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回到嘉園,顧知深還沒有回來,她回房間洗澡換了睡衣蜷曲在沙發上。
林詩茵從會所走出來的畫面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明知道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卻沒辦法不去想,抱着大膽推測,小心求證的態度,她打開了電腦,再次黑進會所,找到當天晚上的監控錄像,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
那天晚上林詩茵的確是去過私人會所,但並非是喬靜的那個包廂,在多看一會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眼前。
雲簡月徹底怔住了。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
雲簡月想到喬靜,聯想到什麼,立刻調出了私人會所的平面圖,這才發現喬靜的包廂和林詩茵的包廂雖然不是一條走廊,卻恰恰就背靠背只隔着一道牆壁!
這種私人會所隔音效果雖然好,但是要借用下其他的工具,想要監控到他們的一舉一動應該也不是難事。
雲簡月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喬靜三更半夜要出去了!
但還是有一點說不通,她怎麼會有U盤的。
除非——
腦海裡閃過一絲念頭,一股涼意和憤怒從腳心翻涌到心頭,直衝天靈蓋。
雲簡月顫抖的手抓住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豬寶寶,幫我一個忙!”
半個小時後。
雲簡月和朱靜怡抵達雲端時,宮藍染已經到了。
柔順的黑髮梳理的一絲不亂放在身後,穿着白色長衫,長褲,優雅的像是貴公子,只是鳳眸挑着一絲戲謔望向雲簡月和朱靜怡,“怎麼想起來請我喝酒?”
“我想你這個死人妖了,不行麼!”朱靜怡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小手不客氣的摸了摸他那張皮膚比女人還好的俊顏,赤裸裸的吃豆腐。
墨眉微斂,宮藍染撥開她的手,“妖人,請自重!”
“自重兩個字怎麼寫的啊!”朱靜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了一眼空蕩的桌子上,“怎麼沒酒啊!靠,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話音落下,不等宮藍染說話,朱靜怡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紅茶,連杯子一起扔垃圾桶,按服務鈴,要了一堆酒。
宮藍染眼底拂過一絲狐疑,眸光投向雲簡月,“她怎麼了?”
雲簡月在他身邊坐下,壓低聲音道:“被逼相親,遇到極品了。沒人陪她喝酒,悶得慌!”
宮藍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在宮藍染的認知裡一般女人都不怎麼能喝酒,而且他的酒量也不差,陪朱靜怡喝喝酒,當消遣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當真的喝起來,他這才大感意外。
朱靜怡不但能喝,紅酒、啤酒、白酒、洋酒幾乎是百無禁忌,喝起酒來的豪氣絲毫不輸給男人。
雲簡月坐在旁邊喝着酸奶,冷眼旁觀。
直到朱靜怡把宮藍染喝到吐,徹底醉了。
朱靜怡這才徹底撐不住了,扔下杯子,對雲簡月道:“姐姐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完跌跌撞撞的跑去洗手間吐的稀里嘩啦。
昏暗的光線下,雲簡月看着皮膚白皙,削薄的脣瓣因爲酒精變得紅潤有光澤,慵懶的靠着沙發的宮藍染,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柔之美。
“宮藍染……宮藍染……”
“閉嘴……別吵老子睡覺!”
宮藍染喝醉後脾氣更不好,語氣極其暴躁。
“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洗掉了嘉園的監控錄像,你說了我就不吵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