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隔,他睥睨她良久,突兀的出聲問:“他來接你?”
寧輓歌搖頭,“他要陪蕊蕊。”
“走吧。”收回眸光,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門口。
寧輓歌:“……”
這不給人選擇餘地的習慣究竟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
坐在副駕駛繫着安全帶,她側頭看着窗外的風景,不過是離開兩年多點而已,冰城的變化已經讓她覺得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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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城市尚且如此,那麼一個人呢?
寧輓歌回過神發現車子並非是開向酒店,黛眉微蹙,“這不是回酒店的路。”
“先去吃飯。”平靜的嗓音裡有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你還是這麼不容別人的拒絕
。”輕悅好聽的嗓音裡聽不出喜怒。
鬱靳久側頭看了一眼她的臉,窗外的夕陽淡淡的浸潤着她的五官,每一個線條都似是被鍍上了淡淡的金色,美得驚心動魄。
菲薄的脣瓣輕勾,淡淡道:“你倒會和我頂嘴了。”
寧輓歌微怔,隨之脣角暈開笑容,“人總要學會長大,活出自己。”
他又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再次帶她來不忘吃飯,依舊沒有讓她點餐,可是他點的與之前一樣,全是她愛吃的。
飯後將她送到酒店門口,沒有送她上去,開車走了。
……
第二天寧輓歌和鬱靳久正式簽訂合同,林知意借給她的劇組也抵達了冰城了。
鬱靳久安排了地方爲他們接風洗塵,同時慶祝他們合作愉快。
地點是碧落,劇組的人先過去了,寧輓歌和鬱靳久簽約後,鬱靳久還有事情處理要晚點過去,他本是讓司機送她,卻被寧輓歌拒絕了,這一次他倒沒有堅持。
寧輓歌打車到碧落鬱靳久安排的包廂,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兩年多了,她終究還是回來了。
身姿柔軟的坐在沙發上,拿着紅酒杯眉眸含笑的看着同事們鬧騰,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啜着紅酒。
在熱鬧的氣氛下,她顯得越發安靜,栗色的捲髮所以的散落在弧線優美的頸脖上,一件紅色的長裙,美得令人窒息。
鬱靳久來得晚,帶着蕭子顏。
寧輓歌眼底拂過一秒的驚詫,卻很快恢復過來,起身婀娜多姿的走到門口笑臉相迎,畢竟之後他就是自己的大金主。
鬱靳久面色沉靜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低頭在蕭子顏的耳邊說讓她隨意,不必拘束。
其實蕭子顏不需要他說,也不會覺得尷尬和不自在,在場的都是從事演藝事業,雖然負責的工作內容不一樣,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交流。
蕭子顏出身名門卻一點架子都沒有,又在國外留學過,沒有語言上的障礙,很快就與他們打成了一片,倒是忘記了自己今晚來的身份是鬱靳久的女朋友,完全將男朋友這種生物拋之腦後。
鬱靳久坐在沙發上喝酒,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紅色的露肩裙,暴露出宛如凝脂的肌膚,看得他恨不得脫下衣服給她穿上。
難怪不讓司機送,是特意換了衣服,可好好的爲什麼要換衣服?
是爲了誰?
鬱靳久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包廂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人一身休閒裝,戴着薄薄的鏡片,溫文爾雅,像個商場精英。
寧輓歌看到他立刻起身走上前,臉蛋上的笑比看到鬱靳久走進來的時候更多,“hi,你過來了。”
他衝着她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再她走近的時候,蹙眉,“喝酒了?”
“一點
!”寧輓歌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轉身向他介紹坐在沙發上眸光諱莫如深的男人,“這是方氏集團的總裁鬱靳久,鬱總。我新電影的大財主。”
頓了下又向鬱靳久介紹:“這位是我們電影的製作人林知意。”
鬱靳久的臉隱藏在昏暗的光線中,眸光卻銳利盯着她放在林知意手臂上的手指,恨不得剁了那條胳膊。
聽到聲音的蕭子顏也看了過來,一臉的驚喜和崇敬:“你真的就是那個金牌導演林知意,林導?”
林知意神色清淡,看了一眼寧輓歌。
寧輓歌立刻介紹:“這位是蕭子顏,鬱總的女朋友。”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林知意看着寧輓歌的眸光深了一個顏色,非常平靜道:“你好,蕭小姐。”
紳士的主動伸出手。
蕭子顏高興壞了,立刻握住他的手,“林導,我真的是非常喜歡你的電影,不管是你之前參演的電影還是之後拍的電影,我都非常喜歡,每一部都反覆看了好幾遍!今天能看到你,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看到林知意,蕭子顏完全是秒變腦殘粉,原本就被她無視掉的鬱靳久,此刻更成了透明的。
“謝謝。”林知意笑了下。
也不知道鬱靳久出於什麼原因,起身將蕭子顏被林知意握着的手抽回去,扣在自己的掌心裡;墨色的眼眸迎上他,有着一絲敵意,聲音漠漠:“久仰大名。”
林知意僵在半空的手很自然的收回去,“彼此彼此。”
蕭子顏沒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側頭奇怪的看向鬱靳久,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寧輓歌像是察覺到什麼,臉色微變,扯着林知意的手臂說:“坐下聊。”
林知意側頭溫柔的看着她一笑:“好。”
寧輓歌和林知意坐下,鬱靳久拉着蕭子顏坐下,蕭子顏的眼神一直在林知意的身上游離,像個追星的粉絲,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自家愛豆,心裡的情緒激動興奮情怯,情緒百轉千回。
鬱靳久不爽的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說:“他有那麼好?”
爲什麼一個兩個都無視他的存在,都只看得見那個姓林的。
蕭子顏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好。他可是林知意,是每一個學表演的人夢想能合作的金牌導演,哪怕只能在他的電影演個路人甲都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難怪輓歌能請到林導的御用團隊,原來她和林導關係這麼好啊……”
語氣裡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鬱靳久越聽臉色越黑,尤其是看到斜對面的寧輓歌和林知意不知道在說什麼,低着頭莞爾笑笑,時不時還有一些肢體動作,心裡的酸水不斷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