真奇怪,他欺負你,我幫你出氣,你不感謝,反而再怪我?”
他的話落在雲簡月的耳朵裡聽出罵自己是聖母的意思了,抿了抿脣道:“他不過是對我言行粗魯了些,又沒真正的傷害我!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又不是心胸狹窄,殺人狂魔!”
男人一雙漆黑的眼眸再她的身上打量了幾番,淡淡道:“走吧。”
說完,先走了出去。
雲簡月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在警告自己。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般想着已經走出了船艙,站在船頭雲簡月看到不遠處的建築風景,心頭一縮,這裡是……
“我們又回到了亞丁?”
歐陽安眸子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利落的下船。
雲簡月眼簾垂下,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有人都以爲自己離開了亞丁,但歐陽安偏偏又把自己帶回了亞丁,這大概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吧。
她跟在歐陽安的身後下船,乘坐同一輛車子。
車子去什麼地方,她並不知道,只是側頭看着窗外默默的將路邊經過的有標示性的東西記到了腦子裡。
歐陽安坐在她的旁邊,眼眸似是看前方,可是眸底的光卻一直是在看着雲簡月。
“不用記了,你暫時還接觸不到Red\/Eye!”
言下之意,他們不是去找Red\/Eye。
雲簡月不動聲色的收回眸光,嗓音清淡的開口:“我只是在看這座城市,如果沒有戰亂,它是一座很美麗的城市。”
歐陽安冷笑:“沒有戰亂?呵,你懂什麼?!”
語氣裡濃郁的輕蔑。
雲簡月抿脣,脣線有着似有若無的笑意,“的確是不懂,也不關我的事!不過女人就是喜歡悲天憫人,你不知道嗎?”
歐陽安劍眉蹙了下,沒說話。眼眸閉上了,像是在休息。
雲簡月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外面,低眸玩着自己的手指,在歐陽安沒察覺的時候,眼神的餘光纔會瞟向窗外。
……
一個小時候,車子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莊園門口,車子一停歐陽安就睜開眼睛,下車。
雲簡月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屋子裡,從外面看房子破舊不堪,似乎有很多年了,但是走進來與外面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