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渚離開後,雲簡月擔心雲思晚,急忙帶着白長安上二樓,沒注意到顧知深一張俊冷的容顏是多麼的陰森駭人。
“雲思晚?”白長安看到趴在牀上的人,雖然沒見過雲思晚,但想到能讓雲簡月這麼擔心的女人,除了朱靜怡大概也就剩下雲思晚了。
“是我姐姐,她受傷了,一直在發燒,我給她吃了退燒的藥,可是沒有效果。”雲簡月小臉上堆滿了擔憂。
顧知深雖然跟着上樓,步伐卻停在門口,並未進來,黑眸幽然的盯着牀上的人,很顯然對雲思晚這個惹是生非的女人有諸多不滿。
白長安挑開錦被,要拆開雲思晚身上的繃帶,雲簡月下意識的叫了一聲:“白長安……”
“小嫂子,她受傷了,我是醫生,你不讓我看看傷口,我怎麼給她治病?”白長安眼神無奈的看向了雲簡月。
雲簡月咬脣,想來是這個道理,但白長安是男人,到底是男女有別,“你先轉過身子,等我解開繃帶你再看!”
白長安沒有任何的意見,轉身看向門口的顧知深,很無辜的聳肩膀。
雲簡月解開繃帶,一圈一圈小心翼翼的從雲思晚的身上拿開,期間閉着眼睛的雲思晚皺眉,悶哼了一聲,似乎很不舒服。
“姐,我找了醫生幫你看傷口,你別擔心!”
許是聽到雲簡月的聲音,雲思晚沒再皺眉了,繼續趴着,昏昏沉沉的睡着。
“白長安,你轉過身來吧。”
白長安轉過身子來看到雲思晚後背上的傷口,忍不住劍眉一挑,“傷的這麼嚴重!”
雲簡月站在牀邊,已經看呆了。
傷口紅腫,又透着白,肉裡還泛着血絲,血肉模糊的,觸目驚心。
白長安最先反應過來,收斂笑意,肅穆的語氣道:“我需要熱水,乾淨的毛巾,還有輸液的支架!”
“我這就去!”雲簡月立刻去浴室用盆接了熱水,準備好乾淨的毛巾,別墅裡沒有支架,她找來了衣架,可以替代。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白長安也打開了他的醫藥箱,好在雲簡月電話裡說了,他心裡有準備,帶來的藥品還算齊全。
“這裡交給我,接下來的畫面嫂子你大概不會太想看,先去休息下。”白長安動手之間,對雲簡月說。
雲簡月沒明白他的意思,堅持道:“沒事的,我不怕,也許我還能幫你的忙!”
白長安無語,小嫂子你怎麼這麼不開竅?
他擠眉弄眼了半天,雲簡月差點想問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看到白長安的眼神射向了門口,雲簡月看到還站在門口的顧知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咬脣,訕訕的說道:“我是有點暈血,那這裡交給你了,辛苦了。”
“不辛苦,救死扶傷是醫生的美德,再說能爲小嫂子的姐姐服務,也是我的榮幸!”白長安油嘴滑舌道。
雲簡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雲思晚,最終還是走向了房間門口,長安的語氣很輕鬆,有他在,姐姐應該沒事的。
她還沒走到門口,顧知深已經率先走下樓了。